不忘日军侵缅血泪仇(丹青)
不忘日军侵缅血泪仇
丹青
日本法西斯军队人侵缅甸,给华侨带来无穷无尽的灾难。太平洋战争爆发后,1 941 年12 月,日军由泰国人侵缅甸,由于英军合作不力,慌忙撤退,中国远征军作战失利,日军长驱直人,仰光很快就要沦陷。缅甸华侨知道日本侵略军在中国烧杀淫掠、残无人道的滔天罪行,当日军迫近的时候,他们产生了恐惧心理,害怕遭到不幸。下缅甸仰光等地的华侨,被迫变卖家产,带着简单的行李,扶老携幼,纷纷离开家园逃难。有的逃到缅北疏散,有的经过曼德勒、皎脉、摩谷等地,要逃难回云南。但是侵华日军很快占领了云南腾冲,侵缅日军很快攻占曼德勒等缅北城市,在日军南北夹击的态势下,通往云南保山、腾冲的交通中断,来不及乘汽车逃难回国的华侨,只好步行回国,一路上经历了难以想像的千辛万苦。云南境内有高黎贡山(又称大雪山),丛山峻岭,道路崎岖,非常难走,又有河流湍急的怒江阻隔。逃难的四万多华侨中,有的饿死、病死在路上;有的被子日军飞机扫射轰炸而惨死。例如,侨领黄绰卿的长子在逃难途中患病夭亡,年仅12 岁,小女因扶养不起,送了人后无法找回。邱立才的十五岁女儿在保山被日机炸死,尸体焦烂,无法辨认。在12 小时后的同一天,他的十岁儿子在八莫遭日军机关枪扫射而中弹身亡。这只是逃难华侨的悲惨遭遇的一两个例子,更惨的是撤退回国的中国远征军要进人环境极其险恶的缅甸野人山,结果全军覆灭,死了几万人。不得已跟随远征军逃难回国的华侨,其命运如何就可想而知。
在日军侵占缅甸期间,我一家人也经受了亲人离散、盗匪抢劫、饥寒交迫、贫病相加的灾难和痛苦。
我父亲张培道很早就在摩谷投身抗日救国工作,1933 年9 月组织了摩谷华侨九一八社,1 937 年10 月组织了摩谷华侨抵制日货分会。1942 年,他到曼德勒工作,我家也搬到那里。遵照侨党指示,他与容希文、曹忠楼等成立了缅甸华侨战时服务团,随后,从仰光撤退到曼德勒的缅华战时工作队并人战时服务团。他又参与开办南国货公司、开民印刷公司和侨商报,为抗日救国工作服务。
当仰光的华侨纷纷逃难到曼德勒的时候,为了家人的安全,父亲把母亲和子女5 人送回摩谷。就在此时(1 942 年4 月3 日),日机对曼德勒进行狂轰滥炸,战工队所在地云南会馆被炸,战工队三名队员被炸死,其中尹坚君是摩谷我家的邻居,也是父亲的学生。日军多次轰炸曼德勒,唐人街是轰炸重点,很多房子被夷为平地,烧成灰烬,我家还留在曼德勒房子里的财物也难逃浩劫,全被烧毁。
父亲随同开民印刷公司和侨商报从曼德勒撤退到八莫。不久,从八莫到摩谷的交通中断。194 呈年5 月,缅甸战局急转下,全缅沦陷在即,为了保存实力,侨党和战工队决定撤退回云南。在无法从2 又莫回摩谷接妻子儿女的情况下,父亲服从组织的决定,忍受着与妻子儿女生死离别的痛苦,毅然和组织一起步行撤退回云南保山,一路和翻山越岭,渡怒江,过雪山,经历了千辛万苦。父亲离开我们足足四年有余,豪无音讯,不知死活,一家人承受着极大的精神痛苦。
中国远征军在曼德勒会战失利后,分兵数路撤退到印度和云南。有一路溃军翻山越岭,经过摩谷,朝北往摩密方向撤退。由于害怕日军追击,他们不敢在摩谷停留。我和家人站在路旁,亲眼看到国民党军队挑着担子、扶着拐杖撤退的狼狈相。有的边走边向我们招乎说:“侨胞们,跟我们回国吧,不然的话,等日本军队一到,你们就没命了“。我们一家妇孺,怎敢跟军队走呢?何况父亲是共产党人,在国内参加过革命,叔父在广州起义失败后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我家与国民党反动派有血海深仇,我们怎能跟国民党军队逃难回国呢?幸好母亲没同意这样做,否则,就像远征军在缅甸野人山全军履灭一样,我们一家人也会死在半路上的。
日军逼近,摩谷很多华侨举家逃到摩密避难。我父亲走后全无音讯,母亲就让年仅13 岁的哥哥经摩密回云南找父亲,同时先行把部分衣物运到摩密,以便随时逃难。但此时从摩密到云南瑞丽保山的道路已被日军封锁,交通中断,哥哥只好只身回到摩谷,而留在摩密的衣物全被盗匪抢光,害得我家五口连饭碗都没有了,只好用椰子壳当饭碗,冬天无寒衣,只好用麻袋当衣,用木炭烤火取暖。
有一天晚上,日军从北面的摩密打进摩谷,我们听到炮声隆隆,看到闪闪火光冲天。我们一家和其他华侨都惊恐万分,来不及收拾财物,就慌慌忙忙地星夜逃到深山的缅甸村子里躲避。慌乱中,我妹妹坐的一辆牛车跑错了方向,直到深夜,才把她找回。祸不单行,我们在村子里躲避期间,又遭遇歹徒抢劫,真是雪上加霜啊。
日军占领摩谷后,我亲眼看到日军到处横行、人店抢劫、追逐妇女、棒打老人的情景。整整四年,华侨学校被迫停办,华侨子弟全部失学。日本投降后,我父亲回来复办学校,我才能人小学读书,那时已9 岁多了。日本统治时期,物价高涨,物资奇缺,没有父亲养家,我一家五口生活十分困苦,母亲只好靠养鸡卖蛋和车缝衣物为生,养活一家。哥哥14 岁就得到一间饭店和私人医生家里做工,每月工资非常低(开始时只够买半双汽车轮胎凉鞋)o 我从小就得跟随母亲爬山涉水到缅人村庄买鸡糠鸡苗,有时没钱买口粮,只好用所剩无几的衣物到山村跟缅甸人换口粮。我从小就得上山砍柴挑回家用。我一家还饱受饥寒交迫、贫病交加的痛苦。哥哥患了伤寒病,长期不退烧,病得瘦骨如柴,差点丧命,妹妹被疯狗咬伤,我被马踢破额头,血染全身,昏倒在地,险些丧命,幸遇一位慈善的缅甸少数民族医生精心治疗,还免收费用,我们才得以死里逃生。由于曾有日军驻扎在摩谷,英美盟军反攻缅甸时,美国飞机对摩谷市区进行狂轰滥炸,投放燃烧弹,平民居住区成了一片大海,瞬间化为灰烬。摩谷的居民又纷纷逃到深山避难。我家养了60 多只鸡,无法带走,我母亲不忍心让鸡都活活烧死,就打开鸡笼让她们逃生,全家唯一的生活来源又丧失殆尽。
日本侵略中国,侵略缅甸,侵略亚洲其他国家,给这些国家的人民带来深重的灾难,由于我当时年纪还很小,所见所闻有限,亲身经历的还不多。上面所写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我们不能忘记历史,不能忘记血泪仇,我们更不能让历史重演!
提起小日本,遭受过戦禍的人有哪一个不咬牙切齿,痛恨鬼子的淊天罪行? 1942年我们全家從仰光逃难回国,到了龙陵.惠通桥已炸,只好攀山越嶺,步行一个月,才进入保山安全地带. 我们有个親戚姓李,原在勃生开鋪子,鬼子來了,全家逃难,可是在兵慌马乱的路上,相互走散.老太婆_个人只好讨飯维生,捱了一个月,才回到昆明,和十几岁的兒子团圆,其他兒女不知走失何处. 有个朋友谢乂乂,逃难时才3岁,她爸背着他跟着逃难的人群回国.在路上,母親染病去逝,走了拾多天,她爸实在背不动她了,只好将她抛弃.她一个人在荒野里四顾茫茫,叫天不应喊地无应.过了好久好久,才见哥哥回來.十三岁的哥哥捨不得妹妹,冒雨顺原路回去找妹妹. 那时候,每天都有多少惨痛的故亊发生.
现今的曰本当政者不承认二战罪行.妄想恢复軍国主义,霸占中国钓魚岛,我们不荅应!爱好和平的人民不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