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应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的邀请，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于8月28日至9月1日访问中国。此次访华是杜特尔特时隔短短4个月之后的又一次访华，也是其执政三年来的第五次访华以及与习近平主席的第八次见面。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管是前任美国总统奥巴还是现任总统特朗普都曾经邀请过杜特尔特访美，但杜特尔特却以“太远了，没钱过去；太冷了。”等理由敷衍拒绝。而此次访华，杜特尔特不仅与中国领导人举行会谈，出席了在中国水立方举行的中国男篮世界杯的开幕式，还与电影明星成龙合影。由此足以看出，就杜特尔特本人而言，对中国的好感还是非常强烈的。但是，此次访华与前四次访华不同的是，访华前夕，总统府却发出警告称，菲律宾将不会善待那些未经许可便驶入菲律宾领海内航行的外国船只。这也是杜特尔特上任以来首次对中国军舰频在马尼拉岸外海域航行的行为表现出强硬态度。一方面，菲律宾频频向中国示好，中非关系不断实现新的突破。另一方面，访华前夕却又对中国态度如此强硬，中菲关系似乎又在走向复杂化。菲律宾对中国的这一强硬态度是否会影响到中菲关系发展的主旋律，本文将试从杜特尔特的访华，审视中菲关系的风险性，并简要应对对策分析。

【Abstract】At the invitation of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Philippine President Rodrigo Duterte visited China on August 28 and September 1.This is Duterte's second visit to China in just four months and it is also his fifth visit to China and eighth meeting with President xi Jinping since taking office three years ago.In stark contrast, both former US President Barack Obama and current US President Donald Trump had invited Duterte to visit the US, but Duterte said "it's too far to go.It's too cold."During his visit, Duterte not only held talks with Chinese leaders, attended the opening ceremony of the Chinese men's basketball World Cup in Beijing, but also posed for a photo with movie star Jackie Chan.It can be seen from this that Duterte himself has a strong affection for China.But unlike the previous four visits, the presidential palace warned ahead of the trip that the Philippines would not well treat foreign vessels that entered its territorial waters without permission.It is also the first time since D
uterte took office that he has taken a tough stance on the frequent navigation of Chinese warships off the coast of Manila.On the one hand, the Philippines has made frequent overtures to China; on the other hand,  China-Philippines relations have become so tough on China ahead of the visit that they seem to become more increasingly complicated.Whether or not the Philippines' tough attitude towards China will affect the main melody of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Philippines relations?This paper will try to examine the risks of China-Philippines relations from Duterte's visit to China and briefly analyze the countermeasures.

【关键词】杜特尔特；访华；中菲关系；风险性；对策分析

【keywords】Duterte；visit China；China-Philippines relations；risk；China-Philippines relations；

一、中菲关系发展现状

中菲两国一衣带水，隔海相望，民缘相通，文缘相融，传统友谊源远流长。特别是近年来两国分别在政治安全、经贸以及人文领域的合作逐渐呈现出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合作基础逐渐稳固，禁毒、反恐以及军事等领域的合作成果也日益丰硕。中菲建立全面伙伴关系，既符合两国人民的现实利益和长远利益，也是两国共同维护区域和平与稳定的必然要求。

尽管整体上两国关系趋于稳步提升，但南海问题一直以来都是中菲合作最大的干扰，甚至使中菲关系一度陷入僵局。自从杜特尔特政府执政以来，，两国领导人改由对话协商的方式妥善处理南海问题，并逐步达成共识。双方逐渐认识到两国在南海有着共同的利益，排除各方干扰，加强沟通与协调，推进海上务实合作，并通过建立南海问题双边机制以及多次举行双边会议的方式促进双方共同协作及问题处理。同时借助“一带一路”的推动作用，加强双方多领域的合作，主张对南海进行联合勘探，使南海问题逐渐成为促进两国合作的桥梁和纽带，为中菲关系更上一层楼扫清了障碍。但不可否认的是，反对势力依旧存在，例如中国对菲提供经济援助，特别是对“大建特建”项目的大额投资却被反对势力视为“经济陷阱”，某种意义上说是典型的“出力不讨好”，因此，就目前来说，中菲关系趋于稳定，并朝着良好的势态发展，但反对势力的影响依旧不可小视。

二、访华背景中不利因素凸显

2016年杜特尔特执政以来，坚决奉行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欲从中俄购买武器”、“驱逐棉兰美军特种部队”等一系列政策，表明了杜特尔特政府极力想要摆脱传统盟国—美国的控制，转而希望逐步改善与中国、俄罗斯等大国的外交关系，走一条大国平衡道路的决心。上台仅仅三个月，便实现了中菲关系的一个新突破----访华，使中菲关系不断得到改善。而在此之前的中菲关系几乎处于僵硬状态。在随后的几次访华中，中菲关系实现了转圜、巩固、提升的“三部曲”。两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合作日益密切，其中经贸领域的合作尤为突出。

继2019年4月继参加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之后，时隔4个月，8月28日总统杜特尔特开启了他今年第二次访华行程。此次访华也是杜特尔特赢得5月中期选举大获全胜之后的第一次访华。背景来看，此次访华与以往几次访华的不同。首先便是，2019年6月，中菲渔船相撞事件，菲方渔船称，中国渔船撞到菲律宾渔船之后，不顾菲律宾船员的安危而“逃逸”，菲律宾甚至对中国提出了外交抗议。其次，中国军舰频在马尼拉岸外海域航行，杜特尔特自上台以来，首次对未经许可在菲领海航行的外国船只，表现出强硬态度。杜特尔特还承诺，会在访华期间就海牙国际仲裁庭在2016年对中菲在中国南海的海洋争议权益争端进行讨论。这种强硬态度是前四次访华中所没有的。

三、访华成果依旧丰硕 经济领域成果尤其显著

为了加强与中国的经贸联系、吸引更多的中国投资于菲律宾政府的“大建特建”计划中，杜特尔特一改阿基诺政府在政治外交上与中国对立的方式，转而与中国交好。通过访华等一系列政治活动进一步改善了与中国的关系。此次访华也不例外，两国领导人已就全面改善和进一步加强各领域合作达成很多共识，成果依旧丰硕。

其中备受瞩目的是，8月30日杜特尔特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举行双边会谈之后共同见证了包括《菲律宾高等教育署与中国教育部高等教育合作谅解备忘录》、《菲律宾科技部与中国科技部关于科技合作的谅解备忘录》、《菲律宾财政部与中国进出口银行签订的菲国家铁路南线长途项目管理咨询项目优先购买人信贷协议》等在内的6项协议的签署。涉及高等教育、金融、科技、基础设施、海关合作等领域。其中还包括一项为横穿吕宋岛的铁路项目提供贷款的协议。同时，杜特尔特表示，菲方表示将用“友谊资本”谈南海问题，并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完全支持中国政府对香港抗议问题上的态度。8月30日下午4点，中国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会见了来访的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并举行会谈。李克强表示，中菲之间的共同利益永远大于分歧。中方愿意同菲方在相互尊重、平等互利的基础之上，将“一带一路”倡议与菲律宾的“大建特建”计划更好的对接，推动两国关系平稳健康的发展。而对于南海问题，李克强指出，当前南海局势总体稳定，中方始终抱着最大的诚意，愿同菲方及其他东盟国家共同努力，推动“南海行为准则”（COC）的达成，推进海上油气开发，共同维护该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杜特尔特表示，菲方高度赞赏菲中基于传统友谊的良好关系，两国高层往来频繁，对话沟通畅通，务实合作稳步前行。菲方愿同中方进一步拓展经贸、人文等交流与合作，推动两国全面战略合作关系发展，使双方人民实实在在获益。菲律宾永远不会同中国对抗。作为中国—东盟关系协调国，菲方愿同中方及东盟国家共同努力，积极推进COC磋商，争取在任期內达成。此次访问中，杜特尔特除了与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会见等这些“例行”安排之外，“与习近平共同出席2019年国际篮联篮球世界杯开幕式、在中国国家副主席王岐山陪同下赴广东佛山观赛”这一特别的安排成为此次访华的一大亮点，甚至被称作是“篮球外交”。

中菲两国务实合作符合两国的国家发展战略。而推动经贸领域的合作与发展无疑是杜特尔特此行的重头戏。杜特尔特的此访之后，中国还将会有更多的菲律宾芒果、香蕉、菠萝等，因为习近平主席承诺，中国愿意进口更多的菲律宾优质农产品和水果，还将安排专业人员到菲律宾传授渔业技术等。这对菲律宾农业、渔业的发展来说是一个潜在的机遇。因此，杜特尔特3年来的5次访华，表明中菲关系已经逐步进入一个稳步发展的时期，合作与发展潜力巨大，可以说是“未来可期”。

四、风险依旧 不可小视

近几年来，中菲关系确实保持着良好的发展势头，菲律宾各界对杜特尔特的此次访华成果也予以了高度的评价。菲律宾总统发言人帕内洛表示，两国领导人在北京的会谈，使菲律宾与中国在诸如经贸合作、油气共同开发等方面的合作都迈出了一大步。随同总统杜特尔特访华的菲律宾贸工部长拉蒙•洛佩斯则表示，过去三年，菲律宾对华出口额年均增长10%，中国对菲律宾的投资也增长迅猛，越来越多的中国投资项目在菲律宾落地，涵盖制造业、基础设施建设等多个领域，这对菲律宾的经济发展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尽管目前来看，国内外媒体、乃至学者专家们一致看好中菲关系的发展现状及前景，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其具有风险性的一面已经彻底消除。中菲关系的风险性一面依旧存在，不可小视。

首先，杜特尔特上任之初的访问行程跟阿基诺三世惊人的相似，就菲律宾目前的国内形势以及中菲关系的发展现状来看，杜特尔特改弦更张的可能性不大，但也不得不提防。“朴氏翻脸”便是前车之鉴。其次，谨防“小国欺负大国”现象。中菲两国相比来看，经济实力等方面远不如中国，如果“菲律宾模式”得逞，那么中国在国际政治博弈中就会处于一种非常被动的状态，甚至会被许多小国效仿，将会严重影响中国在国际社会中的地位。再次，中菲两国之间最大的难题便是由来已久的争议海域问题，菲律宾国内的部分民众对中国持有偏见，甚至包括杜特尔特的反对党以及根深蒂固的亲美势力，尤其是2019年5月中期选举中大败的反对派，他们不甘失败，一直试图借此来制造事端，破坏中菲关系。此外，菲律宾国内的部分民众对中国持有偏见，围绕着南海问题，两国之间的纠纷不断，其中2019年6月中菲渔船相撞事件便是一个典型的事例。另一方面，近年来，菲律宾作为亚洲一个发展迅速的经济体而备受关注。杜特尔特执政之初的菲律宾与现在的菲律宾不论是在经济实力、国防实力还是社会民生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甚至对与中国有争议海域的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再加上菲律宾内部反对杜特尔特的势力不断，以及国内根深蒂固的亲美势力，影响两国发展的威胁性因素似乎也在不断发展。这种威胁性的因素一旦发展壮大，后果将极其严重。

虽然目前来看，这些威胁性因素还不足以影响到中菲关系的发展大势，但是作为中菲关系中潜在的隐患，一旦壮大到一定程度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即便大环境有利的情况下，中方依然要警惕其中的风险性因素。

五、针对风险性因素 中国的应对对策

中国始终奉行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积极发展与其他国家的和平外交关系。但是面对双边关系中的不利因素，中国要时刻保持警惕，并作出一定的应对政策，方能在国际社会中处于有利地位，也将更加有利于自身的发展。

现阶段，首先，中方应该立足中菲关系现状，具体落实近年来中菲双方在全面战略合作关系下所达成的协议，坚决做好“一带一路”倡议与杜特尔特政府“大建特建”计划的对接，向国际社会展示一个友好负责的大国形象。其次，既要增强包括经济力量、军事力量以及科技力量在内的国家硬实力，又要增强通过文化价值的感召力和政治制度吸引力等释放出的无形影响力的软实力。其中加强经济建设，推动经济稳步健康发展是重中之重。因为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军事力量都是一个国家的基础。只有军事力量不断壮大，才能保证国家不被其他强国欺凌。再次，政府层面上，应该进一步加强高层互访，促进政治互信，积极制定有利于两国关系发展的政策与机制，为两国关系的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政策指引。同时加强与菲律宾的交流与沟通，遵循循序渐进的原则，避免贪多求快、忽略效果，而是应该更加讲求合作中的实效和质量，与菲律宾共同构筑能够可持续发展的双边关系。

六、小结

在笔者看来，在中菲两国国内外大形势稳定的前提下，中菲关系还将会以合作与发展为主旋律。两国目前所形成的紧密依赖度以及高层的积极引领是中菲两国放下“争端”寻求合作的结果，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来自菲律宾国内以及国际社会上的影响中菲关系正常发展的威胁性因素依旧存在。对于中菲两国来说，认清大势、妥善处理影响中菲关系发展的威胁性因素，时刻保持警惕，方可实现中菲关系稳步、健康发展，最终实现互利共赢。

参考文献 略

撰稿人：菲律宾舆情助理 范新婧

若需转载，请注明出处为“中国—东盟区域发展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 中国—东盟信息港大数据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