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利伟不再上天惊人内幕
杨利伟不再上天惊人内幕
2015-04-05 声音广场
2003年10月,中国第一艘载人飞船“神舟五号”成功返回地面,航天员杨利伟出舱的画面经过现场直播传到全世界。
至此,中国成功完成首次载人航天飞行,成为世界上第3个能够独立开展载人航天活动的国家。
出舱时嘴角满是鲜血
但仔细观察直播画面,你会发现刚出舱的杨利伟脸色尽显苍白,但身体状况看上去还是良好的。其实这时的杨利伟已经被处理过:他是满脸鲜血地打开舱门的,后来脸上的血迹被擦干了,重拍了出舱画面。
为了展现“中国第一航天员”的完美形象,做一些细节上的处理诚然没错,但大家仍然非常好奇,杨利伟满脸的鲜血究竟是怎么造成的呢?
对此,杨利伟在耗时两年亲笔写成的自传《天地九重》一书中曝出了个中真相并回忆了太空飞行中的惊险瞬间。
出书立传自曝真相
我以为自己要牺牲了
2003年10月15日上午9时整,火箭尾部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几百吨高能燃料开始燃烧,八台发动机同时喷出炽热的火焰,高温高速的气体,几秒钟就把发射台下的上千吨水化为蒸气。火箭和飞船总重达到487吨,当推力让这个庞然大物升起时,大漠颤抖、天空轰鸣。
我全身用力,肌肉紧张,整个人收得像一块铁。
开始时飞船非常平稳,缓慢地、徐徐升起,甚至比电梯还平稳。我心想:这很平常啊,也没多大劲啊!后来我知道,飞船的起飞是一个逐渐加速的过程,各种负荷是逐步加大的。
火箭逐步地加速,我感到压力在渐渐增加。因为这种负荷我们训练时承受过,我的身体感受还挺好,觉得没啥问题。
但就在火箭上升到三四十公里的高度时,火箭和飞船开始急剧抖动,产生了共振。这让我感到非常痛苦。
人体对10赫兹以下的低频振动非常敏感,它会让人的内脏产生共振。而这时不单单是低频振动的问题,是这个新的振动叠加在大约6G的一个负荷上。
这种叠加太可怕了,我们从来没有进行过这种训练。我担心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共振是以曲线形式变化的,痛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碎了,我几乎难以承受。心里就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当时,我的脑子非常清醒,以为飞船起飞时就是这样的。其实,起飞阶段发生的共振并非正常现象。
共振持续26秒后慢慢减轻。当从那种难受的状态解脱出来之后,我感觉到从没有过的轻松和舒服,如同一次重生。但在痛苦的极点,就在刚才短短一刹那,我真的以为自己要牺牲了。
飞行回来后我详细描述了这个难受的过程。我们的工作人员研究认为,飞船的共振主要来自火箭的振动。之后改进了技术工艺,解决了这个问题。在神舟六号飞行时,得到了很好的改善;在“神七”飞行中再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在空中度过那难以承受的26秒时,地面的工作人员也陷入了空前的紧张。
回到地面后,我看到了升空时传到地面大厅的录像。当时大家安静得不得了,谁也不敢吱声,因为飞船传回来的画面是定格的,我一动不动,甚至眼睛也不眨,大家都担心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故。
3分20秒,在整流罩打开后,外面的光线透过舷窗一下子照进来,阳光很刺眼,我的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
就这一下,指挥大厅有人大声喊道:“快看啊,他眨眼了,利伟还活着!”所有的人都鼓掌欢呼起来。
归途惊心动魄
2003年10月16日4时31分,我在飞船上接到了北京航天指挥控制中心的返航命令。
按照科学家的设计,只有“神五”平安回到地面,我的这次太空任务才算真正圆满完成。而飞船返回,是一个特别的阶段——人类历次太空飞行证明,返回阶段是最容易出现事故的阶段。我对此也非常清楚。
人类自从开展载人航天活动以来,已有22名航天员献出了宝贵的生命,其中11人就是在返回着陆过程中牺牲的。
杨利伟在太空拍摄的壮美照片
5时35分,飞船开始在343公里高的轨道上制动,就像刹车一样。飞船先是在轨道上进行180度调姿——返回时要让推进舱在前,这就需要180度“调头”,我感到飞船持续减速,向地球的方向靠近。
5时58分,飞船的速度减到一定数值,开始脱离原来的轨道,进入无动力飞行状态。此后的飞船飞行并不是自由落体,而是使用升力控制技术,按照地面输入的数据,瞄准理论着陆点,依靠飞船上的小型发动机不断调整姿态,沿返回轨道向着陆场飞行。
如果出了故障,升力控制失效,飞船返回就会是弹道式的,不可控地下来。比如2008年4月19日,韩国的李素妍搭乘俄罗斯“联盟TMA-11”飞船,与一名美国航天员和一名俄罗斯航天员一同返航时,飞船就是以弹道式着陆的。当时偏离预定地点420公里,航天员除了遭遇颠簸,还承受了最高10个G的过载,李素妍因此受伤。
2003年10月16日6时23分,“神舟”五号载人飞船在内蒙古主着陆场成功着陆。返回舱完好无损。杨利伟自主出舱。
6时04分,飞船飞行至距地100公里,逐步进入稠密大气层。这时飞船的飞行速度很大,遇到空气阻力,它急剧减速,产生了近4G的过载,我的前胸和后背都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这种情况我们平时已经训练过,应付自如。
让我紧张以致惊慌另有原因:先是快速飞行的飞船与大气摩擦,产生的高温把舷窗外面烧得一片通红;接着在通红的窗外,有红的、白的碎片不停划过。
飞船的外表面有防烧蚀层,它是耐高温的,随着温度升高,它就开始剥落,它剥落的过程中会带走一部分热量。
我知道这个原理,看到这种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但接着看到的情况让我非常紧张:右边的舷窗开始裂纹,纹路就跟强化玻璃被打碎之后那种小碎块一样,眼看着它越来越多……说不恐惧那是假话,你想啊,外边可是1600~1800摄氏度的超高温度。
当时突然想到,美国的“哥伦比亚号”航天飞机不就是这样出事的嘛,一个防热板先出现一个裂缝,然后高温就让航天器解体了。现在,这么一个舷窗坏了,那还得了!
先是右边舷窗裂纹,等到它裂到一半的时候,我转着头一看左边的舷窗,它也开始裂纹。这个时候我反而放心一点了:哦——可能没什么问题!因为这种故障重复出现的概率不高。
杨利伟在接受隔离恢复
回来之后才知道,飞船的舷窗外做了一层防烧涂层,是这个涂层烧裂了,而不是玻璃窗本身;为什么两边不一块儿出裂纹呢?因为两边用的不是同样的材料。
同时,他在书中公开介绍了他脸部受伤的原因:“着陆时巨大的冲击力,因为麦克风有不规则的棱角,让我嘴角受伤,要是在颈上,后果不敢想象。”
不再上天有隐情
杨利伟作为中国航天第一人,确实值得国人和自己自豪一生,也是国家航天事业的象征,毕竟“神六”、“神七”、“神九”这些航天员的名字,国人不一定能记住和叫得出来,但杨利伟的名字,相信国人永远不会忘记了,这毕竟是一个国家符号。
杨利伟被授予少将军衔
中国是世界第三个具备把人独立送上太空的国家,当然中国的航天第一人的走向也就是大家重点关注的对象。从美苏两国“航天第一人”本身来看,他们都希望重返太空,杨利伟为何却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呢?
我们看看前苏联宇航员加加林:在他首次太空飞行之后,加加林又进入克夫斯基航空工程学院学习,并被推荐高等军事学院研究生院当函授生。同时积极参加训练其他宇航员的工作,并成为宇航员队长,1963年12月荣升为宇航员训练中心副主任。
在训练其他宇航员的同时,他自己并没有放弃训练,梦想着能够再次进入太空。1967年4月,他完成了联盟号飞船首次飞行的培训准备工作,成为宇航员科马罗夫的替补。
他在进行宇航训练之余,并未放弃驾驶歼击机,还专门进入茹科夫斯基航空军事学院继续学习飞行,并于1968年2月毕业。正当加加林对未来充满信心的时候,灾难发生了。1968年3月27日,他和飞行教练员谢廖金在一次例行训练飞行中,因一架双座喷气式飞机坠毁而罹难。
我们在看看美国第一名宇航员阿兰·谢帕德:在他完成“水星号”的第一次航天飞行后,他一直坚持训练和学习,计划在“水星”计划中再次进行飞行。由于“水星10号”的飞行计划取消,他未能再次飞行。
在“双子星座”计划中,他曾在1964年被选为一次飞行的指令长,但正巧身体欠佳,也未能参加“双子星座”计划的飞行。直到“阿波罗”计划进行正式登月飞行后,他才有机会于1971年作为指令长参加了“阿波罗14号”的登月飞行。两次飞行之间相隔整整10年。当年,他被选为航天员办公室主任。
杨利伟被授予“航天英雄”称号
加加林尽管没有能重返太空,但航空飞行依旧不间断。谢帕德就很幸运,他参加了著名的“阿波罗”登月计划,实现了重返太空并环月飞行的使命。
杨利伟乘由长征二号F火箭运载的神舟五号飞船首次进入太空当天即被授予上校军衔,几个月后,又晋升大校军衔。2005年,杨利伟出任中国航天员科研训练中心副主任,载人航天工程航天员系统副总指挥。目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衔,特级航天员,并在中共十七大上当选为中央候补委员。
相信杨利伟还是希望能重返太空的,但领导工作比较繁重,需要考虑的问题比较多,除了航天员的日常培训工作,还有十分繁重的行政工作需要承担。这多少还是会让杨利伟的身体有些影响。
杨利伟在联合国外空委会议上发言
杨利伟获香港中文大学荣誉博士学位
当然,中国的航天探索事业还需要更多宇航员来传承与发扬,作为老一辈的航天英雄,做出牺牲与让步令人更加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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