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汀阳参与编辑《缅华散文集》
自述:
陈汀阳,福建厦门人氏,1947年5月生于厦门市。笔名晨阳,侹洋。
1948年随母抵缅甸仰光。在缅甸渺名、丹老、景栋读中小学,仰光“南洋中学”初中毕业,读外文班至九年级。
1964年回国在昆明、南宁华侨补校就读,67届高中毕业生。而后从事:
“工”——厦门市郊区农械厂、汽车修配厂当工人10年。“农”——厦门高浦村插队落户务农1年。“兵”——参加建设兵团半个“兵”5年。“学”——厦门工人业余大学中文专业毕业,电视大学英语单科结业。“医药”——建设兵团煤矿医院药库工作3年半。 “旅游”——在厦门金宝酒店、国旅、海外旅游公司、出入境服务中心,旅游集团任部门经理、助理总经理19年,至2007年6月退休。退休后,在《人民日报海外版》、《华夏知青时代》、《鹭风报》、新加坡《新世纪文艺》等海内外报刊上发表诗文。2010年4月,任厦门市缅甸归侨联谊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2014年4月,任厦门市缅甸归侨联谊会理事长。2014年5月,缅华笔友协会任副会长;2016年8月,编辑出版《晨阳诗文集》。
附录:
追忆抗战老兵刘大江老师
晨阳
“抗战老兵刘大江因病医治无效,于2015年6月24日,在缅甸仰光去世,享年97岁……。” 北京CCTV4华人世界栏目播放的噩耗,令我悲痛不已。虽知“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儿童时代,我在缅甸所认识的老师说走就走了,又勾起对老师往事的追忆。
60年前,家父母到缅甸最南部的丹老市任教,与刘大江老师同执教于丹老华侨学校。当时的我年仅8岁,刘大江老师、庄秀凤阿姨伉俪经常来我家,只要他们到来,手里总会提着榴莲、山竹或红毛丹、莲雾、香蕉……。因为有家规的限制,再嘴馋也不允许在来访客人面前吃,庄阿姨就亲自拿给我们,我们向阿姨言谢后才能狼吞虎咽。刘大江老师来了,便与时任校长的家父攀谈,我最爱听他们谈话,他们谈古论今,学校教育等。刘大江老师洪亮标准的国语,总吸引着我。但父母会驱赶我们:“不要听大人谈话,小孩子有耳无嘴。”怕我们听了大人的谈话,到处漏嘴。越是不让听,神秘感越强,我们越是爱偷听。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刘老师感慨地对父亲说:“我们两夫妻这辈子注定无儿无女,省吃俭用,口袋里还剩几个钱罢了。”父亲微笑着对刘老师说:“我可没剩钱,只剩5个孩子。”刘老师说:“5个孩子就是你最大的财富啊!”我听此话后甚感疑惑,问母亲说:“我是老大,口袋里都没有一分钱,更不用说弟妹了。刘伯怎么说我们是最大的财富呢?”妈妈笑了,“傻孩子,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这句话牢牢地铭刻在我的脑海里。
2007年3月,阔别缅甸43年后,我从厦门首次回到了第二故乡,我有幸应林芳彦老师之邀,在仰光“梅花大酒店”参加了“华中校友会”元宵节新春联欢会。联欢会台上念及刘大江老师的名字时,我惊奇地询问林芳彦老师:“刘大江是不是在丹老教过书的老师?”“是啊!你认识?”于是,林老师带我过去找到了刘大江老师。刘老师不因岁月的流逝而改变我孩提记忆的脸型,满头银发但依然精神,脸上的皱纹记载着他沧桑的岁月。
刘老师从座位上起立,亲切地与我握手便问道:“你是老大还是老二?”“老大”。“阿阳。”刘老师竟然脱口而出叫我的小名。我向刘老师回忆了在丹老时的往事。刘老师说:“你的记忆力这么好,还记的这么多事情。哈哈!”由于时间关系,没能深谈。2007年正月22日,我来到仰光二十二条街,准备乘车前往仰光大湖公园,参加缅甸厦门联合会举行的新春野餐联欢会。刘大江老师晨练后拄着拐杖走来了,他见到我说:“这是你爸当年工作过的《人民报》社址,我就住在楼上,有时间来坐。”可惜时间紧迫,未能再去探望他老人家而遗憾。
2013年元月,我第一次在收看北京CCTV4华人世界,又见到了刘老师那熟悉的身影和声音,他慷慨激昂地抗议道:“我们抗议的就是他(麻生太郎)不承认历史。他们侵略(其他)国家的历史,使得我们东南亚各国的很多人民遭受了灾难。我今年已经90多岁了,我还是要反对你们,你们这些日本人不知道悔过。要知道,你们给东南亚人民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抗战老兵刘大江老师虽仙鹤西去,未能如愿观摩今年9月3日在北京举行的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游行而深感遗憾,但他的爱国(祖籍国)、爱好和平的精神是永存的。愿以此文悼念刘老师!慰藉他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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