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珍珠豆炒饭联想

作者 了因

上周日缅华联谊会烹饪组举办了由李宝眉女士主讲的“蒸珍珠豆”方法教授讲座，除参加晨操的众多女士留下听讲外，特地来参加的还真不少，“蒸珍珠豆”是了因们缅甸民间最为普遍的小美食，是下层人民的最富营养，最便宜可下饭的小莱，难怪了因们旅外后还豆味冉冉，念念不忘。

珍珠豆缅甸名叫“沙杜北”，学名“紫花豌豆”又称豌豆。盛产於缅甸中部，颗粒有大，小两种，小颗粒的豌豆面上有一黑点，市井里缅语俗称“黑脸豌豆”，此类豌豆是蒸“蒸珍珠豆（北彪）”的上等原材料，它独有特殊豆香味，入口甘甜，口感特别，难以笔传，了因相信同侨们会有同感。上周日所见“北彪”用的大颗粒豌豆，与黑脸小豆口感相差远矣。可是聊胜於无，既可大块朵颐，而一了思乡之情。

了因在缅时就喜欢以“北彪”做早餐配料，如“北彪馕”，“北彪面包”，“北彪炒饭”，鱼汤米线参“北彪”，那是别具风味的。仰光广东大街十八条街与西荷坦中间有一对夫妇卖的“北彪”，是出了名的路边小摊，据了因了解每天早上的销量是两大竹箩筐，那可不是少数量，他们的原材料如了因上述的真材实料的黑脸小豆，操作方法传统，不偷工减料，火候到家，一靠近他们的小摊位，豆香扑鼻，口涎欲滴。每晨摊前都挤满人，过九时你就甭想吃他们的“北彪”。

说到珍珠豆炒饭，那真是普罗大众裹腹的便宜又实惠的食品。了因喜欢坐茶摊，路边茶摊，无遮无掩，不用细声细气，豪迈舒畅，一杯红茶接触四方来客，摊里的那一锅“北彪坦敏叫”珍珠豆炒饭是要件，那些工人学生公务员，一碗“坦敏叫”和免费的清茶，该就是他们的早餐。多加一小杯红茶的，算是最奢华阔气的了。午后下班下课亦复如是。了因们如到乡下作客，早餐摆出一碗“北彪炒饭”，一碟凉拌茶叶，一壶上等清茶，那是上等规格的，最亲切的，最热心的待客之道。有钱有头面人家最多加几片印度烙饼“馕”。

你如果是南洋中学的学生，而且是在校寄宿生，你可能不会忘记，在饭厅掛出“明日早点:珍珠豆炒饭”时，宿舍里就会暴出尖叫声，欢呼声。隔天起床钟未响就有人起个大早，刷牙整装，在饭厅前徘徊，早餐钟一敲就冲入餐厅拿着碗到炒饭锅前，对准锅内那一块珍珠豆最多处，舀满碗中，这一天可心满意足了。饭厅贴出“明早稀饭”，起床钟就是敲它两次，大家还是懒懒散散，因为白粥什么时间去都会有，不用“冲锋陷阵”。

珍珠豆炒饭制作非常简单，了因在茶摊看到，当一煎盘炒饭卖完，摊主就在煎盘内加油，最好是花生油，油热了加葱丝，葱丝出了香味，倒入现成的米饭挠伴，有的还喜欢加点黄羌粉，一舜间就可上市。听说米饭最好是隔夜的。

珍珠豆，豌豆，紫花豌豆，黑脸豆，沙杜北，你知道吗缅甸朋友称它为“沙杜北”，“沙杜”缅语直译为“御食”，皇帝吃的，可见古时是一种贡品豆。所以，有”蒸珍珠豆”，有”北彪坦敏叫”，这种贵贱皆宜，便宜可口的食品，实在是佛祖对佛教信众的缅甸民族的恩赐。

一个收入不高的家庭，早晨排队化斋僧侣队伍来到门前站定，主妇托着一小碟“蒸珍珠豆”躬敬地倒入钵中，你能体会她那时心中的满足，对人世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