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短篇小说:花蔓青葱(丘文译)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缅华文苑 发布于2018-07-11 07:40:28 共1475人阅读
文章导读 缅甸短篇小说:花蔓青葱(丘文译)

作者:鳩素 译者:丘文

 

    命运的变换是否会比思维想像更为快捷新奇。哥志貌一生中所遭遇的变迁,转环都是他从没想像到的,希求盼望中的事。回想起以往发生的,都並不是希望中的,那么将来又将会有怎样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现今不断发生的事,有如梦境。

    哥志貌看看自已扎上石膏绷带的脚,自觉万分灰心。

    这个噩运从昨晚开始,可以这么说。昨晚在哥志貌的村里有一场婚礼。村里的习惯,明天要举行婚礼,今午就开始播放扩音器。高音喇叭就掛在就近树稍。不但全村连附近周围的村子都能听到。敦底登丹,兴实达谷莺,丹吞礼等音质亮,音量高的歌唱家的唱片,他们都很喜爱。

    傍晚,堆佑,野地的金客,滿滿的恩情等连续五版錄音舞台剧。成日成夜,长年累月,已是耳熟能详连歌词和剧中对白都能熟背如流。“以为达阵是什么东西”,“哥登丹,哥登丹要上船”,“色鬼无义巴卡”等旺波的粗俗笑话,连小孩都能朗朗上口,能随时演出一场口语秀。

    晚上却为大人们播放金鸦,勃固名,瑞曼阵貌,班达拉志林等的剧,不但本村,周围村民们,在晶晶明晰的月光下,可安祥地聆听享受。

    事端就从这儿开始。

    瑞曼阵貌的“漂亮美艳是指什么样的东西,告诉我,众御妹。”正倾心入神于双人段剧中的歌唱,哥志貌刚好来到喜事家播放扩音的地方。是醉醺醺踩着八掛步来的。

    “嘿,开扩音器的小弟,停放这个瑞曼阵貌,开敦底登丹的“花箩青葱”。”

    “哈……哥志貌,你醉了回家睡觉吧,现在是放给老年人听的。”

    “小弟呀,你真难打交道,只一首“花蔓青葱”就只这么一首。过后再放你的瑞曼阵貌,只一下子。”

    “嘿!是谁到婚家捣乱。”

    立即新娘子的哥哥貌拔和一群青年人到来,哥志貌醉了,那一群年青人也醉了,大人们无法劝解,由大呼小叫刭双拳相向,结果一查,哥志貌全身臃肿,伤迹累累,还得整夜架着刑具。

    “多余的……自已碎心悲凄,就在酒店,把人家的喜事弄成了悲事,这堆人……。”

    “不是自已故乡,不是本土出生的,就是这样……嚏……砖缝间长的草,不会带来好处。”没有一个站在哥志貌这边的,整村子对一个人,咒骂指责都得承受。

    载着刑具整晚睡不着,慢慢酒气退了之后,整身酸痛难忍,脾气消散了,酒气退了,悲伤消沉的自悲感佔据了他。不是本土生长的砖缝草吗?有了碎心列肺的事吗?

    他们说的不可能都是事实。

**********

    哥志貌不是本村土生土长,埋脐带于本地的原住民,是被称为喝湖水吃枯草的西边支多村来的。到村里佑伯伯家做长工时尚未成年。一个季节收成后,想要回出生地都没亲人。诚诚实实地努力工作,一年又一年地在佑伯伯家生根了。就这样长远搁浅在这儿,溶恰在这村成了半个本村人。

    如拿这个村和哥志貌的故乡比较,繁荣的程度可是无法类比的。这里可是具有大树,大竹,大房屋,有五百多户人家的大村落。围绕村子流淌的小溪和多处溢满的水井,提供了清晰甜口的饮水。村子周边一望无际的农田园地,属于这村的村民所有,经济收入好自然布施喜庆就多,像哥志貌这样远处来的在这村里做苦力,做长工的,生话得还蛮快活。有些就落根于此地了。

    哥志貌打工的佑伯家虽不很宽裕。役牛两只,母牛和小牛一双,种植园地十畝。佑伯伯健康情况不佳。同住的佑伯伯的妹妹是先天的智障,没有可依靠的男性后裔,只有一个叫名芮的女儿,所以才请哥志貌做帮手。而且不像他人能付足季节酬资。但是,哥忐貌一年复一年常住在佑伯伯家,虽有多给待遇的别人家,他没有跳糟。和佑伯家人有了感情,尤其是名芮。

    名芮和哥志貌年纪相差不远,哥志貌初到时名芮还是位白白哲哲,瘦瘦小小,复额短发。现在可成了村中年青人的聚焦美女。哥志貌本人也不是初到时的矮矮,臭熏熏的小孩,成了壮壮黝黑的真正的男子汉。

    “哥志貌……吃饭了。叫不应,喚不酲,在想些什么东西?”哥志貌一边切牛粮玉黍梗陷入深思,听不见名芮的喚叫。

    “噢……好,好的。我把这玉黍梗切完才来。要餵饱母牛,今早乳出得少了。名芮你放小牛来过吗?”

    名芮不作声,微微地笑。是了,名芮就是这个德性,善于怜悯。为了挤牛乳,晚上得整晚把小牛和母牛隔离。早上挤了牛乳,才放了小牛。名芮听着不断吆叫的小牛,心生怜悯,会偷偷地放了,让它吮吸母乳。早上挤乳时,发现乳汁少了,哥志貌就受冤枉,责怪他没好好餵食。名芮就会在大人背后,幸灾乐禍偷偷地微笑。

    哥志貌因为名芮而受责备的次数已無法计数,引人讨厌的事也多了。尤其是名芮的母亲杜弄,一点也不给哥志貌面子。怕他和女儿爱上,不管在工作或是休息,哥志貌唱歌的话,都以为是在逗她女儿唱的。“可愛的小棕”说是影射名芮。“花蕊”也是名芮。“我最爱的礼芮”是名芮……总之唱什么都是以为在影射她女儿。有時哥志貌切牛粮会随口唱起曲子。“爱心无法隐藏,见了艳丽的花就想摘,随时欢近你呀!亲爱的。妈如有责难,跑到我这儿来。”

    老太婆从厨房生气着奔了出来。

    “嘿!傢伙,志貌,你闭咀做工!”

    “什么?”,事有凑巧,老太婆此时正因事责备着她的女儿。哥志貌当然不知情。“妈责备就跑来我这儿”,还好,老太婆没脱了拖鞋打他,已是万幸的了。

    佑伯伯的妹妹,阿姨礼又是另个样,她如果叫志貌“碧玉公主”的话,就要唱出班达拉志林的“碧玉公主”历史神剧。从唱工,悲情,说白都要做出来。“在我身上父亲的恩情重如泰山”曳拉着声音一调,阿姨礼就会異常高兴。杜弄听到会责骂“妙了,疯和尚和颠浪船”。

    有些歌其实真个影射着唱的。哥志貌有一个与生俱来的好运,不知是否该这么说。奇特的好嗓子,在田野可以和扩音器比赛大声的人,是最受插秧姑娘们喜欢邀唱的对象。

    起先只是普普通爱好而唱,后来不管唱哪首歌,就会看到名芮的脸庞。唱着更感觉有意思。工作时也较有力气。一整天不管有多劳累……只要看见名芮的脸,一切就会消逝,听到名芮的声音,整体都轻松活泼了。名芮给喝的水,名芮摆设的饭桌,吃了隔天体力就会加信复甦。

    啊……没吃名芮摆设的饭局,没喝名芮送来的清冽凉水,已有经年了。

*********

    “这位大哥,要吃饭了吗?”

    飞翔在过去回忆的时空又回到现实的今生。对守园地的夫妻他摇头示意,什么都不想吃,他胃口不佳,胸中闷漲。

    “肺部痛吗?吃药前应该吃点东西。”

    “痛是不痛了,贴着这石膏难受,还不饿!”说是不饿,哥志貌的胃里可什么食物也没有。就是从昨晚开始。

    昨晚因为戴着刑具,他一宿都无法入眠。晨曦初昇,司晨刚啼时放了他。哥志貌没和任何人商量,擅自离开了笫二故乡。没有可以商量的亲朋戚友,他寄宿的朋友家连佯作劝阻都没有,只是送了一捆在路上抽的草煙。安慰着送走了他。

    喝着的酒的余威,失眠的伤神,头一阵阵地疼,整夜殭直的双脚痲痹难受,耳杂出风,眼晴闪花,刚下一步柏油路,听到一辆汽车紧急殺车的声音,车輪摩擦路面发出的嚇人的尖锐声呴,他的一只脚已落进车轮下。

    “你,你……响了那么多声喇叭,以为你会停步。”

    就这样他又被送进就近的医院。照X光敷上石膏,他们称呼西耶(老师)的车主,看来颇具威望,一切都妥妥当当地,两支小腿骨都折了,四十五天以后才能折石膏绷带。一星期要来复诊一次,医生还给了一些药。

    “嗯,大哥,要送哪?我们会负全责。”

    这才遭糕!虽然从医院出来,哥志貌可不知要到哪去,知道他没亲没戚单身弧寡,西耶为他做了安排。西耶是个有芒果园和柠檬园的老板。现在也为了去载芒果才和哥志貌结了缘。问他愿不愿意和他芒果园的工人同住,宿,食,医药他全部负责。

    哥志貌除了点头应承别无选择。感谢他当时没驾着车跑。大恩人仔细地为他安排了一切。天天都来探望。

    噩运中的好运气,哥志貌只得这样下断语。

********** 

    噩梦闯好彩,只能这么认识了。运气不佳做了佑伯伯家的长工,好运气和名芮有了情缘。情魔的魅力使哥志貌不管怎样辛苦也永远充滿朝气。夏季,雨季,冬寒那些歌唱得多畅快。

    夏天热日炎炎,尘埃飞扬中切着玉黍梗,饮着牛只,唱着清爽的歌“夏,叶儿金黃,啊!趁风飘荡落地,枝干稀疏”。

    雨季泥泞中,雨水里拉着两头牛下田时也是阵阵歌声。“橙黄色的浮云,网状花边,在蒼穹天堂,是裝筛闪电的花,四面八方,矇矇眬眬,笼罩复盖着,震感世界的徵兆”。

    一到冬天北风徐徐,在寒雾中豆圃,玉黍地葱葱綠缘,哥志貌可也没停过唱歌,“艮色的雾茫茫,寒风徐吹一个晚间,爱情弥漫,月娘都觉害羞,我没忘了爱的情景,北风满佈,白雾催起伤绪。”

    他唱着歌,名芮以泪洗脸,这点哥志貌并不知道。名芮这边不同意名芮和哥志貌的交往,尤其名芮的母亲特别坚持,诸多的选项中,为什么偏偏要爱上一个使喚的长工。无法阻止最终解顾了哥志貌,限禁了名芮的自由。哥志貌悲凄了,虽近则远,在名芮住的园子篱笆墙绕圈,也见不到名芮的脸。

    “胸中珍惜如宝,同甘共苦拥在一块,但是啊!难以採撷的花儿,长在他人的花园,没法亲手呵护”。

    “喂!志貌,别在那儿,长在他人的花园,你和名芮私奔呀!不然会栽在不时到她家的市里的经纪人手中。”同命运的另一个长工给出了主意。哥志貌也有所听闻,名芮的母亲杜弄正和市里的一位经纪人接触。和这经纪人有债务来往。他依靠的佑伯伯的健康情况日益低下,只得落入杜弄操控下了。

    如此这般,按照乡村习俗,和一些坏人怂恿,把娇觑的美娘抱上马啰。哥志貌搶走了名芮,他们私奔了。在一位长工朋友田野茅屋寄了一宿,笫二天正准备续程,被村里的围捕了。名芮被收回,严厉地警告哥志貌並把他驱逐出村。

    “现在没办法,只得背乡离井,不是不爱你,无法相比而退却,不敢比拼的罪责,这一生将使……。”

    妹子放手吧,名芮呀!说着伤了心的哥志貌飘到山上採荼,到金矿挖金,四、五年后才再回到村里。

    “哈!哥志貌支,都认不得了,村里有布拖,唱唱“花蔓青葱”或其他歌吧!”

    认不得他了,实在,日晒,风蚀,酒伤,疟疾病的折磨哥志貌已失原貌。臃臃肿肿灰溜溜,声音嘶哑龟裂,无法像以前唱花蔓青葱了。人家认不出他,他可好好地认得所有的人。一进村越过田野,这是佑伯伯的玉黍地,这田埂是小名芮送饭的路。哪一棵从生榕曾呜金鴉,村中道已窄了些,拖拉机和以前一样尽速地驰骋着,房屋比以前多,有些旧房屋不见,名芮……名芮的屋……。

    “名芮母女被带到城里去,佑伯伯兄妹倆枕头本村。名芮的母亲在哪辞世了,他们的住屋田园都卖了。玛名芮听说好像已经不在了。失去联系已久。”

    呵……音讯全渺,清水已浑呀,名芮。也好,村中有你我将如何自处。

    哥志貌虽然住在村里,不可能再有像以前做长工的力气,借住在一个朋友的家从事临时工,出卖劳力混一口饭半瓶酒,傍晚时分借着几分酒意,沿街呼喚名芮的哥志貌的嘶哑哆唆的声音,己使人闻而雛鼻。昨晚是这个悲伤的砖缝草,说我心痛你们的村子……名芮……

    听到哥志貌糢糊不清的叹气话,守园夫妇来到他身傍,发生什么事?吃药的时间到了。吃饭了!医生等会就会到。

********** 

    这四十五天带著创伤,对哥志貌来说可是最舒畅的天数。吃了睡,吃药,无聊时到芒果园里散散步,柱着拐扙。没酒喝皮肤稍为湿润,西耶给他的是无微不致的照顾。

    “哥志貌……没任何去处的活,就住在这儿吧,帮着做些工作,在园里会替你搭一间茅屋。拆除石膏绷带那天,西耶对他说,哥志貌无法拒绝。西耶有恩在他呀。和守园夫妇相处也溶恰。其实哥志貌也没处可去,顺水做了西耶的徒子。

    “我们的西耶婚运不佳,笫一任相处三年后逝世。留下一个孤儿。笫二任是混血女,善於做生意,对西耶过以霸道,做走私生意,可能很少在家。”守园的和哥志貌很是对口,都同好吸草煙。就在讲西耶的故事时也得等待点煙吐雾的刹那。

    “常坐摩托机车来的旺㕵,是大儿子。和笫一任太太生的。他母亲是本村人,叫玛名芮。”

    “哎……玛名芮。”

    “玛名芮白白胖胖,很是闵静。但她母亲杜弄比较兇,恩……现在两人都没了!”

    呵……名芮……名芮。是哥志貌的名芮。世界是那么狭小。在村里时似乎听说是去世的,但并不确定,现在才证实了。

    “大概是和后母成长的吧,旺旺不成器,坐着机车留長发,交那些个路魔,到现在十年级都还考不上,想做歌星,对唱歌可是有很大的兴趣。”

    “哦!”哥志貌脑里起了一阵混乱的风暴。名芮的儿子旺旺有兴趣于唱歌?!

    “再一次啦!前辈。要么就花蔓青葱或其他,你的歌和我的吉他不合调。。”

    “前辈一直咳,别抽草烟了。”

    旺旺的脸,旺旺的声音,回想旺旺说的话,哥志貌心中犹有多头麓子跳闯。

    “阿弥诧佛……阿弥陀佛。”

    那天哥志貌又喝了多年断绝了的酒。

**********

    “旺旺……听说你想成为歌唱家?”

    “是的。前辈,老爸有关系,惜于花钱,什么事都要老婆开绿灯才敢做。”双唇上挠,不情愿的表情,说话那神气,和名芮小时没二致。

   “用功读书吧孩子,也努力成为一个歌星,做个有学问有成就者自然更好!还有不要滥交朋友,你的朋友几乎都是路魔。”

    “哈哈!前辈也真好谈,好了,好了,告别了。”

    驾着卞瓦斯基机车通,通,远去的旺旺,望着他的背影,哥志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心灰意赖地坐着抽草烟,这时守园的同伴急急忙忙地跑来:

    “大哥……旺旺机车像是发生事故了,在街角产生纠纷。”

    “噢,是吗。”

    哥志貌不知自已怎样跑出来,鞋都没穿,用尽全力挤进人群,眼晴已发矇,几失知觉。

    “旺旺……孩子旺旺退后。”

    斗殴场面並不很猛烈。大家围着劝解,当然也有旺旺父亲的面子。还好大家都认同互谅,再则旺旺並无絲毫损伤,可哥志貌却感到心里背脊隐隐地疼。排骨一阵阵急痛。

    “前辈,与你根本没关系,为什么要跟来?”

    哥志貌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小伤小病,这说法並无效力,旺旺父子还是带他去给专科医生看,为了解肋骨有没断折就得照X光。

    X光显示肋骨没伤折,但是哥志貌右肺发现患癌已向左边漫廷,动手术已无用了,需要输癌症药液。要进行化疗。运命的转换迁移比心思心绪更加奇特不是?

    这种情况可过不了六个月大限。大家都这么猜想。就如众所猜测,不到六个月哥志貌就卧床不起了。头发脱得精光。肚子囚为浮肿而鼓涨。右手臂浮肿,太过疼痛而不间竭地呻吟,不断咳嗽时带有血渍。旺旺父子俩非常关心照顾,不时请医生为他打针输液。医生已摇头,说不久就要打止痛药,安眠药了。

    昨天晚上最危急,睡不着,坐不安,呼吸急促,手臂疼得无法承受,医生给的药已无控制力。焦躁不安地整夜闹腾,数念着村里所有人的名字,旺旺父子的名当然也在内。

    大家认为已过不了今日,当旺旺父子俩早晨到来时,哥志貌好像清醒了些,有了点意识。还能吃一两汤匙旺旺餵的稀粥,含含糊糊地似是有很多话耍说。哥志貌会喘气别说那么多,旁人劝住了他。

    等到旺旺的朋友到来,他才闭了眼休息。

    旺旺的一夥结伴到离哥志貌茅屋不远的芒果树下的木榻圈圈围坐,一个正把吉他调成六弦琴声,不久乐音响了,前奏过后,不知是何心情,旺旺开始唱歌。

    “花蔓青葱,花蔓青葱葱笼,香滿山涧。”

    哥志貌在茅屋里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细微的旺旺的歌声,哥志貌睁开闭着眼睛,侧着头听……

    “河水碧绿,来到了河的沿岸,在滩边浪花中比翼双飞。”

    哥志貌努力地挣扎着想坐起来,问他想做什么?口中含糊其词地说着。他的声音太细,旁人听不到他说了什么?要靠近他的咀巴才明白,叫撑开窗门,旺旺在唱“花蔓青葱”。为滿足他的心愿,撑开了窗。

    “多操心,哦!寻寻觅觅的路上,世界不管有多宽,尽力奔驰寻找……。”

    旺旺的歌声飞越窗户瀰漫整间茅屋。

    哥志貌微雏着咀角,微笑着静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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