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一(丘文译)
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
<尊玛>……杜名。
(注:尊玛<缅语>。女性自谦,有女奴之意。对译应是:旧时汉语女子自称的“妾“或“妾身“)
是的……我叫杜名,一个普通的人。促使亲近熟交的一些朋友,替我改名叫我“新殖民者”,是因为我在正常的贸易界叱咤风云。有时连自已都对自巳,对欺诈竞争对手的不公平,感到内疚。微笑着坑人也有,利用不正当手段去打击经济对手也是有的,做为一个音通人会犯的错。
所以,有时在某个阶段都会自觉形污。失去信心。心烦意燥。要用什么条件去抑制错误地不断澎胀的贪欲。有的,杜名亲身经历的一生难忘的真实遭遇……。
那段时间杜名在国外留学是工读生,工作地点是一间诸名的大旅馆里非常豪华的餐厅,为了五十元美金,要辛辛苦苦地,做到腿肌疆硬,腰干无法转动,要如是艰苦地工作。
“看见吗?……铺着的地毡……这比你们还值钱,客人要呕吐,你来不及去拿垃圾桶时,要用你的双手去承盛。”
在说这种侮辱话的主管面前,低着头含着泪忍受了过来,其实也曾用手承下过二个酒客的呕秽。在洗手间边洗手,边跟着呕吐流泪。
一般普通十人席三围设两位服务员,可贵宾五人席却分派专人服侍。有一天杜名被派在贵宾席服务,三位中年日本商人边喝酒边吃晚餐,经理对我提示,这些人很注重清沽,非常有钱,服务要周到,要用最甜蜜的微笑迎客,做到无微不至,工作完后要站到听不见他们说话声音的距离处,注意着他们。老板们在他们谈生意时,旁边不喜欢有多余的人。
吃喝完毕他们之中有一位痴痴地盯视我,招手要我过去,哦……以不知有何吩咐的心,赶紧走过去,一支手甩在背后微鞠着腰……
“有什么需要吗?……老板……”很文雅礼貌地问……
他没有任何回应,从裤袋里掏出一叠一百元面额的美钞,这么说;
“你今晚能陪我过夜,这钱就是你的。只一晚……天没亮你可以走人,你想说什么?”
……。
……。
当时在我心中滋生的感受,实在难以笔墨传述给我的读者,受到侮辱,生气,伤心之外,对这叠钱的无名贪婪之心,还有多到无从挑明的感触。思虑的另一边叫着,做呀,可以得到很多钱……有谁能知道的想法萌生过……另一边却也说不应该做,谁都不知道自已知道,在一生中每次的回忆,不洁的灵魂会是一次次的耻辱。其实是杜名顷刻的迟疑。但是这一刻钟,对钱的贪婪,人品受侮辱的气愤,无法分辩的痴念,无法明文的内心爆炸的无名火的煎熬。
大约是十五秒。
把低着的头从新昂起……,脸上用最动人的微笑,文雅地回答,
“对绅士的关爱,非常感谢!”
(从裤袋里掏出那张揉得碎绉了的学生证给他看。)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自食其力的工读大学生,绅士的宝贵的邀约,将会对我的前途,造成众多的影响和阻碍,我无法接受。”
这次改变了脸色的是那位日本老板。像是得到一件珍贵的东西的畅心微笑,后又问……
“你几岁了!”
“十九。”
他什么也没再说,只是微笑着进入沉思。
买单后,给了杜名二百美元小费,并细声地说。
“我有二个女儿,她们要是有如你的心思,该多好……”
那天晚上,杜名没机会向他祝贺晚安!
久矣!
但是,有时感觉自已的贪欲又彭账时,会回想这段经历,达到抑制的愿望,同时自傲!
心神又一次得到净洁。
尊玛……“杜名”……也。
人生就是……
和进入拳击赛圈一样,要和自已强壮多的现实社会进行格斗。
有时杜名本身会被它冲击得人仰马剩,伤痕垒垒,浑身血迹,卧身不起。
输了吗……。
不管伤有多重,痛楚难当……还是努力地站了起来。
被击倒不是输,在被击倒后无法爬起来,才真正输了。钱财荣誉受损不是输。从新争取之心幻灭了,那才是真正的输。
因而以一个人来说,所有的财产就是全部损没了,但不能让自信心输掉,因为所有的私有财产中,唯有<自信>心是最可贵的。
就如曾说过的一句话。
人生不管多么困难潦倒……风中成为碎片……重新建设,使之更加美好,永不会迟。
拥着层层伤痕倒下,只要能够再站起来!
站起来勇敢地面对你的对手,你永远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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