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玛玛支《大姐》(第二章三、四)(丘文译)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缅华文苑 发布于2019-10-18 17:10:55 共2195人阅读
文章导读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玛玛支《大姐》(第二章三、四)(丘文译)

一九六0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文

第二章

(三)

“坐呀,哥埃敦。”做为主人的玛玛支,对在客厅找不到坐位,站在那儿的客人,请他入座。这时宇埃敦才坐入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就这么坐进了他应该坐的位置的刑事法官,还没定下他那不平静的心,像被踢翻了的—只盛什物的萝筐,什陈的心绪从眼神暴报露了出来。所以同是主人,,而且是位专业教师的玛玛支,对着比刚出道的少年,野性的少年,更糟糕的鳏夫宇埃敦,拉抬眼簾審视并说:“大哥和阿钦父女俩到市里去赴一场婚礼,快回来了。”找话题消除尴尬。

“是谁的婚礼?玛玛支。”为缓和窘境宇埃敦顺着玛玛支的话,表现得很有兴趣地问道。

“不觉得哥埃敦认不认识,已逝世的大律师宇叫迎的儿子哥亭叫和大学教授名名巫的婚礼。名名巫是”实加支”宇敏阵的女儿。”

“大律师宇叫迎的儿子哥亭叫不就是税务官哥亭叫吗,玛玛支。”

“是呀,哥埃敦。回到仰光还不久。”

“还有,哥亭叫在战前有过一段婚姻,那时我还在大学,在”昆底宁德”举行了隆重的婚礼,我还记忆尤新。”

“那时和哥亭叫结婚的玛庆雷逝世并不很久,哥埃敦。大约一年多些。”妻子屍骨未寒就续弦另求新欢,玛玛支表现得十分不以为然。

“哥亭叫这个人在学生时代,就是一位非常乐天浪漫的人,我做为新人到校的第一年,哥亭叫到文学系,交游虽不很熟落,但也有一面之缘。”

从互相有点生疏隔阂,渐渐进入佳境,交流通畅顺达。

“噢……这样,哥埃敦中午时习惯喝什么饮料。”玛玛支本着主人的身份问道。

“在家只喝红茶,不过我刚吃了早攴,不用客气,玛玛支。”

“那么,就等大哥和阿钦回来一齐喝吧。”

“也好!”

“汝汝逝世多久了,哥埃敦。”对已逝去了的妻子,亲亲热热地称呼提问,宇埃敦忽地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呆视着玛玛支,玛玛支认识汝汝吗?什么时候认识的?对这他无法想像。

“在盛媚莉学校我和汝汝同学了三年,也很熟稔,后来因她爸爸弃世,她离开学校,至此没有了来往。我第一年入考社会科学文学系时,听到她和你喜结连理的消息,那时哥埃敦以镇长的职位好像是在彪,这是听说的。”玛玛支老师回述历史,宇埃敦才点头表示明白了她们之间的交住经过。之后还剩下他有责任必须要回答,刚刚玛玛支提问的问题。“汝汝逝世己五年多,但汝汝和我之所以会结婚,是父母之命所至,玛玛支不知是否听说。”回答之余连他们夫妇之间的一件隐私,并没人强制審问自愿地呈报了。

“哦……哥埃敦的事原来是这样。”

“虽然如此,汝汝逝世之前,我们相处还是非常和谐的。”

“那,现在遗有几个孩子?”

“女儿一个,男孩一个,共二个。”

“孩子们都长大了吗?在哪间学校上课。”

“大女儿饮玛都在九岁之中,小儿貌貌礼已有七岁,在<沸罗利那>上课。”

“孩子们可怜,哥埃敦。他们的母亲还在的话,该多高兴。”

宇埃敦表现出对比话题再也没兴趣,抽出一支烟点了默默地抽着。玛玛支对已逝世的她的同学汝汝也好,对她遗留下的没了母亲的孤伶的孩子也好,最后因为两个孩子而五年多无法再婚,孤孤单单生活的宇埃敦心中乏起阵阵同情。两人静默了一阵之后,“有时间带两个孩子来玩,哥埃敦。我很想看看汝汝的两个孩子。”玛玛支捉出要求。

“好的,等一个周日我会带他们来,孩子知道你是他们母亲的朋友,孩子们对玛玛支的一定会很亲热。”望着徐徐移动的煙雾宇埃敦回了话。

“我想孩子们应该很多时间都和奶奶在一起。”

“是的,我妈也因两个孙子多操劳,给孩子冲凉換衣,诸多事情都是妈给照顾的。”

“没请一位帮手吗?哥埃敦。不然因为照顾孙子,恐怕连妈妈都会操劳过度。”

“曾经请过两三位帮工,可是孩子们只贴近奶奶,我妈也疼她的孙子们,请帮工有如多余了。玛玛支。”

“哥埃敦如果想让母亲健健康康,长寿安乐,这样让孩子们连累老人家是不行的。”

“是呀,玛玛支这么提醒,我也对这事做了深层的思考,觉得应该做点什么,我了解。”

“还有,有道是孙为精膸的话,奶奶们都会为孙子们担心忧虑,无条件迁就顺从。受到过份溺爱迁就的孩子都比较难以管教,哥埃敦也应该想到。”

为了追求她的侄女,特地来串门的鳏夫宇埃敦,不断承受做为姑妈的教训,指导,己感到无聊乏味。期待着参加那位结发妻子屍骨未寒,就敢于当新郎的哥亭叫婚礼迟迟不见回来的钦父女俩。然而丝毫没发觉阿饮父女有回转的迹象。那对父女没回来,他就得耐心地听玛玛支老师训话的准备。同时要表现得一个愿意倾听玛玛支老师的训导的乖乖牌的样子。为什么呢?因为追求她的姪女的把妹之士,在和她的姪女携手走上婚礼红氈,未坐上婚礼仪式宝座之前,不能不争取她姑姑的好感。因此,对做为老师本能,凡人都会认为是自已的学生,加以教异的玛玛支的话,宇埃敦对自己下了要专心聆听的警告。

鳏夫宇埃敦如此这般根据自已的战略要求,设定他的战术计谋。另一方的求之不得,得之不喜,只好单身独处的老处女玛玛支老师,却喜见一只迷途闯进自己射程的猎物,算准己是十拿九稳了。“直接闯入自己射程内的猎物都无法射中,就等着饿肚子。”早先回去的县刑事法官太太给下过的教异,对此猎物必尽一切所能,非猎获不可,从各方面努力瞄准。所以,对汝汝和孩子们的事,进行了深究,已经谈得差不多,“那么,哥埃敦的妈妈,现下已多少高龄?”话题转向宇埃敦的老母身上。

“妈妈还不到六十岁,不很健康,还患有哮喘病。”

“给哪位医生看?”

“妈,大概只是吃缅甸成药。”

“科学这么发达,发明了那么多效力显著的药,哥埃敦妈的病,却自已用缅药治疗,哥埃敦就这么看着吆?”玛玛支用奇特的不明的两种情调的声音问道。

“妈妈是个依赖传统性非常强的人,玛玛支。怎么也说服不了,哥埃敦只得放任。是呀,总有一天玛玛支将会和妈见面的,那时玛玛支就会明白。”

“对不到年龄的孩子们需要关心照顾,同样对年迈的老年父母,也需要关坏照顾,哥埃敦。”不单是对年幼儿童,对爷爷奶奶都是老师的玛玛支,正在给一位刑事法官,怀着什么意思给予教训,那就不得而知了。

“嗯……有机会要带玛玛支去家见见我妈!”

正热烈地谈说着传统观念颇固执的宇埃敦的母亲的事,一辆轿车驶进了院里的喇叭声,没余裕顾请司机的刑事法官亲自驾驶小车,降速慢慢儿进到院里。看见和她父亲同在前座的钦,早先那精神困顿疲乏的宇埃敦,像是碰到纯净洁水的莲花,即刻苏醒开朗活跃起来。

“哦……大哥父女回来了。”说着忽地站了起来,家人已齐了,为了整治中午茶点,叫唤提醒帮厨的老太婆,自己也跟着进了内室。

不止为头疼的姑妈,连同自己一份,特地专程到市中心买送奥利克隆香水的刑事法官,抢先进屋的钦,一见就“啈……是处长!”热情高声地打招呼后,像是想起一件事,快捷地向四方寻视后“哦,忘了,大哥。”细声细气地玩笑着说,只有他们两人听见。之后坐到宇埃敦旁的椅子。“处长”的招呼让众人能听

闻,“大哥”的微声亲热的叫声,使被招呼的宇埃敦,混身舒适,高兴的露出咀中所有牙齿地笑了。笑罢刑事法官用他淄淄贼眼四处环视并说“钦不在,大哥都感到寂寞了呢!”稍声地说,但是这话钦并不轻易地接受,“哎哟,钦未回来前,不是和姑妈谈得欢心,别说钦不在还会闷呀,无聊呀,别来骗钦,大哥。”钦娇声娇气地回了话。

证据确凿被当场抓获了的知识份子刑事法官,要怎样给予回驳,找不到一条思路。虽曾有过太太和孩子,但对把妹追求之术一无所知的鳏夫,在这大人不在场的宝贵瞬间,不知应说些什么?找不到话题,错失了良机。

“还有为她买的奥利克隆香水拿了,大哥为钦买的那瓶,却说为什么要多买了一瓶,那晚姑姑还责怪我呢!”钦把她们姑姪之间,因他而起的矛盾,突然摊开给他。对这话和这话的后续将会产生怎样的混什长远的效应,钦并没意识到。不但是钦连宇埃敦也没有察觉。他对这事视为寻常之事,“钦姑姑是因为她头疼,能嗅着治疗。钦的那瓶却是大哥的情意。”轻轻松松地回了。

在那时鳏夫和美少女得到大人们不在的瞬间有了交织。宇叫旺把车驶进车库并不即刻进屋,打开车头机盖检视着,后厨房里正在准备茶和饼干的玛玛支,也热情满腔地削着苹果。

客厅中只他们两人自自在在。

“哦……听说大哥己有两个孩子,是吗?”钦忽地娇嗔提问了一个新鲜的问题,宇埃敦脸色立变,马上又回复微笑“大哥有两个孩子,钦从那里知道的。”悄声黯淡地反问。钦为回答宇埃敦的反问表现得漫不经心地“去世的大哥妻子名叫汝汝,钦都知道,大哥。其他的就别问了。”一层更上一层地掰开,宇埃敦对那么细心地调查了自己身世的美少女,再也无话可说,只得闭咀沉默呆视着她。钦抱着怎样的态度,目的,调查了自已的过去,是那一位人士把自己的身世对这位美少女那么慎重地做了介绍。对自己的身世虽然多少有所知觉的宇旺敏和杜钦咪夫妇也好,她的姑姑玛玛支老师也好,绝不可能对他们认为幼不更事的小孩说这些事。

“钦很会疼孩子,大哥。有机会把孩子带到家来玩。”钦给宇埃敦和两个孩子下了邀请。

“大哥的孩子你真能疼他们吗?等他们来了可别扭捏他们的肚皮。”

“哎哟哟,还以为钦会无缘无故虐待他的孩子呢,”钦也假装生气地回了话。

“不会这么想的,钦。孩子们很顽皮,怕惹你生气了捏扭孩子的肚皮,提前作调查研究。”宇埃敦半开玩笑地说。

“钦明白,大哥。大哥怕伤害到他的孩子,还带有看不起钦的意味!不是吗?”钦睨眼而视,寻衅般说。但是,宇埃敦已经没有机会再作任何解释,时机已过,因为钦的姑姑玛玛支老师从内室出来请客人进内室喝茶了。

(四)

中午茶座上不见了钦。钦是不是因自已亲诺地开玩笑,誤以为真而生了气。不想和自己面对面,故意迴避喝午茶,宇埃敦无法想像。自己无法寻思的问题,最终忍不住了“不见钦了?”看着玛玛支问道。

“在哥亭叫和名名巫的婚礼上吃多了,有点腹胀回房休息了吧,哥埃敦。”玛玛支就是这么个传统的老处女,直爽地回答。

就这么直到午茶结束,钦没有再从闰房出来过。由攴厅踱回客厅,宇埃敦只和钦的父亲交谈,追述以前任职刑事法官时,像是代表乔治皇帝和国家总统,他曾经審查判决过的巨大刑事案件。平时对这种议题有极大兴趣的刑事法官宇埃敦,这次却只听听,并没有多大的感触。他感兴趣的是;在内室房间里。在她父亲不注意时,偷偷地向内室瞟视。但是,那个女人连个影子都不见,玛玛支一人为整治晚餐,不时不时还出现在客厅,还能挽留他吃晚餐。

到下午三时做为一个客人,自觉地从坐位上站了起来,直到此时还是没见到饮的身影。起先以为自己告辞时会出来送客,可宇埃敦对自己猜测的错误,直到离开钦的家院才完全明白过来。

玛玛支送他到家院门口。从楼上下来还见不到钦时,宇埃敦再也无法自恃问道“钦是不是在煮饭,玛玛支。”。

“那里的话,宇埃敦。你的这个姪女别说进厨房,直到现在还在床上。”用包涵多层意义的微笑回复了他的提问。那时他立即转身急急跑步下了楼。

回到家的时候。周假期从未离开他们远去的两个孩子,娇气地缠附着,虽心不在焉宇埃敦也得随儿子和女儿到院子里玩耍。其他周日和孩子们在院子里玩,宇埃敦可是充满快意和满足的。这次他的心并没和孩子们在一起,留在了甘白那边。和钦一起在甘白大院子里,做着追逐的游戏或躲迷藏游戏。这样心魂和人体不在一块,至便小儿貌貌礼,奔跑喜耍突然跌倒,宇埃敦没法及时给予维护,看见孩子额头受伤流血,听到嗷嗷的哭声,他才猛醒急忙抱起孩子,惊心骇目,不知所措。

貌貌礼的额和一颗尖锐的石头相碰裂有约半寸长的伤口,但并不很深和严重。

把额头受伤的儿子抱进屋敷了药,对自己照顾的疏忽非常的内疚,非常自责。不停哭泣的孩子让他奶奶看着,走向自已的房间,对自已的现况,以一个成熟的男人,开始了深深的反省。其实是一个父亲给续弦的心蒙蔽,使一个无辜的小儿子不应该发生的创伤流血事件发生了,要是在这么继续昏迷不醒的话,谁能预料前面还可能发生什么大事。

坐在躺椅上点然了一支香煙,宇埃敦听着尚未停止的孩子的哭泣声,深刻地想着目前急需解决的他本人的事,注视着像云一般移动的煙雾;必须赶紧讨个太太,:他的病和他的生活,各方面才能顺理安祥,刑事法官宇埃敦得到了真确的看法。明白了直实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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