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三年荣获缅甸民族文学长篇小说奖

《碧蓝色甘马育》【十五】

作者:汝汝意《因瓦》

译者:丘文

【十五】

宇与纳纳的假日是星期五，亦是安蒂钦礼姨姪市场放假的斋期日，

晨八时最上两层的铁门同时被拉开。

宇和纳要到郊外去。

安蒂钦礼们是应约赴神会。

宇在锁铁门时，与那边猫叫声同时有开门声，纳转头看，喲哟……两位老处女完整的妆饰，她们原来有着足夠的金筛品，（式样是古老的，已脱时了。），

“安蒂……今天市场关了，要外出呀！”

纳轻快敏捷微笑着问，似是害怕宇的老处女赶紧微笑回意。

“是，要去串亲戚！”

安蒂钦礼不自然的表情，玛莺闵很是恢心。为什么要去解释，说要外出不就好了。说什么昨晚检便宜买来的蒲桃花束与菊花都和盘找托出，为了神会准备的什么人会知道？

“给……杜恰利，钥匙。！”

纳接了宇递过来的钥匙放入肩上掛着的小黑掛袋里。

长肩带肩掛袋黑色，浅绿色‘累地昧‘宽袖成衣，深黄绿色的印度尼西亚‘巴得‘，缠带鞋黑色的鞋，像十几岁妙龄学妹般美艳娟秀的纳纳，安蒂钦礼惋惜地咂嘴，

“这女孩真是……无知，只有她才会爱上这劣货。”

“姨妈也真是的，等下给听到，那伯伯虽说话难听，看样子心地还善良！”

“我不以为！嚯……闵，刚才那人对他小妻子叫什么‘利恰‘，是吗？”

“闵不知道？也许是吧，是用了英语。”

“小女孩的名字不是叫纳纳吗？”

“是呀！”

“就这……纳的名蛮好的，‘利恰‘根本就不好！”

“姨妈！他自巳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来，走了。……那些一元旧钞票有没带上。不要像上次忘了！”

“有，……姨妈昨晚就放了。”

姨姪两人下楼到了公用的抽水机开关闸前，玛莺闵触动了一下姨妈，下两层的水机开关都亮着，安蒂钦礼点着头。

前头下去的纳夫妇，到了矮围栅门遇上了‘检查‘，就是善管闲事的安蒂眉夷，专门等着宇下来准备招呼一声‘蒙宁‘，经常等在那儿，今天照例从她房走出，‘哈啰……蒙宁老师！‘，宇回了个‘蒙宁‘，但是她不止于‘蒙宁‘。

“老师。……今天像是假日吧！要上哪儿呀？”

“假日要休息要去到效外去放松身心，休闲一天。”

“喔……‘骨‘……‘骨‘老老帅！两人去游效外啰！

“嗯……就如所说！”

“老师‘何利帝‘很少居冢休息，老师们最上层很清静的为什么……？！”

“哈……那会安静？你这条街的工坊整天敲敲打打的从未停过，那边房子的猫渺渺直吵也够烦人，房里又闷热，我怎能休息得下！”

很好，宇这么开门见山地说了，也是件好事。不然，这杜‘沙竖‘会没完没了，可还是阻不下，还来。

“那么您就在郊外买块地呀！眉夷可以找给你，会带有老师喜欢的花树。”

还乘机做了土地仲介，纳说:“安蒂呀！纳们还买不起地，再见！”，硬是快刀砍乱麻，砍断了话题。

“老师们已需要有一辆代步的车了！”

你看，硬是摆开还从后面直喊话。纳嘟了咀！

“她还兼做汽车仲介呢。”

宇是另类。有时还会容忍，（也许是在他心情舒畅时间。）。

“她说的对，我们应该拥有一辆车，旅游搭公共汽车，这停那停的，我很烦，旅客是一个样，车要开还在喝水，又想买点什么的，和我不对劲。”

知道，知道，和宇不对劲，有一次在车上，认为旅客怎能这么做？！管大声喊过“开车”！一路厚着腔不悦地对着大家。旅途上的接受布施的化缘站和宇也是互对，声言对途中所有化缘站不准布施呢！他非常讨厌女孩的化缘声。在路上见到化缘站叫停车，司机不生气，反而是宇生了气，宇对这样的布施方式又以为然，宇布施的场合是，是夏季旅行中遇到的最偏僻荒蕪，人迹难到，饮食困难的穷乡僻壤小村，他会布施粮米，衣服，（纳在去旅游前，会将他穿过的衣裳，纳的旧衣裙，用一只大袋裝了。）。

“听……等下，纳纳买车当然是好事，谁驾车，你说！”

“当然是我，我会驾。”

“哟哟……宇呀！好啦……好了，别要让纳坐你的车！一见到黑黑的，就生气闯它个翻天覆地，如由纳驾，坐在旁边，也会‘杀了‘‘闯他！‘‘打‘地叫不停。‘”

“是的……会的，你驾我也会叫你把所有的闯了！我驾车不知为什么？从我车前过的人，狗，车，就想闯了他！？”

阿弥陀佛！纳说的是开玩笑的话，宇说的可是心里的活。哦……宇呀！就是有钱也不敢买车！算了，算了，纳这一生己下决心不买车坐了。

“杜恰利，在我们后面是那两位粗眉老处女，被缠在安蒂眉夷的检查站了，哈，哈！”

“一定的！”

宇现下心情很好！从没说过的话，今天稀罕地说出了口，纳希望经常见到这样的宇。

“杜恰利，我们的粮食都带齐吗？纸张与墨！”

“是纳纳兑呀！宇。放心……什么也不会拉下！”

“赞！赞！”

“去，别来说这些！”纳牵着的重重的食粮大袋此时突地变轻了。在这袋里纳的所爱宇的东西都齐全。还有画家宇的纸和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