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ottophobie口音歧视罪行(貌强)
Glottophobie口音歧视罪行
貌强 Mg Chan
“法国华裔知青欢迎人类命运共同体”文章中提到,人类垃圾暴徒坏人们知道你妳他她男女老少是华侨华人,就一直跟踪,伺机打砸抢劫后,兴高采烈扬长而去——这已被法兰西法院100%铁定为“种族歧视攻击”!判决处罚严厉,以儆效尤!
君知否?
11月26日,法国国民议会又以98对3的压倒性票数,通过了Glottophobie(口音歧视)。将“种族歧视”、“对残疾人士歧视”与“口音歧视”等同列为“三大犯罪性歧视”!
根据该法案,因口音而歧视任何一个人,在劳工法和刑法下将一律被视为犯罪行为!触犯此项法案的最高刑罚为三年监禁和罚款4.5万欧元!
在法国,巴黎口音被吹捧为“上上等”,其他地方口音,如南方口音北方口音等南腔北调,都被歧视为“乡下佬口音”!
上个月,一位来自法国地方电台的女记者向法国左翼议员Jean-Luc Melenchon提问,因她带南方口音,该议员转头笑问其他法国记者“能不能用法语告诉我她的提问吗?”
这并没引起哄堂大笑,只是引爆了随后数千万法国公民的愤怒抗议!
生活在花都巴黎的衮衮诸公,很看不起有南方口音、北方口音、西南口音的“乡下佬”(缅甸人说的Taw:Tha:)。这些乡下佬Taw:Tha:的法语发音,让花花世界巴黎的“世外高人们”简直忍无可忍!法国科西嘉岛、法国东部(受德语影响),布列塔尼以及法国北部人民群众,讲话无不带有地方口音,就连法国总理也不例外。让·卡斯泰(Jean Castex)开口说话时,他的口音立刻就被讥讽为“有点像橄榄球”——他来自橄榄球运动非常流行的西南部!
这让我不禁想起:
*东南亚闽籍华侨华人发音L和N不分,把“南洋”讲成“懒羊”,把男人说成“狼人”。缅甸闽粤华侨华人把仰光市街Lanmadaw音译为Nanmadaw“南勃陶”,把南洋中学高中部所在地Kokaing音译为“高解”,把幽美的Inya湖音译为“燕子湖”,把华侨中学所在地KyiMinTain音译为“九文台”,把小镇Dai-U音译为“岱宇”,BoGaLay音译为“帽格礼”,军官Bo音译为“帽”,总理U Nu音译为“宇努”,U Naywin“宇尼温”,把昂山素姬的爸爸U Aung San音译为“宇翁山”,把大将Khin Nyunt音译为“钦纽”。
“仰光”古称Rangoon,现写为Yangoon。明清年代音译为“漾贡”,但闽籍人认为“仰光”闽音最确切适当可爱。
*1948年缅甸独立后,种族内战爆发,我出生地 Pantanaw(闽粤人音译为板庭梧,Naw变异为Wu)全镇被放火烧毁,当时华侨华人店铺居家被圈定为打砸抢劫主要对象,若华侨华人不自觉不自动开门朝贡上交宝物,就拳打脚踢、棍棒刀枪子弹伺候。我们板庭梧华侨华人惶惶然坐牛车出逃,逃到羊肠小道时就得下牛车,肩扛手提仓惶疾走如丧家之犬,最后躲藏在森林里用火眼金睛了望江边,苦候已预付了钱的小轮船来接.....就这样千辛万苦辗转逃难到首都仰光。
仰光华侨华人的好吃懒做纨绔子弟,笑我们是“肩挑手提的难民灾民”、“用牛车小轮船死里逃生的华侨华人”、“疾步如飞的惶惶然丧家之犬”。
我在仰光上小学被点名时,闽籍老师见到我歪歪斜斜改写了的名字(“火岂”)不知怎么发音,他迟疑好久才念为“灯”。我说不是“deng, 是kai。他查字典,说“恺”是心旁,不是火旁。我解释因我从小常常伤风感冒流鼻涕,父亲认为“寒底太重”,就改心为火,借以烘烤增热加温。老师说中国字哪里可以随自己需要乱改!要我改正为“恺”,以后不许再写自创的字“火岂”。
*粤籍老师素来自称Ngaw,我(wo)到南洋中学之前整整六年一直“Ngaw”“Ngaw”“Ngaw”。听我一直NgawNgawNgawNgaw的南洋中学师生,就活像那法国左翼议员Jean-Luc Melenchon——只是没有笑问身旁翘首以待的调皮学生“他说什么?”。
南中不愧是民主进步博爱的学校,老师同学们无不耐心纠正我的Ngaw Ngaw Ngaw Ngaw,改造我一直到现在Wo Wo Wo Wo——从此我才是真正的Wo!
*又忆及父亲说福州闽侯人林则徐向皇上进奏的故事——因林则徐讲天朝京话时福州腔很重,大清皇帝笑问左右大臣“他说什么?”。满朝大小官员虽然没有哈哈大笑,但我这小子听了却嘻嘻偷笑,因我想起南洋中学校长周禾书(云南腾冲人)讲普通话带云南唱腔,下课后我们暗地里都学“唱”一遍,笑得男女同学们前俯后仰。云南人尹文琴老师的云南腔少之又少,懂缅文的他,曾指着水鸭说YayBe:,又遥指水牛说Yay Nwa:,惹得俊男美女们掩嘴嘻嘻哈哈笑——完全因为缅语“水牛”是Kywe:。
*念诵佛经时,福州人照福州腔念,闽南人照闽南腔念,云南人照云南腔念...可能佛陀菩萨各路神仙心知肚明他她们在祈求什么,所以总是点头连说“善哉善哉善哉善哉”。缅甸人因用纯正巴利文梵文念诵佛经,可想而知佛菩萨各路神仙一定频点头猛鼓励“再接再厉!再接再厉!光明在望!前面是八正道涅槃路!”。
*虽然同是一句佛经,但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发音从大同小异至天差地别,比如 Budha,中国佛教徒知道是佛陀、佛、浮屠,但一般我类夫俗子却会奇怪怎么Budha的 Bu,普通话会念成Fo?福建人念成Hu?广东人念成Fot?可见汉唐年代译经的汉人唐人与胡人高僧,是用汉唐古汉语音译的,而近代念经者却按近代通用的北京话或本省县的地方口音来念诵——谁都没有错,仅是时空不同而已。
再举几例:
*我识字时就知道“有”是英文的have,缅文的shi,wu是“没有”,缅文的mashi。所以南无阿弥陀佛被我念为nanwu阿弥陀佛。后来主持世界和平塔“极乐寺”的台湾高僧,指正我要念“南mo阿弥陀佛”,他告诉我:“南无”意即“尊敬的”respectable,并非“南边没有”。从此同学就叫我“南无强”Nanwuqiang。我要求大家叫我Nanmokai“南无恺”,并坚持要火岂——为的是致谢报答爸爸的火恩,烘得我wo至今温暖如春!
*巴利文Mahanayaka,中国人音译为“摩诃那耶迦”。你说Mahanayaka摩诃那耶迦,中国僧侣与居士会茫茫然;但缅甸僧俗通晓巴利文,他她们不会不知道是什么东东——他她们至今天天在用Mahanayaka称呼高僧、大方丈、大和尚。现在中国人已通用汉译“大导师”。如果你说“摩诃那耶迦”,的确很少人懂;“大导师”则无人不知是指“佛教僧侣领袖与专理本教派的全国僧务的高僧”。
*梵文Acarya古时音译为“阿阇梨”,难记难懂,后来意译为“导师”,易记易懂,大受欢迎,至今广泛使用。现在你说Aduli阿阇梨”,中国佛教僧侣居士会瞠目结舌不知所指。但别怪他她们,因从Acarya阿阇梨推测,“阇”汉唐古音应是ca,不是du。
*缅甸佛教徒听中国佛教徒念佛经而堕入五里雾中时,就会用巴利文梵文去猜。真猜瞎猜都猜不出时,他她们才会想不通:“中华大地的形形色色妖魔鬼怪与牛鬼蛇神们,到底听得懂还是听不懂中国佛经???这不像中国皇帝不知林则徐在上奏什么东东吗???那些牛鬼蛇神妖魔鬼怪听了这些叽里呱啦不知所云之后,怎么可能心生畏惧而不做坏事呢???所以嘛!千万勿怪中国牛鬼蛇神妖魔鬼怪们对伤天害理的坏事照做不误,他她们甚至还问心无愧、心安理得呢!
*不可怪责大千世界贪嗔痴的土包子、凡夫俗子、芸芸众生哟!
他她们并非生下来就知道:
四吠陀(3000年前的古梵文经典Veda):1.梨俱吠陀Rig Veda 2. 沙摩吠陀Sama Vida 3.夜殊吠陀 Yajui Veda 4.阿达瓦吠陀Athawa Veda。
三毒(阻碍大解脱的人类三大烦恼) :1.贪Lawba2.嗔Dawda3.痴Moha。
三宝(佛门三宝Triratna): 1.佛Buddha)2.法Abidhama)+僧Sanga。
三藏(佛教三大典籍,梵文Tripitaka):1.经藏Sutrapitaka 2.律藏Viyanapitaka 3.论藏Abidhamapitaka。
八正道=八船=八筏=八条通往涅槃大解脱的康庄大道(梵文Aryastangika-marga):
1.正见Samyak-drsti, 2.正思维Samyak-sankalpa. 3.正语 Samyak-vac 4.正业
Samyak-karmanta 5.正命 Samyak-ajiva 6.正精进 Samyak-vyayama
7.正念 Samyak-smrti 8. 正定 Samyak-samadhi。
*在仰光大学,学生来自全国各邦,缅语腔调五花八门:有上缅甸腔、下缅甸腔、少数民族腔如若开族腔、孟族腔、克伦族腔、丹老腔、土瓦腔、钦族腔、克钦族腔、掸族腔、苗族腔....哎呀妈妈!何止南腔北调五花八门?!
可敬可爱的是——大家总是笑嘻嘻歪着头、耐心地靠小聪明猜测对方到底在说什么,猜测命中率还是蛮大的!
诸位贤明看官!各位善良读者!
从以上众多实例中敬请指出:
*那些触犯了Glottophobie口音歧视法案?
*该判决最高刑罚三年监禁 + 严罚4.5万欧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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