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斑貌瓦小说散文新集》17

(作者：德斑貌瓦  译者：丘文)

（十七）公务员

   从“必讷”（缅语指英国）回到缅甸是十二月三日。缅历一九二九年。

   从码头一上岸会见了亲戚，兄弟姐妹，心中有说不出的欢欣兴奋。到仰光一位亲戚（杜名梅）家吃了饭，到机械部去，会见内务部付部长，闲话之余说是被委派到实阶县工作。

   不久山貌与阿诺来到，说了一阵话他们告辞，为申请枪支执照得去警察总局，运气好没遇到任何人没阻碍，就得到了枪的执照。到海边码头，找到枪枝交税处，东西都带来了，然后向内政部部长上呈，十天内交税的允可。找了相当时间的法律依据，找不到有该条允可法规，就按监普通现行条律，说只准六天。只好回家。

   又想回毛淡棉，急急忙忙地做了安排，但是，因为枪支交税事未办妥，只得缓一天，就在那一天为支取财务处的薪水450到财政处，遇见貌山伦欢欣地闲谈了一阵，要做的事情多，那天晚上要下毛淡棉，在火车站又遇见一群老相熟，也见到以前的老师宇巴丹，特别高兴。

   到毛淡棉同样急急忙忙到亲戚朋友家拜访，笫二天该修整的修整，第三天早晨，坐火车直往实阶，午后到勃固玛丹们的家，吃晚餐见到火车站付站长貌汉吞，闲话家常后随火车上路。

   隔一天早晨一时到曼德勒，只有两位跟随，换坐往实阶的列车，曾提前写信给貌巴貌，貌巴貌到火车站等待，两人畅谈甚欢，二时实阶列车一开动，到阿玛拉布拉己是三时，见了火车查账员哥貌貌，机械师哥八柳，因为劳工少，有些家俬和随从被留下，派去一位船夫和船。到实阶有一位小书记员来接车，所有的东西和人到江边街官邸楼。那天是十二月八日。

   中午一时要去曼德勤的汽轮到岸。把东西与随从们安排在三等舱，与付农业部长同坐头等舱。短裤，毡帽，颜色鲜艳的夹克，神气十足撑着枴杖。付部长远眺实阶山脉，回忆说自己小时候逃学爬上实阶山的事。望着实阶山上筑有的佛窖，寺庙，斋亭随船而行，宇都温提前到曼德勒去了。土地统计官宇波盛坐三等舱同行。

   如此说说笑笑己是下午二时多汽轮靠了曼德勤的岸，把随从们留在岸上，坐电车到“西雀”市场去吃面。到得西雀市场附近，远远看见镇长大人宇都温和他的骄车到码头去，举手示意叫他停车，从电车换乘小骄车，要他驶问西雀市场附近，在西雀市场买了书写纸，大页书写纸，叫他驶去一家好吃的面店。大快朵颐，饱餐一顿，可能也因久违了面食的缘故。

   稍为在面店休息，回到了码头，约在四时租了两条小木舢舨下敏昆，一只船上有局长，镇长，农业局长宇巴支与宇波盛，另一条上随从们与家俬什务，随从中一位掸族，一位上缅缅族，另两位“哥仁义”印人。

   从曼德勤码头向北划行，不久出了曼德勤境界，看见有人下到河里洗澡，船上四位闲话阵阵，不久太阳下山天开始暗了，因近月盈前方一轮大圆月亮，夕阳亮光渐失，月亮的光辉代替了它，河里万簌无声，除了两条船嗌嗌的划桨声。

   宇都温和宇巴支两人高音的交谈，宇波盛是木纳少语的人，很少听到他说话，另一位询及有关留学英国的事才会回应，因为是夏天河水很浅，所以不久不久船夫们要下船拉索纤。虽然寒喧不断，有时也会被皎洁圆浑的月亮吸引，而静默寥寥地沉醉在月色金辉中。在七时左右到达了敏昆。

1929年

（1990年退休军人什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