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华中情》(洛杉矶 叶国治)
我读《华中情》
洛杉矶 叶国治 2011-11-22
雪雪参加了“全世界第六届缅华同侨大会”,从江西回来,带给我一本《华中情》(华中建校九十周年纪念刊),我高兴之极,一口气看了好久好久。它让我看到了母校在历史长河中的发展,让我知道了许多老同学的生活状况。真的,岁月如醇酒,回忆陈年事,耐人寻味。
一九四七年,华中复建,我和李遇兰学姐同在初中一上班,辛维庚是班导师。李学姐个子矮矮,但非常活跃。她好像一头疾飞的羚羊,在全缅华运会上得到的奖品最多。知道了她如今在新加坡欢渡晚年,我替她祝福,替她高兴。
看了《王子崇和他的词典》一文,思绪蹁蹁。王子宗(崇)是我心仪的学长。他高高的个子,白白的皮肤,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像个少爷,像个绅士,一点也不像是排字工人出身的。一九四七年,他在华中读高中班,我每次见到他在校园,总见他胳窝下挾着一本书,一本厚厚的书,有一次我看到的书名是《第四病室》(巴金著的)。他那神态,使我想到像《家》里面的觉新。课休时,很多同学是在篮球场上叱咤风云,追逐奔跑;也有些在台球桌上互相拼杀,汗流夹背;还有的在沙坑上跳高跳远。高中班同学在教室走廊表演车技,骑单车穿过门廊时纵身一跳,双手攀住门框,像电影里的英雄 cowboy。而王学长,夹着书踱来踱去,好像在温孕灵感,也有时坐在树荫下阅读思考。
他喜欢读书,喜欢写作,经常投稿《仰光日报》等进步报纸副刊上。我记得他写过一篇《商品,鸦片和宗教》有力地掽击帝国主义利用商品在经济上侵略中国,敲开闭关锁国的中国市场;利用宗教麻醉中国人的思想;利用鸦片损害中国人民的健康身体,然后发动鸦片战争,强迫满清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
1949年后,王学长辍学转到南中教小学。后来回新中国深造。五十年代,我被分配到昆明工作,听说王学长在云南军区某部。可惜,我在春城工作二十多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在昆明缅华侨生很多,也鲜有人见到他或谈到他。原来他已深造有成,当了教授,翻译家,编译了许多汉缅书籍。在二战后,仰光文化沙漠上,王子宗也有过绿枝红叶出现的。
高兴他健在,我祝福他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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