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年,了因们做了什么? (了因)
三、四十年,了因们做了什么?
了因
了因们经历了一段非常的历程,国外无理制栽,造成国家不得不闭关自守,本来就欠進步、欠发达的国家,因为和外界隔絕,更是跟不上潮流。久未更新的通讯设备,新闻通讯的不畅,致使国外的朋友对我国缺乏了解,造成诸多误会,尤其对缅华族群的生活、文化。了因们这群华裔华人,在三、四十年做了什么?是关心缅华华文文学的已旅居或移民海外的同侨,与缅华有关系的学者,文学家们想知道的经历。了因们确有释疑的义务。可惜了因非历史学者,也非社会活动家,只能写些有关的鸡毛蒜皮,表面现象,还请諸位包涵担待着些!
缅甸华文文学范畴除了小说,诗词外是否包括午蹈,歌詠,戏剧,文艺表演,教育………了因学淺不得而知,上世纪六十年代后,缅甸华侨,华人墮入一场空前的劫难中;隨着东南亚反中反华狭隘民族主义思潮逆流的泛滥,缅甸开始禁止非公民不得从事商贸活动,接着国有化政策被推行,商业店摊收归国有,禁止外文学校,媒体,社团。一时间烏云滿布,社会各阶层都不知所措。在惊变中华人社会最关心的还是教育,当时教育界人士集中的“缅华教师联合会”决定化整为零,把学校班级分散到自愿承担的家庭上课,只是苦了老师们早晚必须穿梭於分散的“课室”之间。说“早晚”是因为同学们必须上緬文正规学校,汉语班只能在早上,下午傍晚上课,可是了因沒听过老师们叫苦的声音,老师们说:“教育是保根保族传承传统文化之根本!”,了因相信就是海外的文学家们也不会反对这个观点的吧!
可是,不久当局又宣佈,在一个屋簷下只能有一班补习班,学生不得超过十九人。收入本就微薄,现下学生少了,老师们生活更是拮据。为补助老师们缅甸华侨救济会(现慈善会)发起“生产自救”,根据老师们各自的技能,资助他们建立另一“职业”,然而杯水車薪,再加老师们本就缺少笫二行业的技能,所以撑不多久坐食山空,领來的“生产自救”金无法归还者众。当然也有社会关系好,有亲戚在商场,相互拉扯,因而飞黄腾达者,总归是凤毛麟角。
不久有人探得宗教部有权批准屬下宗教组织教授佛经。华区首由福建观音亭(庆福宫)申请取得允许,办了庆福宮读经班和庆福宫青年周末诵经组,接着仰光一些宗姓团体循例向宗教部住冊为佛堂,宗族佛堂,嗣后才有九龍堂读经班,颖川堂读经班(舜帝庙),缅华妇女协会幼儿班……等的出现,老师们也才结束了他们颠簸的日子。就是在这基础上,隨着当局遂步採取宽松政策,华文补班才如雨后春筍蓬勃发展。今天的福建同乡总会福星文苑孔子课堂,东方语言与商业中心孔子课堂,缅华妇协教育中心,正友语言教育中心。就是在这新形势下誕生的。其它原有的补班也都趁势更名提升。如九龙堂天后华文学校,舜帝妙善华文补校,正友语文商业中心,福州三山文艺中心,庆福华文学苑,孔圣庙华文补校……等。这是一段保根保族,传承民族文化奋斗的记忆,是我国华文教育工作者们含辛茹苦,默默奉献,效忠民族的光輝历程。
如果华文文学范畴是包括文艺表演,午蹈,歌唱,戏剧的话,了因还想介绍三,四十年在最低迷时期缅甸华社会各社团的活动,国家虽然宣布取谛社团组织,但有一条但韦,各社团可向住在地区委备案,在办活动前向区委呈送申请书,述明活动目的,邀请人数,活动地点,得到批准就算合法,华区当时尚有活动能力的社会团如;缅华文化艺术工作者协会,缅华妇女协会,巨輪社,伊江合唱团、海燕关帝庙(前身为海燕歌詠团),缅华业余话剧社,闽南歌剧社、广东乐团,…等。都依法呈送备案,争取到最起码的活动权利,这段非常时期大家在缅华文化艺术工作者协会的协调下,统筹缅华文艺活动,就是在最艰苦的岁月,緬华社会从未间断过举行十月一日国庆庆祝活动,有輪社铜乐隊,妇女协会,伊江合唱团、海燕关帝庙的午蹈,业余话剧社、闽南歌剧社的综合表演,各歌唱团社的歌唱节目,总是举行得轰轰烈烈,热闹異常。传统节日的春节,元宵,中秋,端午节,亦复如此。其间还有宗姓团社的周年节庆。要特别提的是;在大家说的三、四十年低迷时期,缅华业余剧社演出的话剧计有:“南海长城”,“日出”,“我们社里的年青人”,“初昇的太阳”,“刘三姐”歌剧。“刘三姐”一共演出三次每次三场。
“缅甸华报”的出版是当时一件大喜事,它虽然不是华人办的报纸,总是有了一份以华文出版的媒体,活跃了华文文化活动,促使华人社区讯息的畅通,虽是一份周刊,但麻雀虽小,五脏皆全,本地新闻,国际新闻,团社新闻,副刊,学生园地,卫生知识。阅者众,投稿人也多,不亚当年的华文报刊。文化人在水深火热的生活边缘,是不可能有所创作的,“缅甸华报”是时虽然不能说培养了人才,但起了重拾队伍,重振队容的作用,给缅华建立了一个发表言论的平台。
最近在缅甸缅华网看到杨民权先生在中国政协副主席万钢与华侨华人的座谈会上的讲话,其中有以下的一些资料可以做为了因们的三、四十年华文教育成绩的证明。曼得礼华文学校多用本地教师,(了因相信緬南汉语补班多半也都是本地教师,一方面因经济问题请不起外地老师,一方面可能不需要),有兩位博士,2位就读傳士,14位华人硕士,2位缅人硕士,2位中国本科毕业的华人老师,22位缅甸本科毕业,(其中15位就读华大的华文教育专业境外硕士研究生班。),推测以上博士,硕士,学士的年龄应该是四,五十岁左右,正是华文教育進入低迷时期培养出来的人才。绝不会是空降部隊。如果关心缅华华文文学人士是大陸居民,可就近向南京师范大学,广东暨南大学,福建厦门大學、华侨大学,云南大学,昆明华侨补校,这几间向外开放的大学了解,在过去三、四十年缅甸华社派了多少留学生到校学习。也可以证明三、四十年里缅甸的华文教育,华文文学並沒有完全“绝灭”。
由于我国長期闭关,通讯闭塞,加上严格的新闻管制,至使外界对我国产生诸多的误会,了因出国了才知道国外的一些关心缅甸华人华文文学发展的同侨、文友,都误会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后,缅甸华文已是绝灭,成为一片沙漠,如果是,那么就不会有今天的那些具有实力的学校。如果是,就不会有那些博士,硕士,学士。如果是,就不会有今天的“五边形诗社”,不会有将在三月份举行的缅华诗人大会。如果是,就不会有今天华文教育的蓬勃景象。
缅华社会有丰厚的华文文学底蕴,雄厚的华文文学积淀,五千年文化给了我们坚定不移,处乱不惊,老骥伏枥的精神。有鲁迅先生筆下“野草”的韧性。
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