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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华网编辑部:
你们好!
留言的目的是希望可以找到爷爷在缅甸的,失联多年的姐妹。详细信息请看下文,我的联系方式,邮箱:19769160@qq.com。盼复!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家里有一张老照片(如有需要,这张照片可以提供展示),上面的很多人好像都不在了。懂事之后,爷爷好几次告诉我,这是当年在缅甸仰光的合影,上面的几个人分别是谁。所以今天的面谈,就从这张照片开始。
我曾经担心过,爷爷是否还愿意提及这件事情,因为他反复和我说过好几次,不知道他是否还有兴趣和我说一说这件事情。没想到,担心是多余的。拿出这张照片,爷爷的话匣,就很自然的打开了!
我的曾祖父叫魏玉辉,有过两任妻子,第二位妻子,也就是我爷爷的生母,也就是我的曾祖母,叫简亚尚。上个世纪20年代(根据长子的出生推算的),一家人前往缅甸,一直到太平洋战争爆发,逃难回祖国。曾祖父一家在缅甸产业辉煌,家族兴旺。根据爷爷的回忆,当时一家人主要生活在缅甸仰光的毛礼海口,有三个产业。百货、农业和渔业。在农业方面,当时有一个小农庄,有8头牛;在渔业方面,当时有5艘大船,其中有4艘的载重量分别有20吨、30吨、40吨和50吨;在百货方面,当时我们家在仰光有一个字号,叫协成。当时家里雇佣的工人大约达到了30人。此外,曾祖父和曾祖母在缅甸生育多个孩子,连同第一任妻子的孩子,一共有11名。男孩6个:启荣、启瑞、启程、启福(我爷爷)、启贵和启堃,女孩5个:桂花、尼娘、娘娘、真甫、金娣。当时,爷爷有一个缅甸的小名,叫阿律。这样的家族,在当地,我想应该是富甲一方,并且在当地有着一定影响力的家族。
爷爷8岁那年,也就是1940年,曾祖父魏玉辉在缅甸病逝,爷爷说,当时他悲痛万分,哭倒在地上,是他的奶妈把他扶起来,他已经忘记了这个奶妈的名字,只记得小时候一直到很大了,依然喜欢吮吸奶妈的乳头,亲切的称呼她妈咪。
一直到1942年,根据爷爷的回忆,那一年正月初三(如果农历没有记错,那天是2月17日),曾祖母带着全家人开始逃难。爷爷至今清晰的记得,临行前,他的奶妈到码头送别他们一家,爷爷还是含着奶妈的乳头,奶妈簌簌而下的眼泪滴到爷爷的额头、胸口。爷爷说,其实早就已经吮吸不出乳汁了,但那一幕至今回想起来,依然清晰。
开始逃难,起初的想法并没有打算回国,而是打算逃到缅甸北部暂时避难。不曾想,随着战事的发展,他们只能一路逃回祖国。当时一家人和其他一些华侨家族凑钱购买了一艘船只,乘船沿着伊洛瓦底江,向缅甸北部逃难,途径曼德勒,起初打算在这里暂时避难,可是日本轰炸机紧随其后,于是,一家人不得不继续北上,一直到八莫。这里已经是中缅边境。一家人再次打算在这里暂时避难,等风声过去,再返回仰光。可惜事与愿违,在八莫停留了一两个月,战局愈加动荡。在一次又一次的躲避敌机轰炸的过程中,家中所有的财产都丢失了。根据爷爷回忆,当决定从八莫启程往国内逃难的时候,一家人身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财产,一路上都是前面逃难的人遗落下的星星点点的行李。之后,他们从云南瑞丽市,畹町市,走到昆明市,然后继续向东,全程跋山涉水,依靠步行,于农历中秋节前后到达广东省的大埔,之后到达南靖梅林。一路上历时8个月。
这8个月的时间,是爷爷永世不忘的8个月,不仅仅是逃难的这段经历,更重要的是在逃难路上发生的事情,至今爷爷回想起来,依然老泪纵横!因为那是一段段生离死别的记忆,是一段段再也没有音信的隔离!
1、昆明车祸
当时进入国境之后,开始有一些车辆可以使用,主要是民用车辆被征用支前的性质。有一天,一家人乘坐一辆这种性质的敞篷卡车,车上除了我们一家人,还有4个军人携带者几箱高射炮炮弹,还有两个司机。车行驶到距离昆明市两三公里的位置的时候,司机停车歇息,一家人也下车放风,这时一个妇女不知什么原因,也上车,并且坐的位置是曾祖母的位置。车继续往前开,到了大约中午2点,突然发生了严重的车祸,车开下了悬崖。当场造成了三人死亡,司机、一名军人和那个妇女,所以当时如果曾祖母还是坐在那个位置,后果不敢想象。除了死亡,爷爷在这次车祸中也受伤严重,全身多处受伤,现在他的身上还有深深的疤痕,牙齿也在那次车祸当中全部磕坏,当时几乎是已经没有生存的希望,幸运的是,从昆明来的医务人员,在抢救伤员的过程中,有一支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注射针,救了爷爷一命,爷爷说,那支针原先是要给那个妇女使用的,只是还没注射,就发现她已经死亡了。到了晚上8、9点,爷爷从昏迷中醒来,他说那种疼痛感至今依然记得,无法描述的痛,周围的人都在哭泣。他知道全身上下多处受伤,后来在逃难的路上,由于当时医疗技术的限制,还有一些伤口愈合不好,依然可以看到很深的伤口。所以爷爷后来经常说自己是在阎王爷那里报到过的人,和孙悟空一样,生死簿上是没有名字的!
2、生离死别
从小到大,每次听爷爷讲起他逃难回祖国的这段经历,总有一段经历,每次一开口,他就不愿意多说。今天也是一样,刚刚开始便老泪纵横!让我真心害怕,他身体会出现什么意外。
据爷爷的回忆,那是在一个叫做义兴的地方,但是经过我们在地图上搜索,只有贵州省有一个叫做兴义的地方,凭直觉,我觉得应该是这里。当时在车站,爷爷最小的弟弟启堃,身患重病,奄奄一息,当时最后一班车即将发车,可是孩子又需要治疗和照顾,而车站的主管和司机又不允许等待,甚至要求曾祖母抛弃这个孩子。曾祖母怎么可能忍心做出这样的事情。在那样一个万分痛苦的情况下,车站一个杂货铺的妇女主动说,把孩子交给她吧,如果可以治好,就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抚养,如果救不好也会好好安葬这个孩子。在那样一个情况下,曾祖母无奈只能把孩子交给那个妇女,并且给了她一些钱。但是至此这个孩子再也没有音信,孩子是死是活,如果不在了,埋葬在哪里,如果还在,后来怎么样,现在还健在吗?如果这些问题可以有答案,我想,这是告慰曾祖母在天之灵,抚平爷爷内心伤痛最好的答案了!
1942年农历中秋节后,曾祖母带着一家人逃难回到了祖籍地福建省南靖县梅林。一直到1944年,曾祖母又托人通过偷渡的方式,从汕头、香港回到过缅甸,当然,当时缅甸所有的产业都已经不复存在。后来,爷爷的哥哥启程和姐姐尼娘也返回了缅甸。启程后来病逝在缅甸。而姐姐尼娘则还有一段故事。
当年在缅甸的时候,家里有一个雇佣的工人叫黄顺全,是南靖科岭人氏,后来和尼娘相爱,并结为夫妻。两人育有子女,其中有一个二儿子叫黄金汉,后来在1967年缅甸排华期间他在广西南宁一所专门收留被排华的青年的学校读书,还经常到我家居住。后来突然又一次他返回缅甸,还被中国地方公安部门通缉,在后来的书信沟通中,黄金汉说,他不是非法出境,而是加入了缅甸共产党。但究竟具体情况如何,我们也没有准确的消息。
返回缅甸之后,曾祖母又分别在1954年和1957年返回过国内,直到1967年缅甸排华,曾祖母再次回国,和爷爷生活在一起,直到去世。而尼娘一家,在几次通信之后,慢慢的失去了联系,爷爷只记得,他们一家好像生活在仰光的“唐人街”,但是具体地址不得而知,听说他们也搬家了。
如今,他们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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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6-09 22:3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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