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谈||愤怒的理查德森：开局不利，何以言苦？

编辑：缅甸联合译评社文章类型：观点时评发布于2018-02-14 10:17:24 共1720人阅读

文章导读半月谈||愤怒的理查德森：开局不利，何以言苦？

半月谈缅甸联合译评社

Angry Richardson：Shaky Start Though Thick & Thin

愤怒的理查德森：开局不利，何以言苦？

2018年1月下旬，缅甸“呲溜”一声就从节日的喜悦中滑到了谷底，突发事件当然很多——有审判结束而备受争议的路透社记者被抓案，有导致流血冲突和涉及分裂主义的妙乌案，还有被推迟到下个月的第三次彬龙大会……不过比起这些，来自若开顾问实施委员会成员，前美国外交官比尔·理查德森（Bill Richardson）的离职，把这一些些的开局不利，用他那愤怒的表情表现地得极为形象。开局不利，何以言苦呢？

一、离职背景——索然无味的若开进程

理查德森，全名威廉·布莱恩·理查德森，前美国驻联合国大使，也有人称他理查德森·理查德长官。缅甸国务资政杜昂山素季去年12月成立若开国际顾问团时，他是团组员之一。理查德森曾经在1994年到缅甸看望被软禁在家中的昂山素季，两人也一直保持友好往来。

（图片来自wikipedia）

那为何理查德森要在这个时候与昂山素季撕破脸皮，离职而去呢？

话从背景说起。1月下旬初，若开问题的解决方案仍然在缓慢而不失进度地实施着。1月16日，缅甸外交部公布声明称，若开地区遣返计划1月23日正式开始实施，缅甸外交部常务秘书U Myint Thu和孟加拉国外交秘书Shahidul Haque正式签署“物联协议（physical arrangement agreement）”。外交部公布将有1200名难民从孟加拉国返回缅甸，作为第一批返回的“罗兴伽”难民，总预计有750名罗兴伽人和508名印度人。

1月18日，若开顾问委员会执行会议（顾执委）举行第7次协调会议，准备编撰其4个月的报告；

1月23日，按缅孟双方协议遣返计划正式开始；

1月24日，顾执委正式抵达若开Hla Phoe Khaung，Nga Khu Ye和Taung Pyo Letwe等地考察形势。但当天，孟加拉向缅甸遣返罗兴伽穆斯林的计划搁浅，原因是孟方人员列表没有完成。联合国人权理事会官员呼吁重新考虑遣返问题，因为局势不够安全稳定。

理查德森离职一事，就发生在1月24日之前，顾问团与顾执委会面之时。为表示重视，国务资政昂山素季和副总统吴敏瑞也参加了会谈。会上，理查德森因为与昂山素季“谈及无关话题”而愤然离开。随后，顾问团和顾执委对此事发表公告说：理查德森不愿意按照科菲·安南委员会的既定议程来，他如果继续在委员会履职，不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关切（意为开除）。

（▲缅甸官媒《镜报》1月26日首页发布的通告）

有人打趣地说，昂山素季找了一堆外国专家，结果给自己添堵。“雇佣了一些会讲话的人，结果自己管不住，因为他们太会讲话了”。关于其离职一事，且听后文慢慢道来。

二、离职前后——“开除”理查德森

那么，我们再从理查德森离职的导火索来看。不少媒体以人权为炒作点，认为理查德森是因为要求昂山素季释放路透社记者一事而与她翻脸的，并以此抨击民盟政府在人权方面做得糟糕。

（图片来自：缅甸新闻社）

但仔细回顾一下，理查德森是自己主动拎着包离开的。与他的愤怒对应的是昂山素季冰冷的表情。据悉，当时理查德森非常“不挑场合地”质问昂山素季几个问题：路透社记者到底放还是不放？若开发现的孤坟“乱葬岗”是否可以好好调查？能不能以满意的方式让国际社会满意一点？

按照他的描述，当时昂山素季都快“炸了”，整个人充满了愤怒和气恼。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却因为“不分场合提问”而陷入尴尬境地，对方不想理他并且向他甩了一句“你这样在研讨会上会良心不安的”。这次会面本是顾问团和顾执委第一次会面，多少有些磨合的意思，但理查德森这一摊牌，的确让顾问团成员尤其是主席沙田泰（Dr Surakiart Sathirathai）脸上有点挂不住。

沙田泰1月25日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

“若开顾问委员会团结一致，我们会以一个声音说话，执行一套对策，并给社会福利部提出对策建议。我们将在2-3个月内提出建议。我们应该要让自己倾听决策人、官员、村民以及所有跟若开邦问题有关人的意见。而不幸的是，理查德长官预想要做自己的事，他想要释放两名路透社记者。我刚才说我们委员会是口径一致的，但这件事他没有在委员会里说，却向昂山素季提了。我个人观点是，这件事情既然已经诉诸法律了，我们就应该尊重法治，我们没有必要故意施压，让政府释放某人，或者干预法律进程。我还想说，理查德长官对国际社会说顾问委员会是政府的粉饰者或者卫道者，我们决不当政府或者国际社会的卫道者，我们是独立的、不偏不倚的，我们有自己的尊严、社会资本，并且会为了和平与发展工作很长时间。”

据《缅甸前沿》讯，当天缅政府就宣布将理查德森“开除”出顾问委员会，因为其“在辞职信中对昂山素季进行了‘人身攻击’”。国务资政办公室表示1月22日在内比都举行讨论上，作为新组建的国际顾问小组五名成员之一，理查德森“显而易见”对69万罗兴伽人一事没有兴趣提出意见。国务资政办公室在"脸书"上发布的一份英文声明中表示，“鉴于意见分歧，政府认定其继续留任在顾问团队中并不符合所有有关方面的利益。”而缅文版本的声明用了“终止”一词。

“开除”的另外一个理由是“理查德森越出指责范围”。缅甸政府发言人在25日早些时候指责这位美国新墨西哥州前州长已经“越界”了。新上任的宣传部副部长吴昂拉吞（上图）表示，理查森在他任职若开邦政府咨询机构期间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他的职责范围。他“暗地里”提出了与委员会讨论工作“无关”的事情，“我对此非常悲伤。”

针对若开顾问委员会执行委员会成员理查德森离职一事，委员会成员Poelof Petrus Meyer于1月26日回答记者提问称：他的离职不会影响该委员会的信誉。宣传部副部长吴昂拉吞则表示：压力往往事与愿违。没有人可以利用平台为自己谋取私权和名利。

对此，愤怒的理查德森（这里好想加一只红色愤怒的小鸟）似回应非回应地称：“这位前泰国副总理（Sathirathai）鹦鹉学舌地重复着一个老梗，说国际NGO组织雇佣了极端主义者，人道主义组织实际上为若开罗兴伽救世军提供了物质帮助，虽然他本人否认曾说过。”

三、理查德森的愤怒点—— 误解还是正解？

愤怒的理查德森，也并非一边倒地受到支持，毕竟说话有失理性，比如他说，“素季只听东盟、中国和俄罗斯的，他们也需要与西方接触，我们都是之前的朋友。她需要改变，只有西方才能给她机会，且不会制裁。”这句话就有些酸酸的味道。而当他批评昂山素季“与西方的关系，与人权组织关系，与联合国关系，与国际媒体的关系都很糟糕”时，就有人嘲讽地问：“你是说缅甸还是说特朗普？”

（图片来自网络）

当然，我们看一看理查德森在接受各家媒体采访时所评述的内容，其所谈的也并非全是“气话”。事实上，很多事情只是被这位激动而文艺的大叔表述得有些浮夸了。那我们跟随着他的种种表述，结合实际上的情况来看看。

（一）“熟悉而恐怖的气氛”（familiar climate of fear）

这个表述是理查德森针对缅甸政府抓捕和起诉路透社两位记者一案来的（详见半月谈||双节庆、备彬龙：从希望开始一切）。两名记者被以政府机密法起诉并面临十多年的刑期，而该法律自殖民地时期兴起便是针对“敌人”的法律。主导抓捕的当然不是昂山素季，而是军人管辖三部门之一。随后的各类国内外抗议示威，甚至出现关于“嫌疑人疑不让家属和律师会面”的人权案件，素季也不出面加以表态。这在人权卫道士眼里，那便是默认。

首例违反《政府机密条例》的案件发生在1961年，记者U Phoe Thauk Kyar在Moe Gyo新闻上发表了关于军事指挥官会议的新闻后，就被有关部门抓捕。不过，该记者后来得到保释，有关诉讼在缅甸记者协会吴盛温（U Sein Win）向吴努（U Nu）总理提出申诉后被撤。类似的法律在马来西亚和新加坡都有，但经过几次减刑，已经没有太受外界指摘。

所以问题来了，这样的法律为何民盟政府不去推动修改？我们知道，根据2008年宪法，军人在议会有25%的席位，这就相当于绝对否决权。推动修改法律本来就难上加难，更何况现在执政阻力重重又不愿放权的昂山素季，又有多少精力去处理这些法律的改动呢？改不了、又不表态，冷冰冰的素季脸上挂出的默然，让“仰天大笑出门去”的理查德森愤慨，“军政府半军政府时期，这样的气氛尚可理解。而民主时期还这样，真是没有救了。”按照理查德森的说法，我们的“夫人（the Lady）”已经变成“铁夫人（Iron Lady）”。

（图片纯属恶搞）

（二）受困心态“Siege mentality”

理查德森说，昂山素季现在是一种“受困心态”。原话的意思是民盟执政以来遇到很多瓶颈，这位高高在上的国家领导人、诺贝尔奖前得主无法把控当前的形势，“她如此孤立，她不再到处在这个国家考察了，我想她现在是生活在与世隔绝的气泡中。”不过显然，理查德森对这个耍大牌领导也没有办法。

那“受困”是什么情况，其实还是若开问题。除了两名记者被拘捕的事件，1月下旬若开又发生了一大严峻事件——妙乌（Mrauk-U）案（或称妙乌“1·16”流血事件）。妙乌是古代若开王国的首都，而若开王国在233年前被当时的缅王国灭掉，为了纪念当年的辉煌，妙乌地区每年都会有文学家举行演讲活动。根据埃貌的采访记录，今年的活动，内政部下属机构综合事务管理局（GAD）要求主办方根据《和平集会游行法》来申请集会许可，但由于必须要在活动举办前48小时申请，当时已经来不及获得许可。

主办方仍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邀请演讲人演讲。演讲过程中发生了与警察对峙事件，警察开枪导致7死20伤。缅甸官媒称，该事件是一次典型的恶性群体事件，而引发骚乱的原因是政治家埃貌医生（Dr Aye Maung，现议员，原若开民族党主席，下图▼）和作家韦亨昂（Wai Hin Aung，笔名，原名Aung Kyaw Win）在纪念演讲中“发表不当言论”所致。

据缅甸官媒报道，两人当时发表的言论主要涉及：

1）若开丧失主权233年，若开人民受尽缅族人的屈辱；

2）缅族人以若开人为奴，不给平等权利，只有两条路可走，其一便是武装反抗；

3）今缅族国家（指民盟政府）式微，民众有义务和自由摆脱缅族统治；

4）反抗政府的若开军（AA，为缅北民地武）为了解救缅族奴役下的人们而进行军事斗争，号召人们支持若开军。

缅媒称，以上言论导致当天游行示威集结了近10000人，这些人游行在仰光-实兑公路上，大喊“若开邦自由-我们的路”。当地警方在断电、鸣枪、使用橡皮子弹和盾牌无用后，最终选择了步枪扫射，造成人员伤亡▼。

事件发生后，国务资政昂山素季第一时间发表了哀悼声明，但同时也称要“彻查此案，对违法行为采取行动”。之后，两名演说人埃貌和韦亨昂被警察局抓捕，并以《刑法》第505条（b）款和《非法结社法》第17条第（1）款起诉。缅方宣称，两人背后是一个叫May Yu Yin Thew的社会组织。

这样的答复自然不能让若开人满意，更不会让那些自诩执掌正义话语权的媒体满意。1月17日，若开民族党（ANP）表示将通过议会调查来深入了解警察向人群开枪一事。该党秘书长吴吞昂觉（U Tun Aung Kyaw）质疑“为什么会造成这么多人死亡？我们很疑惑，并已经在议会提案调查。”“我们现在还没听到幸存者的声音，很多人迫于形势不愿意和我们说。”另一方面，若开军（AA）发表声明称，谴责警察故意杀害无辜平民，并要求缅甸政府负全责，ULA/AA将对那些杀害平民者采取严厉报复。

此外，不少当地民众也上街游行，抗议警察的行为，而上街抗议的五名若开青年，再度被警方逮捕起诉。青年倡导组织民主发展行动委员会（Action Committee for Democracy Development）谴责警方的镇压事件，呼吁政府尽量减少武力处理抗议活动，希望能够调查事件并追究有关警员的责任。美国驻仰光大使馆向遇难者家属表示哀悼，并呼吁各方在未来处理类似事件时保持克制，声明称：“在一个法治社会，人民和平集会的权利是任何民主的基石。”联合国仰光办公室及当地人权组织敦促缅甸政府调查“任何可能与这起事件有关的不正当使用武力或其他非法行为”。但若开府邦政府秘书U Tin Maung Swe为警方行动辩护，称这些人员在法律范围内行事。

若开形势的恶化，已经不仅限于不同信仰宗教群体间的矛盾，亦或是国际社会的干预行为与国家主权的矛盾，现在还涉及若开族与缅族的民族矛盾。仅在妙乌流血事件发生后数天，妙乌镇GAD前主席吴波波敏泰（U Bo Bo Min Theik）被刺14刀身亡——仇恨之火已经开始蔓延。

说到“乱”，那“乱的”又岂止是若开：曼德勒的叶德那博大学（Yadanabon Universtity）学生上街抗议政府教育基金缺乏，呼吁提高基金，这是新政府以来首次成规模的曼德勒学生游行。缅甸政府通过国家媒体公布“恐怖主义者名单”，引发国内外各类组织非议，认为这些人未经求证、核查就登发，可能将导致同名同姓者的危机，还有不少人诟病，其中有妇女和小孩的通缉令▼。

小编不由得担心，如果任凭局势发展下去，昂山素季政府恐怕不得不借助军人之手来“治乱”了罢。说到“治乱”，内政部副部长昂梭少将1月30日在民族院常规会议上表示：军方已经在若开北部孟都地区组建了至少30个民兵组织。他还表示，这样的组织今年还会增多。

（三）缺乏道德勇气/领导力“lacking moral courage/ leadership”

理查德森这里说的道德勇气，显然是在说昂山素季在人权问题上“左顾右盼、毫无主见”，有些媒体还打趣把昂山素季参加东盟-印度纪念峰会上与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会面的场景搬出来，称：“和这位强势的领导相比，她（昂山素季）毫无魅力”；另一方面，也有媒体称杜特尔特会面昂山素季为其“传授技巧”。小编真的是看得一脸懵逼。

与其讨论为什么昂山素季在这样敏感的问题上“无力表态”，不如看看当前昂山素季面临的领导危机究竟有哪些：

首先，吴廷觉总统健康状况堪忧。据伊洛瓦底新闻社报道，自从去年年底，吴廷觉总统便多次在曼谷接受治疗，并在今年1月下旬再度赴新加坡治疗。前段时间总统去日本访问，实际上还在日本接受了治疗。出席国宴时，总统只服用米汤，目前国务资政已经劝总统不要再参与常规的国务活动。但据民盟人士称，总统只是做了胃部手术，并不是癌症。该媒体还在猜测接班人，并表示：首先是民盟中执委成员缪昂（Dr Myo Aung），他现在也是内比都委员会主席；随后是佐敏貌，曼德勒省省长，此前他曾陪昂山素季访华；第三是瑞曼，但是现在他与军人关系紧张。

第二，原民盟中执委核心成员之一的吴温腾疑已出局。据1月28日民盟月度中执委会议新闻发言悉，本次会议吴温腾缺席，而在民盟新发布的纪律委员会名单中，温腾只作为普通成员参与。不过中执委成员吴年温（宣传委员会和新成立的纪律委员会主席）宣布，吴温腾仍然保留中执委委员职务。据悉，吴温腾在其子散温腾（Hsan Win Htein）的奢华婚礼后，前往澳大利亚“被休假”，现在坊间谣传其被解职，或言他辞职。

（曾经的吴温腾和昂山素季▲）

最后，昂山素季的执政饱受怀疑。据民盟中执委会议发言人称，共收到超过对100位以上的民盟官员的投诉，许多官员已经到了“不得不撤换”的地步。据目前所知，被换的地方高级官员包括伊洛瓦底省省长、伊洛瓦底省农业局局长。

（四）“不要互相伤害”（not to keep fighting each other）

这个表述本来是理查德森在接受采访时，担心西方国家制裁昂山素季所说的：“即便是这样的情况，西方和昂山素季还是要保持良好的对话，而不应该恢复制裁施压，互相伤害。”可以看出来，这是理查德森在“冷静下来”后，对昂山素季的一个善意回摆。实际上理查德森还谈到一个“对话”，那便是民族和解的对话。

1月底本来要举行的21世纪彬龙第三次大会再度搁浅，拟在2月初进行，2月初能不能开？很难说。有关新闻是，为期三天的停火监督联合委员会-联邦级（JMC-U）会议1月19日在仰光结束，确定了延迟消息，缅甸和平委员会成员吴昂梭表示，和平委员会将和已签署NCA的民地武协商确定新的具体召开日期。JMC-U发言人向记者表示，对于实施全国停火协议（NCA）内容，国防军和民地武实施均有难处，如画界问题、资源问题等。同时政府发言人吴佐忒表示“必须再找时间和民地武组织们探讨消息”，而民地武方和平进程监督小组（PPST）表示，第三次会议应该在掸邦、若开政治对话完成后再进行。

当然1月下旬，民族和解进程并非一无是处。来自民地武联盟UNDP其中的两只民地武新孟邦党(NMSP)、拉祜民主联盟(LDU)决定在内比都民族和解与和平中心签署全国停火协议（NCA）。NMSP主席Nai Htaw Mon和LDU主席Kyar Khun Sar领导的两个代表团23日在内比都分别会见了国务资政昂山素季和总司令，就签署全国停火协议进行了详谈（如下图）。敏昂莱表示，两只组织与政府和国防军合作走向和平道路将会对地区发展带来更多好的机遇，将会带动国家的发展，这也是民众的意愿。军方将会为两个地区提供援助、打击毒品。

昂山素季则对民族领袖表示：“我想我们的各族兄弟姐妹们，一直以来都和平共处。我相信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我们还为了我们的下一代”。与此同时，整个舆论对于21世纪彬龙大会仍然是向好的，民众态度也总体积极。1月27日在仰光杜文那体育馆举行文艺汇演，主题名为“停止憎恶扩散爱意”，议长吴温敏出席活动。吴温敏宣读了昂山素季的致辞。（注：27号是原定召开大会的日子）表示：

“在我们国家，民族冲突近70年，我们正努力给国家进入新时代努力，我们吸取教训，共同走向新时代。民众的支持与参与是国家和平的必要条件，没有各个群体的参与，和平就难以实现。实现可持续的和平意味着国家发展，也是朝着民主联邦国家进步的首要一步。”

“为了实现和平，我们必须有强有力的意愿、不懈的努力、强健的精神和智慧，以明辨是非。我们要牢记“四戒”，虔心向前。”

（球队友谊赛，两只球队各名为“停止憎恶队”和“扩散爱意队”）

此外，学生领袖吴敏哥奈也讲话称“人民创造历史，人民需要和平，即便是我们的民族武装，也没有谁要拒绝和平的”。

四、开局不利，岂能言苦？

理查德森的离开，实际上并没有影响昂山素季开年改革的意图，毕竟少了一个愤怒的理查德森，这么大个国家该运转还得运转。那我们来看看民盟政府1月下旬有些什么行动？

一是内阁。2018年首次议会开幕，缅甸部长级领导再次“洗牌”。

▲吴韩佐（Han Zaw）被提名为建设部部长，他是缅甸工程师委员会（MEC）成员。吴汉佐曾任公共建设部（Public Works）的执行主任，还在缅甸工程委员会（MEC）和缅甸工程学会（MGS）工作，是缅甸著名的桥梁专家；

▲吴温凯（Win Khine）正式被任为电力与能源部部长，他是原来还兼任建设部部长；

（美编太弱了，没找到照片，欢迎补充）

▲吴达乌被任命为交通与通信部副部长。该部委之前就已经有一位副部长，如今的吴达乌是第二位副部长，他也成为民盟政府执政以来任命的第16位副部长。据相关人士分析，吴达乌曾经担任缅甸通信部局长，之后退休，他对于ICT行业十分熟悉。如今任命他为交通与通信部副部长，可能将会能够更快速推进相关行业发展。

▲昂腊吞（U Aung Hla Tun）被任命为宣传部副部长，他1994年至2016年在路透社就职，2017年获路透社最佳文章奖，曾任宣传部编辑，外国记者协会前主席，现任缅甸新闻委员会第一副主席。

二是党务。据悉，民盟成立党内中央纪检小组，由吴年温领衔，共有十人组成。由于原有的中央纪检小组成员大都在议会或政府部门工作，无法完成其职责，因此现成立新的小组。小组成员缪钮表示，如有违规党员，则由纪检小组来严格按照党规处理，严重者将被开除党籍。现在已经有一些民盟党员所作所为损害党的事业、抹黑党的形象，今后都将按照党规来处罚。根据1月29日的民盟公告，目前有吴年温、吴温腾、梅温敏、缪钮、吴登乌、吴觉和、杜乐乐、杜温妙妙、吴多伦这9人组成。1月30日又把吴丁图乌加入了小组。

三是法务。最高法院院长吴吞吞乌在内比都举行的司法战略计划（2018-2022）开启仪式上致辞称，改变的不只是审判方面，还包括媒体的参与。据悉，本次计划是缅甸司法机关第二期战略计划，其宗旨是“改良法制为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