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补冲突研究中的”缅甸空白”
翰悦缅甸评论
作者 大卫·马修森
来源:Tea Circle, 2018年5月7日
作者:大卫·斯科特·马修森(独立分析师)
翻译:刘蕴
按:本文节译自马修森《填补冲突研究中的“缅甸空白”》(Bridging the ‘Burma Gap’ in Conflict Studies)一文。
我建议通过以下三方面填补冲突研究中的“缅甸空白”:1、学术界;2、有关和平进程与冲突监督的政策制定;3、缅甸国内有关冲突分析的公共讨论,鼓励冲突研究中的实地调研与创新。
学术界的冲突研究
缅甸已经愈发成为国际冲突研究学者的关注领域,大学和政府应该加大力度鼓励知名学者和研究人员访问缅甸、参加研讨会并主持相关研究,以此加深联系。当然,实施上述措施并非没有困难:目前的和平进程处于低谷,缅军愈发忌讳公开其在若开邦、克钦邦和掸邦的行动。20来个民地武被分为三派:《全国停火协议》签字武装(目前10个)、希望条件成熟后再签字的民族联合联邦委员会(UNFC)以及佤邦联合军领导的联邦政治谈判协商委员会(FPNCC,成员包括老牌武装克钦独立军和成立时间较短的德昂民族解放军)。从历史和学术的角度来理解缅甸冲突的复杂动态,是寻找真正有效解决方案的路径之一,而国际援助者的短期行为则效果欠佳。
部分能够填补空白的工作包括:利用次国家区域(sub-national)冲突分析方法重新梳理曼迪·萨丹(Mandy Sadan)的著作,找出其中与和平进程和政府治理相关的方面。缅甸国内外的援助者应该帮助举办大量的学术会议,出版能够结合理论、历史与当下来研究缅甸内战的严肃学术著作。上述研究活动必须跳出仰光和内比都的小圈子——这两个地方的听众只有缅甸以及外国精英——应该把研究工作和相关会议放在密支那、景栋、帕安、腊戌以及其它地方性城市,这些区域贴近冲突地点,当地人的亲身经历和知识对于学者、援助者和记者来说至关重要。
缅甸国内有关冲突问题的政策讨论
前面提到过,许多仰光的决策人和援助者越来越与缅甸内战的理论和实际相脱节,他们似乎一厢情愿的以为和平与发展就是解决缅甸70年冲突的良药。冲突研究应该与缅甸和平进程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而和平进程将会强化学者、援助者和“冲突顾问”之间的合作。比较研究(comparative research)和相关研讨会能够帮助政府、民地武和援助者制定政策,并有利于在冲突研究领域对缅甸进行长期关注。上述研讨会的内容包括长期的学术研究以及短期、动态的政策简报。
学者、实干家马克 ·杜菲尔德(Mark Duffield)的经历是决策与冲突研究良好结合的范例。他是《全球治理与新战争》(Global Governance and the New Wars)一书的作者。十年前杜菲尔德来到缅甸并撰写了极为重要的报告《无人区的边缘:缅甸长期危机》(On the Edge of 'No-Man's Land': Chronic Emergency in Myanmar),该报告在缅甸局势让人难以捉摸的时候架起了学界与政策圈的桥梁。新近崛起的智库比如战略与政策研究所(Institute of Strategy and Policy, ISP)以及他们的旗舰出版物《缅甸季刊》(Myanmar Quarterly, 很快将成为电视政论节目)在融合学术与政策方面起到了核心作用。此类智库应该成为国际援助者的主要合作伙伴。《伊洛瓦底》(The Irrawaddy)与《缅甸民主之声》(DVB)有定期的节目讨论武装冲突。将学术研究与政策分析结合起来,有助于了解冲突以及和平进程的各个方面,还有助于包容那些被边缘化的声音——例如妇女、青年以及主流圈以外的人物,他们经常被援助者忽视。这些掌握实权的援助者对利益相关方缺乏清晰的认识、对近期的历史也了解贫乏,经常做出错误决策。
全国性讨论与实地踏访
(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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