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考时评 | 新“黄祸论”必遭文明社会唾弃
日本国立新潟大学副教授张云7日在新加坡《联合早报》发表文章认为,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种族主义只能导致冲突,不会解决任何问题,新“黄祸论”必遭文明社会唾弃。文章摘编如下:
“黄祸论”沉渣泛起
在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扩大的情况下,中国国内和世界各国都采取了各种应对措施,这些措施尽管级别不同,但可以理解也要尊重。非常遗憾的是,在一些国家的媒体和互联网上出现了一些排华、辱华的言论,将疫病与中国人联系起来,这似乎又让人联想起历史上的“黄祸论”。
▲2月10日,位于广州开发区的广州创维平面显示科技有限公司生产车间内,工人佩戴口罩在流水线上作业。新华社记者 邓华 摄
首先,必须指出,这种带有明显种族主义色彩的言论,必须受到现代文明社会的唾弃。与此同时,也要乐观看到“黄祸论”的生存空间日益缩小。
追根溯源,“黄祸论”从一开始起源于将华人同病毒、瘟疫、传染病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种族主义色彩言论。中国在19世纪和20世纪前期曾被贬称为“东亚病夫”,中国内乱不断的照片常常和饥荒、饿殍、瘟疫的图片被放在一起展示,中国的衰落与中国人的疾病似乎成了一种双胞胎式样的符号,为那个时代的世界所记忆。
而这种“黄祸论”被投射到海外,和那些早期远渡重洋到海外做苦力的华人有关,他们在各地落脚处建立的唐人街和华人社区,受经济条件所限,起初往往卫生状况不佳,一旦发生传染性疾病,无论是不是首先源于这里,都会被怀疑甚至被直接认定为传染源。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黄祸论”从一开始就是积贫积弱的中国与罹患瘟疫的中国人(华人)叠加的结果。无论是美国的排华法案,还是其他地方的排华运动,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影子。
百年沧桑之后,中国已经完全摆脱了原来濒临解体、一盘散沙、积贫积弱的局面,今天不会再有人对一个已经成长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说,你是一个弱国。然而,“黄祸论”似乎并没有消失,而是出现了变异版本。一个发展起来的中国同世界联系的紧密程度空前强化,早期出国谋生的华人苦力已经被大量从事商务、留学、旅游的中国客人所取代。
但是,一旦中国出现传染性疾病,“黄祸论”者似乎还是会条件反射地将中国人看成携带病毒的“黄祸”。具有讽刺意义的是,一个世纪后变异的“黄祸论”,似乎认为随着中国的崛起以及同世界紧密交往的扩大,甚至会扩散更多的病毒与问题。
“恐华症”不得人心
首先,我们需要看到现代文明的发展趋势,让以种族主义为基础的“黄祸论”,从根本上来说在道义上越来越无法立足。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种族主义只能导致冲突、战乱,不会解决任何问题。
不少国家在此次疫情中采取了一些措施,这与中国国内控制人员流动的措施没有本质区别,但排华辱华事件则完全是性质不同的事情。不过,我们同样要看到世界各国对此态度也很鲜明,新加坡总理李显龙表示,排华无助于对抗疫情,这样做是愚昧的,不合逻辑。日本厚生劳动省官员在记者会上说,那些针对中国人的言论损害了中国人的人权。尽管在此次应对疫情中有很多经验教训需要总结,但是将疫病与中国人联系起来是种族主义言行,与现代文明社会相悖。
▲新加坡总理李显龙(新华社发 邓智炜 摄)
第二,从中国自身来说,也需要彻底改变极少数人的卫生和饮食习惯,减少“黄祸论”的土壤。“黄祸论”很重要的一个依据是中国人卫生习惯差。据报道,此次病毒可能源于蝙蝠,而“非典”的传播据说与果子狸有关,而这类野生动物在市场上出售供食用,被认为是造成新病毒传播的重要原因。野生动物作为食物在市场上交易与现代文明相悖,更何况造成了公共卫生问题,这样的饮食卫生习惯必须被禁止。
更需要指出的是,绝大多数中国人的日常饮食中并没有这些野生动物,但极少数人的行为让所有中国人受牵连。与此同时,我们也要看到中国乡村的公共卫生状况仍有很大改进空间,随着国家发展,全局性的科学卫生启蒙运动也需要提上日程。例如,中国领导人积极倡导的“厕所革命”,本身就是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重要信号。
此次疫情引发的国际影响也说明了中国崛起后,无论中国发生什么,都会对世界产生影响,疫情结束后世界仍然要同中国合作,而中国开放的方向也不会改变。一个世纪前的“黄祸论”可以把华人隔离在唐人街,百年后的“恐华症”不可能将中国与世界隔绝。
发表评论 取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