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记日侵苦难 感念远征军

章平  

2012年是中国远征军入缅抗日七十周年，中国人民抗日和世界反法斯胜利六十七周年。我们生活在战后和平时代的幸运儿，永远感念远征军将士们舍己为人，据家为国，英勇作战，不怕牺牲的英雄气概。没有他们的浴血奋战，就没有我们今日的和平幸福生活。

    但是我们要清醒地关注，得来的和平尚需保卫才能持久。保卫和平从来不是一帆风顺的事。日本军国主义复辟的阴魂常在阴沟里兴风作浪，日本政府态度暧昧，几十年过去了，仍将战犯奉若神明。不但不承认自己的侵略罪行，还要美化其侵略行劲，领导人参拜靖国神社，右翼势力一再篡改历史教科书等都是明摆的恶劣态度和立场。这与德国政府敢于面对过去并坦诚认错的态度是天壤之别。凡受其侵害的国家和人民、凡需和平生活的人民都不能对其丧失警愓性。

在二战后和平时代里成长的一代，及其繁衍不绝的后代，应该好好学习有关中国远征军悲壮的历史、认识当时日本法四西斯侵略给亚洲、东南亚、缅甸人民和华侨带来的苦难。

日军侵略造成的苦难

    据历史文献显示： 1941年12月7日晚，日本突袭美国太平洋舰队──珍珠港。日本以极小的损失几乎全纤灭太平洋舰队，使之瘫痪了半年，令美国当头一棒，空前蒙羞。日本在当时是兵分多路，同时轰炸威岛、关岛、马尼利、新加坡和香港等地；并在吕宋岛、马来半岛、哥打巴鲁等地登陆，太平洋战争就此爆发。次日，即1941年12月8日，日皇裕仁对英、美宣战。英、美国也对日本宣战。12月25日占领香港。战争发展很快。1941年12月16日，日军第二次轰炸缅甸南部土瓦埠；17日缅泰边境之维多利亚角被日寇占领。1941年12月23日仰光首次遭日机轰炸，弹落班扫坦印侨区，并进行低飞扫射，敌机亦被击落一架堕于十七条街市场、飞机内有四人与机具亡。1942年1月19日，日军占领土瓦埠。 

    仰光被轰炸后的第二天即1941年12月24日，英国驻印军总司令魏菲尔将军与美国陆军空军队长勃勒特将军，自仰光飞往四川省的重庆市，与蒋介石委员长商定中、英、美共同保卫缅甸的策略。早在英、美应战日本后，于1941年12月23日，中英双方已在重庆签署了《中英共同防御滇缅公路协议》。依此协议，中国政府需组织十万大军陆续奔赴缅战场。1942年10月，中国开展了知识青年从军运动，广泛动员青年学生参军。当时在中国抗日已好多年，学生抗日情绪高涨，各省都有大批青年，包括缅甸回国求学的一些青年学生都参加了远征军，担负起抗击日本侵略保家卫国的重担。 *

1942年3月8日，仰光沦陷，中国政府应英国之邀，以驻滇第五军、第六军及第六十六军，组成第一次入缅作战的中国远征军。于是产生了中国远征军赴缅抗日作战的历史，即出国保卫缅甸、保卫当时中国西南唯一，具世界反法西斯战争整体意义的，中国联外运输线 ─ 滇缅公路。这就是中国远征军抗日作战历史。

    日本占领缅甸的目的， 更深一层的野心是由缅入滇西，配合早已入侵中国的日军，由南西向东北合围吞食整个中国。中缅两国疆土，两国人民同受侵略和蹂躏，从根本上中缅两国的命运是被捆绑在一起。因此中国远征军赴缅是为保卫两国疆土和两国人民，当时只是，也只能通过国际游戏规则，与正统治缅甸的英国来实现保卫协议。而缅甸自太平洋战争爆发，已陷入战争灾难的深渊。1941年12月08日起，已进入战备态。华侨学校相继停课，社团开始做避难工作。

    全缅人民，包括华侨在内都已无法安宁过日子。瓦城、仰光相继被轰炸后，完全进入战乱状态、纷纷迁离闹市，寻找偏僻的效区、山村避难。更多的华侨，据说有十几二十万人携家北上，经畹町之路逃往国内各自家乡。

滇缅铁路督办曾养甫奉命在腊戍组织成立南洋战区，侨民疏散协助委员会，简称南侨疏散会。推举胡文豹等133人为委员，在腊戍华(?)南学校办公。其任务是：设立战时收容所、组织登记和疏散侨民，协助华侨，联络友帮人士等。缅甸各大城市设有分会。

   仰光侨民疏散会设有难民收容所九处，仰光当地选出闽侨四十一人为委员，陈洪海任秘书，在仰光广东会馆内办公。

在八莫，笛保(或称西保)均有南侨疏散会之分会。在中国境内的保山、新，老腊戍、昆明等地都设有侨民招待所，场所有的是临时建盖，有的是租用民房。为逃难的侨民提供帮助。

尽管如此，南侨疏散会的协助，能使侨民在某段路程因得协助而顺利，但又岂能应付十几二十万难民的需求，难保逃难全程的顺利与安全。1942年3月8日日本占领仰光市，5月2日占领瓦城、4月30日腊戍失守。灾难相继不断。

难民有受趁火打劫的；有的在缅甸穷乡僻壤遭土匪之灾；1942年2月24日溪渊华侨306人惨遭当地土人杀害；1942年6月11日仰光市宪兵于早晨5时包围华区，拘捕600余人。其后陆续释放，而杨名题、叶楷书、林家樵、李伯聚、曾文照等5人，被以“破坏东亚新秩序、防碍皇军进展”为罪名，押往九文台福建公塜枪决。5人之家属共58人被日寇载往缅北、永逐回国，多属妇孺，经十几天长途跋涉、扺保山只剩下11名，可想其悲其惨! ?

    再看成千上万北上出逃回乡的华侨，在滇缅公路上的情景。“据当年远征军第五军装甲兵团少尉排副刘家茂的回忆：滇缅公路上，车辆拥挤不堪，整个路面没有一点空隙，前面车挪一尺，后面的车也只能挪一尺，要想多挪一寸都不可能。”

    “当年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西南运输处少校中队长董沛回忆：滇缅公路自昆明至畹町全长960公里，山高坡道长，湾道多，公路窄，路面不平。汽车一辆接一辆，走走停停，慢得像牛车。交通秩序无人维持，汽车互相抢路，有时几辆车挤在一起，进退不得，从保山到板桥，只有九公里，我们走了三个多小时。”“又据当年十一集团军军事合作站少校秘书熊鹤回亿：1942年5月5日我从下关回保山，行至永平，只听见一声声‘让军车先走’‘快让路’‘别占线’。敌机在空中盘旋侦察，一夜时间才走了五公里，行至瓦窑……到达保山，只见房屋倒塌，炸弹坑深陷一丈左右，保山被炸和缅甸侨胞携儿带女，满载合家财物，惶惶如漏网之鱼逃亡惨景，我永生不能忘。 ”

“公路上挤满了车辆和逃难的难民，公路中间是军车和逃难的私家车，一辆紧挨着一辆，两旁是徒步逃难的人群，扶老携幼，身背大包小包行李艰难而惶恐的前行。一路上汽车的喇叭声和孩子的哭叫声不绝于耳。后来为减轻负重，人们把带出来的行李毅然丢弃在公路上，堆成了一座座小山。”──引自《滇侨之声》2009年第二期＜风雨人生路＞，作者陈月凤，第56、57页。

    指挥仁安羌大捷新三十八师师长孙立人将军之侄孙克刚，全程随军，以孙立人将军率领的新三十八师作战历程为主线的，写成一本书：《中国远征军缅甸荡寇志》(2005年9月辽宁教育出社出版)记录战斗历程实况。此书不仅反映出战斗历程，也反映了印缅风土史故。

    远征军和侨民的鱼水情。此书第13页上“从旁滨到英法尔，一路上由缅甸逃出的印度难民和华侨，成千累万，络绎于途，因气候干燥炎热，他们大都痛苦不堪，我们官兵很多自动地把自己水壸里剩下的极有限的水，倒给病人喝，分出背袋里的粮食给难民吃。

    难民群里有一个孕妇因为病得太苦，自己不想活，好几次跳入水塘里，弟兄们都把她救了起来；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婆病饿得不能动，弟兄们轮流地把她抬到印度。孙将军还把上级发下来搞赏清除街道士兵的余款三千鲁比，拨作救济沿途难民之用。”此类事反映出新三十八师西退往印度时沿途照顾难民的情况。

    1942年4月曼德勒已被炸成一片废墟。“被敌机炸死的尸体到处横陈，在炎日的蒸晒下，发出强烈的腐臭，许多士兵挥着满头大汗沿街大扫、掩埋、政治部派出人员重新编订街道名称，使市面交通逐渐恢复。 ”以上引自《中国远征军缅甸荡寇志》第三页，这是孙立人将军到达瓦城受命担任曼德勒卫戍司令时曼德勒的情景。

国立华侨中学，创办于1940年5月04日，校址在保山县城，龙泉门外的腾冲会馆，招收南洋各地侨生。全校有学生五百多师生，校长刘石心。1942年5月04日遭日机轰炸。“当时飞机声、炸弹声、机枪声响成一片，我吓得魂飞天外，‘本能’地卧倒在学校的大门前，有些同学还从我的腿上踩过向外跑。……只见女生宿舍被炸起火，……想看看燃烧的情形和救火。……当我跑到女生宿舍时，刘校长已先我而到了，他看见我便大喊道：‘快、快来救火！’……两人合力把宿舍的土墙一块块撞掉，使火势不致蔓延。当那土墙被撞倒时，天呀！宿舍内竟有许多被火烧得吱吱有声的尸体！那都是我们的女同学啊！我永远忘不了那景象！人被烧得像黑炭，蜷曲成一团，烧绽的皮肉，不时噗剌噗剌喷出油来，那人油又着火燃烧，成一条条红色火花，此起彼落地在许多尸体上喷射着。难闻的焦味，扑鼻而来，令人难以忍受！刘校长目赌惨状，当即流泪满面。”那天来不及逃出宿舍，被炸死、烧死在宿舍里的女同学有罗秀娟等十几位，在校外草地上被枪扫射打死的男同学有陈家封等七、八人，当天受伤的同学就更多了！……全校五百余师生，就这样踏上逃难之途……向保山城，向昆明逃，沿途病死、饿死和翻车死在山沟里的又有十几人！可怜他们在南洋的家人，战后望眼欲穿，不见儿女归来……”(引自《保山侨中挨炸记》，林君长着(中华民国七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以上种种描述性的记实文字，让我们知道了当年十几廿万华侨，包括我们的父兄和前辈踏上万里遥途的逃难情景，日本侵略的罪恶真是罄竹难书。

感念中国远征军

    中国远征军是一支英勇善战，劳苦功高，纪律严明，爱国爱民的军队。1942年3 月8 日仰光沦陷，英军才急忙邀请，原已根据《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议》由中方组成的十万中国远征军入缅作战。中国远征军司令长官原是卫立煌(没到任，改派罗卓英)，副司令长官是杜聿明。由中国战区统帅部参谋长美国陆军中将史迪威兼总指挥。

    中国远征军第一次入缅是在1942年3月，给英军以有力的援助。取得同古(东吁)保卫战、斯瓦阻击、仁安羌解围战、东枝收复战等胜利。著名的仁安羌战役，是新38师师长孙立人将军，按入缅英军总指挥史林姆将军(Williams J. Slim)的请援，派66军下新38师第113团团长刘放吾，带团赴仁安羌解围战，以一团之兵力战胜十倍于己的日军，解救七千余英军，大扬国威，军威。新编200师师长戴安澜将军，新编22师师长廖耀湘，余韶师长的96师，在同古战役中浴血奋战，气壮山河，但因英军情报不灵，加上日军空袭，原英美已答应派三百多架战机配合地面作战，却先被派去北非(洲)战埸，造成被动局面。加上英军一路溃败失利，无心作战而决意撤退。中国远征军的保卫缅甸战略目标变成掩护英军撤退。中英军队被迫向印度和中国境内撤退。5月9日，杜聿明副司令见滇缅公路上的密支那已被日军占领，下令各部队向西北穿越野人山回云南。由孙立人的新38师负担为第五军掩护殿后。新38师在掩护第5军全部进入野人山后，向西撤往印度。撤退途中，新38师副师长齐学启为照顾落伍伤兵，因受伤昏迷不幸让日军俘获，被囚禁仰光监狱三年，对百般诱迫，英勇不屈，最后从容就义。仰光福建公墓园有华侨为他建的墓碑。戴安澜将军，在撤退抗撃日军追袭中不幸受伤身亡。孙立人将军因仁安羌解围战功绩卓越，荣获 “英帝国司勋章”(C.B.E)；获美国丰功勋章。仁安羌大捷50周年前夕，英前首相撒切尔夫人1992年访美期间，特安排在芝加哥会晤刘放吾将军，代表英政府及人民，感谢他当年解救英军的壮举。

    向西撤往印度的新38师、原计划撤回云南，因日军已深入云南而转入印度的新22师，以及于后由国内空运至印度的新30师（师长胡素，归新一军建制）、第14师（师长龙天武）、第50师（师长潘裕昆）组成中国驻印军 (因印度没战场,不能称远征军)，接受全美式装备和训练，而全美式装备和训练离不开中国战区统帅部参谋长，美国陆军中将史迪威将军的贡献。           

    中国驻印军将士到印度先在列多，后来被安置集中在到印度的兰姆伽。美国人在兰姆伽开设了许多军事技术学校，有战车学校、通讯学校、工兵学校、指挥学校等等，还有专门训练炊事兵的后勤保障学校。步兵训练主要是通过各种训练场地来进行。在兰姆伽，所有教官都是美国人，翻译由学生兵担任。中国官兵分开受训，训练内容按照美国西点军校的军事教程来进行。由于美国教官执教严格，不循私情，令中国军官往往难以接受，因此怨言颇多。但是士兵们却认为美国教官似乎更通情达理，不似中国长官来得凶狠粗暴和作威作福。在这里，中美官兵在军事技术交流学习中，也产生了不同文化、语言、生活习惯的碰撞，经双方的努力，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训练成一支精锐的、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中国驻印军。

    1943年3月，配合中国战场及太平洋地区的战争形势，中国驻印军和美盟军开始联合反攻缅北，从印缅边境小镇利多(有的写列多或雷多)出发，跨过印缅边境，消灭盘据在野人山、胡康河谷，(缅语为“魔鬼居住的 地方”。它位于缅甸最北方，由达罗盆地和新平洋盆地组成，山高林密，河流纵横，雨季泛滥。当地人将这片方圆数百里的无人区统称“野人山”)的日军。他们在行军作战的同时，工兵团要随作战进度建筑中印公路（中国昆明－印度利多，即史迪威公路），铺设中印输油管(已建好由加尔各答到列多段，需由列多再续到中国境内)，以把油源源不断送到中缅抗日战场，以保障军火物质和能源油可随战畅运补给。这是第二次入缅作战，已有空军配合。十月尾新三十八师首先占领了胡康河谷的前进基地，新平洋等塔奈河以东地区，建立进攻出发阵地和后勤供应基地。

    新38师在野人山遇到的是：山上是原始森林，被层层密密的树叶遮掩得天昏地暗，猿啼虎啸，大蟒蛇在爬行的瑟瑟之声，树上和地面上随处都有吸血的疟蚊和蚂蝗恭候；在印缅边界未定的胡康河谷、孟拱河谷士兵有时需要日夜兼行，脚被泡得肿胀难忍；常见到一堆堆白骨，围着枪架而存在，这是之前在1942年5月第五军撤退时留下的遗尸，难以想象他们是为何又如何地？死去!。但行军中的将士们，在任何处境下都保持着清醒和旺盛的斗志，令人敬佩。他用迂回战术攻克了胡康河谷、孟拱河谷、缅北重镇密支那、再南下八莫，南坎，再达芒友。另一方面由卫立煌将军指挥的滇西远征军，于1943年5月11日开始分几路强渡怒江收复失地，攻下腾冲、陵龙、芒市、遮放，走出畹町南下直到芒友。

     第二次入缅远征军于1944年12月28在芒友会师。穿灰色军服的是由滇西入缅远征军，会师仪式结束后，凯旋回国；穿黄色军服的中国驻印军则继续南下至腊戍、南杜(或称南渡)、连克南山、西保、南巴、南燕等要点地，1945年3月30日最后一仗在乔美取胜，收拾了所有日本侵略残军。至此远征军两次入缅作战任务基本结束，由1942年-3中旬至1945年3月底，历时三年。

    远征军爱国爱民，救济难侨、兴办学校。孙立人部队目睹重灾区，如密支那……等 ，劫后华侨，遭日冦洗劫一清，无住无食的难民，瘦弱不堪的少女到很远的地方挖野菜，白髲苍苍的老人睡在地上奄奄一息……军方用节余粮米供给他们；派出工兵，利用破铁皮，断木板建盖华侨新村，扶植他们做小本生意和小手工业以维生，之后又命各师政工人员创办华夏学校，培育华侨子弟，传授中华文化和道德思想。孙立人将军希望侨胞留心保护在当地阵亡将士的公墓，纪念这次战争中壮烈留牺牲的将士；尽量发展当时草草创办的华夏学校；发扬中国固有的道德。在孙立人将军的扶持推动下密支那、莫八、南坎、腊戍、新维、孟拱……等缅北光复区华侨纷纷创办华夏学校，莫八还有一间较大的中学。学生人数最少的有九十人，最多的有三百人。师资选自政工人员或和军队里的知识青年、师范学校毕业生。每日早晚升国旗，唱国歌，问答政治常识。仰光也有一间华夏中学。华夏学校的创办对缅甸，特别是缅甸北部的华侨教育，对之后到现在的华文教育都起了深远的影响，孙将军及其将士功不可没。

    战争结束后，因不愿回国继续内战而留在缅甸的将士，有不少人是当了教师，为缅甸华侨教育作了可贵的贡献。

    综上述笔者感到中国远征军在二战中，对世界反法西斯作出了重大贡献；保卫了中缅两国的疆土，有力地支持盟军消灭了日本法西斯侵略军，支持了欧洲北非战场的胜利，也付出惨烈的代价。据资料显示，在缅战埸上两次入缅中国远征军总投入三十多万人，牺牲十多万，他们以血肉之躯为我们换来战后的和平。享受着和平之福的人们，不应忘记侵略者带来的苦难，要警愓日本军国主义的复辟阴谋，永远感念远征军！

参考文献 ：
1.孙克刚《中国远征军缅甸荡寇志》 2005年9月第一版辽宁教育出版社。
2.陈孝奇编撰《缅甸华侨五十年大事记》澳门缅华互助会出版 2009年04月第一版。
3.《倪乐雄教授谈中国远征军对二次大战战局的影响》文汇报2009年3月2日。

4《刘放吾解救英军 真相掩埋半世纪》记者许惠敏 January 14, 2013 06:00 AM  http://www.worldjournal.com

注 : 笔者在学习有关二次大战的历史文件时，由同一件史事，在不同的文件中，事件发生日期记录常见略有不同，本文所引用如有错，则以正确为准，据实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