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册里的只言片语》之廾六— 杜名唯一的舅舅(丘文译)
作者:妙姱容 译者:丘文
杜名唯一的舅舅
杜名亲戚少,有的是父亲一方的姑姑老处女一个,母亲边的老处男舅舅……。现下就先说说掇手可得的,有关舅舅的一些所知,毫不隐秘地摊在光天化日之下。
舅舅的大名叫“德温”,周六生。只有独子的爷爷奶奶昵爱有加,在哥德温考生8年级后,靠着特殊关系,和上层大人物的帮助,强行安插,进了军队医药部。不让他参军也不行,长发和各种装饰齐全,嗜酒酗酒,经常斗殴,把单车轮柱磨尖,刺那些自己不喜欢的讨厌人,如再放任,不用说希望能考上十年级,只见他近乎坟场和间岳。
让他从军他不在乎,说进就进,长发剔去变光头,亦冷冷静静地跟着去……留下泪水汪汪的爷爷奶奶……我们的孩子呀!……会不会顺利……。他连回首一望……。都没有。
入了军部之后就被派到着开邦……。足足五年没—封住,一通电话,可说音讯全无。爷爷和奶奶当然忧心忡忡,是否对父把有了痛恨之心……或生活不顺意等。
五年半之时……来了—通电报……是从舅舅那边来的……。
“爸,妈:儿子要回来玩,有很多礼物,周五租辆车到火车站接我。”……多爽直。
爷爷奶奶高兴得不得了。儿子就是儿子……很多礼物呢!……若开方面来的,当然是;被盖,床垫。快煮好我儿喜欢的鸭蛋酸辣汤,提前租定辆三轮汽车……不,两辆,以备不需……。兴会淋漓,精神舒畅,足可形容爷爷和奶奶。到了星期五那天,妈,爷爷,奶奶租了两辆三轮车,到火车站忙个不停……,孩子要到了哦……火车一进站……大家忙着找舅舅……上下旅客多,并不轻易就可找到,就在此时……
“妈……爸……孩儿在这。”
“唷……。”
原本白白硕高的舅舅,现成了黑黑瘦瘦的,在这嗖嗖冷风的冬天,穿的是一件褴褛的卫生短袖背心,军人常说的“安达瓦牙”短裤。手中握着不到一尺的热水壶。……。
爷爷和奶奶见了都不敢相信……。
“嘿……德温……你的东西呢?”
拍着身上的卫生衫说:
“就这里呀,妈……”
“那礼物呢!?”……他举起手中小小的水宝诗意,
“在这儿……。”
不可能呀!大家都抱有重大疑惑,但因初来乍到,不好多咀……默默地返回家。后来才展开剧情……。原来带来的所有礼物,衣服蚊帐,被盖……就在火车上醉酒,典当赌光了。只留有身上穿的和给妈妈的热水壶,嘻嘻……就是如此这般……浪子。
当时,爷爷们正在卑谬市……电影院风行“彭斯”的时期,毛贼盛行,全家人想去看电影都不敢的时期,舅舅好像为补偿他的过错……请父母俩叫上我与小妹去看电影,说是孩儿守家,担保任何毛贼都不敢来……。
爷爷和奶奶说……也好……我的孩儿这次可依靠了,……咯有用了。可以去……电影院。电影放戏午夜一时……一家人欢欢喜喜回家,到家。
小声地敲门……。
“叼……叨……孩儿!”
敲了二,三次……没有回应!
用力再敲……
“咚……咚……咚……孩子!”
三,四次……依然听不到任何回应。
虽然对周围有所顾忌,可是不行了……。
爷爷便尽洪荒之力再敲……。
“轰……轰……轰……德温……孩子!”
不行……周边的住户……区里的人群帮着敲,当然也带有疑心,所有的门窗都从里边下了闩,怎样也打不开……。
“轰……轰……轰……轰……德温。”
大约一个小时,区里人们帮忙敲打都无回应,最后靠着群力轰开大门进屋。
杜名的舅舅可烂醉如泥,轩睡不醒……身边放着他的两节棍,长力,枪……无所不有,只是折了大门进来了全区人,他都不醒觉……。
听说翌日醒来还问……。
“妈昨晚怎么进来的……。”被拿着大扫把追着打,舅舅一溜烟跑了,不敢回来,大约两天……就这么着……。
杜名的族群家规,犯了大罪最后的惩罚就是大扫把。大约五个月前杜名还受了一次大扫把的惩罚……呵,呵。算了。
两个侄女中舅舅最疼杜名,舅舅来做客蒙和杜名一起去钓鱼,坐脚踏车去玩,到野外采菇,笋,到溪里游泳。杜名的样貌和舅舅非常相像,习惯也一致,顽固自恃,只差别在男与女,个子大小。
舅舅嗜好白酒,从不在酒店坐着喝,只在家喝。他傍晚回来从酒店用塑科袋买了回来挂在柱上,不知就里的会以为是水袋!呃……奶奶一直瞧着袋子,一件少了就会责打舅舅,……说他是酒徒。但是,只见舅舅倒地,从不见袋里的科子减少。当然不会少……他喝了酒之后……再加了水原封不动地挂回柱上……嘻,嘻。当发现……说时他己醉倒了。妈他们只靠咀说话……这……是他说的。
有一次他得有假日再回家来,杜名姐妹已成长成少女,傍晚在园前热闹极了,多少年青人来搭小妹的肩膀……。她比杜名有洁白的皮肤,有俏女人的更多的姿态,婷婷婀娜……。这就让舅舅和这帮年轻人怼上了……。
“小名……这些是什么东西?”
“来搭小妹的肩膀呀!”我断然回答。
“狗什种,小乞丐,还敢来吊我姪女的膀,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家伙……让你们好看。”抡起一根大竹棍下去了,年轻人看见舅舅,赶忙跑到街头……舅舅凶狠狠地追了去……。
奶奶脸色顿变,舅舅不是喜茬,手非常快……杀那就会出手,他微笑时就得捉防……用手边所能及的东西,会住死里打。知觉的所有的熟人,就是那些出名的凶煞,也得避他三分。等着看了一下不见回来,连杜名都操心了。是医院还是拘留所……?
忍不了跟着去看……他在棕榈酒店,……。和那些来搭小妹肩膀的年轻人已混成一团,……。嘻嘻哈哈地……有说有笑浑然一体了……。大哥……小弟弟呼嚎着……。
这些年轻人第二天来串门了……。不再是追求小妹。只是常来约舅舅,说是太亲热……。
叫彪医疗队的上尉,非常嗜好喝酒,打架的时候手很块,世间除了父母之外,谁也不怕。性情好的时候,如能说到他同情,手上戴着的手表都会脱给你,话虽少但文章写得很好,到别处从来就不会想到打个电话回家。脸上经常挂着笑容,直到目前还是个老处男,同时是杜名最敬爱的…………唯一的舅舅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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