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斑貌瓦小说散文新集》15

(作者：德斑貌瓦  译者；丘文)

（十五）僧侣丧礼

   僧侣丧礼时而会给人们制造很多麻顽！

   僧侣丧礼在缅甸是重要的民间世俗活动之一。稻米收割之后，一到达苞（缅厉十二月），达固月份（缅历一月），各个村各个乡，都可看见举行僧侣丧礼的仪式，不说其他的乡村，就是繁多的群众集会活动的仰光，到达苞达固月，在大金塔下就可看到僧侣丧礼的盛会。

   在僧侣丧礼仪式里，比布施僧侣尼姑更烧钱的是建筑停尸焚化楼殿和寿木，对建筑寿木和焚化楼殿的人自然会有利益。可是对焚化工场自是一个损失。

   一举行僧侣丧礼仪式，就会有你的虎像大，我的龙扎大，谁的底笳敏的扎像大的炫耀攀比，就这么花费了宝贵的时间。其实，僧侣丧礼仪式成了竹篾编扎比赛展览场。说是弘扬缅甸的竹扎手艺，绘画艺术。然而花费巨大钱财的巨大扎相，后来付之一炬，那该是多么可惜的事。

   仰光的僧侣丧礼仪式轰轰烈烈非常热闹。看着那些竹扎编塑造型相，称赞的，评说的，下评语的，看表演的，买零食吃的，消费了钱财之后就回家，圆寂僧侣的主人家也是他的扎编手艺好，我的竹扎手艺高，就比赛这些消磨了时间。

   来到僧侣丧礼仪式的人们，不久就会把升天圆寂的僧侣，忘得一干二净。负责举行僧侣丧礼仪式的人们，消费了金钱劳累了身心，不久也就把他忘了。有时在闲谈中触及，才会说”我们法师圆寂升天时，非常地热闹。释帝竹扎塑像，神龙扎相有一棵棕榈树高，妙翅鸟的相也高崇昂仰”等返馈的话。过后又把他忘之云霄外了。没有一样可以成为永久的标志被留下，如果为此能留下一间阅读室，一间展览室该有多好，该有多大的益处，该能积蓄多大的阴德。

   不像仰光，曼德勤那样钱多的其他大城市，虽然不那么热衷于举行僧侣丧礼仪式，离城市不远的大村大乡，也保有这样的习俗。贫穷困苦的小乡小村可更热衷于这项传统，让我们把这话做更完全的转述。

   瑞波镇区丹舍市的边远盛当大村村长管辖范围内，有个名叫“达底”的小村，要到这小村车楫不便。

   瑞波到丹舍有四十里之遥，到丹舍都很困难，从丹舍到那达底村还有四十多里远。人迹罕到的边远小村，市长，区长，有管辖权的人员，约十年才勉为其力，努力到访该小村。要到该村要走山路，途中得经过大森林，大谷，涧水，河岸，夏天山间车路才能通行。雨季就无通途，是个非常荒芜的小村。

   生活在这小村的村民，多以织编竹𥱊为生，夏天村民们会把这些竹𥱊带到各处佛会市场售卖。卖出的竹𥱊的钱有时都抵不上车资，但都因为是用自家的车，还能应付得过去。如果租车上市，兑出的收入扣除车资就会出现亏损。就此有知识的人就该明白一切。

   在这小村中最重要的是，在村或周边附近的的小村中也好，高僧，年青和尚，小沙弥圆寂的时侯，每家要捐出一升米一块钱，如与小村的经济情况斟酌的话，算是很高了，但是，没人反对这个俗成约定。这个决定已行之有年，高僧，年青和尚，小沙弥园寂要举行仪式，才会摧促村民们努力地去寻找钱，找米。

   洋历公元一九七三年，缅历一二九九年，缅甸脱离印度的管辖之后，授予缅甸一套新的统治法规那样，在达底小村那年也出现了一个新的法律，在这翻天复地的改革时代，这个遍远人迹难至的达底小村，也不可幸免地卷入了变动的浪潮里。

   达底小村的新规是这样，高僧，青年和尚，小沙弥圆寂，已不像以前一户一升米一块钱，而是一个人一升米一块钱的规定。

   这个新规由村长和僧侣长老宣布，本是非常安静的小村喧嚣不安了，出现了反对者，不满之声暗涌，不赞成的人出现，不久达底小材分裂成两个派系。

   村庙长老，村长和部份村民一边，村头与另些村民是另一伙，整村呱哒起来了。村长这边有三十多户，村头这边参与者有五十多户，联合，分离成为达底村的争辫议题。

   村头们不让步，村长们也不屑退后，不多时召开了僧侣会议，对村头与他的同伙进行制裁，僧侣们的制裁行动非常有效，村头这边的村民，没有僧侣协助，办不成布施会，丧礼请不到法师，皈依礼请不到和尚，实际碰上很多尴尬，要跟随村长们的法规，且因贫困极穷没法应承，成了躺下了还被贼人踩的情景。

   最后，村头有了一个新的主意。有一位和他们群中的人有关系的法师，在嵩林区一间庙成了主持，商量如果能够邀得这位法师到村里主持另一和尚庙就好，经过商量后派三，四位村民上路到蒿林区去。到了篙林区自已的亲戚和尚主持的和尚庙，陈述了各种理由强行邀聘，这位法师也鉴于自已的乡亲碰上了困难，坐不住了，放弃原有的庙宇，跟着那些人回乡，村民们当然是欢欣不已。

   篙林和尚一到村里，就在小村附近一块无主空地建庙膜拜，这新事件使一些青年和尚不知所措，聚众商议对付之策，他们也颇多聪慧，向保安税务处上呈申诉，说是没有得到县长的命令建庙。

   听到这消息村头的群众，赶紧上书县长申请建庙的许可，村长的一群又伤脑筋了。但是又想出一个新主意，真是群多智多谋的人，说那块地是自家祖传家产，反对批准建庙命令。

   听到这个消息，村头一群就赶紧上书治安税务部门，申请批准建庙，村长们的一群又烦脑了。但是又宣布一项新的主张，真是足智多谋的一群，说是那块地是自已祖辈遗传下来的私有财产，反对批准建筑新庙，一张村长群村的一位村民的申述状，貌鲁埃接到手中。

   貌鲁埃派一位当舍县长到小村，去劝解促和，让村民们团团结结，和和睦睦相处，县长辛辛苦苦来到小村，聚众商议此事，劝说新规太过严苛，还是照规，一家一升米一块钱办事，可是年青僧侣不赞成硬是撑着。

   最后貌鲁埃下令拨出一块无主政府地，让村头一群建庙，不敢说这件纠纷会就此安宁？僧侣圆寂丧礼仪式时而会给人民增添无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