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李翠英同学(苏順路 洛杉矶)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缅华文苑 发布于2012-10-14 13:30:35 共1968人阅读
文章导读 忆李翠英同学(苏順路 洛杉矶)

 

忆李翠英同学

苏順路 洛杉矶 2012.9.23

    天是二O一二年九月二+三日, 李翠英同学逝世一周年纪念日。粟福祥老师及其子女, 为贤妻良母在当地和尚庙超度行善, 前来参加之亲朋戚友络绎不绝, 人数众多, 可见大家对翠英同学怀念深情。于是李翠英同学生前往事, 历历出现眼前。

左一为作者右一为李翠英

    那是一九六0年四月底, 我们旭光班高中毕业仅一个多月, 我正等待土瓦甘保的消息, 以便前往当地任教。粟老师约我, 下午到火车总站接李翠英同学回校, 我一口答应, 方知他们正谈恋爱。一个是年轻的外文班老师, 一个是年轻貌美, 文艺人才, 外文班校花, 朝夕相处, 产生感情。可学校不准学生谈恋爱, 所以行动要隐蔽, 去火车站接女朋友, 还要有人陪同, 且须找守口如瓶的同学, 很不方便。

    我们提前到火车总站, 卑谬方向及毛淡棉方向列车陆续进站, 天色渐黑, 我们站在瓦城站台正中, 不久, 长列火车嗚笛而至, 旅客们拥挤而下, 爭先恐后, 奔向出口, 我们目不转睛, 望着他们, 直至留下空车, 始终不见翠英同学。我们又走到门外, 仔细查看, 仍不见踪影, 粟老师确认, 翠英沒上此趟火车。我们离开总站时, 刚过八时, 粟老师提议去看晚场电影, 我因工作焦急, 无心看电影, 返回学校。

    时间过得真快, 直至三十五年后, 一九九五年, 我们合家移民美国, 来到洛杉矶, 喜见粟老师合家, 他们早已移民美国, 其间, 我从未公开他们谈恋愛一事。

    二00五年, 当时粟老师担任缅华联谊会会长, 女儿为庆祝父母结婚四十周年, 特地买了大蛋糕, 在会所举行简单隆重的庆祝仪式, 由当时南友联誼会主席黎天宝同学主持。我有幸参加集会, 记得北加州许多校友也在场。大家热烈发言, 祝贺栗老师与李翠英美满婚姻天长地久, 其中, 我印象最深者, 叶英华大姐的发言, 她着重表扬翠英同学的为人, 贤妻良母孝女事跡, 翠英不辞辛劳, 长期照顾年迈家婆, 特别是老人佘生后期, 生活无法自理, 完全靠儿媳妇照料, 翠英不忍心送老人护理院, 老人褲内大小便, 媳妇扶她进冲涼房, 给她清洁, 老人却责怪儿媳妇不羞耻, 偷看她的屁股, 令人哭笑不得。老人能活到百多岁, 儿媳妇功不可抹。

    当女儿手切蛋糕捧送恩如海深的父母, 我想, 在场校友中, 自己首掘一指, 品尝美味蛋糕, 因为在他们的恋爱婚姻道路上, 我曾潻砖加瓦。

    自二00二年至二00五年, 粟老师荣任缅华会会长, 会员猛增, 会务繁忙。人说成功男人背后, 总有贤惠内助, 夫妇前呼后应, 每当举办大型活动, 招待攴点, 翠英指挥后台工作, 从头忙到尾, 力争到会几百賓客, 飽尝各种美食, 心满意足。她认真登记当日参加服务的自愿者名单, 为他们留下食物, 每人一份, 携带回家, 以示慰劳, 看似不起眼的小事, 却起鼓励良效。久而久之, 成了习惯, 后来的会长配偶们, 继续流传至今。

    二00四年九月, 粟会长领导组织百二十余人缅华会旅游团,赴大陆张家界, 九寨沟旅游。到广州参加第三届世界缅华同侨大会。我们与翠英同学亲密无间, 吃喝玩乐, 欢聚一堂。二00七年九月, 以粟老师为团长, 一行三十多人, 赴大陆山东, 东北三省旅游, 到香港参加第四届世界缅华同侨大会。我们与翠英同学又一次亲如兄弟姐妹, 一起游山玩水, 享受旅游快乐。二00九年四月, 我们第三次到大陆旅游。此次, 我们与翠英同学, 虽然旅游路线不同, 但相聚沃门, 一起参加第五届世界缅华同侨大会, 同样一起欢乐, 回味无穷。

    沒想到几个月后, 医生查出翠英同学肝臟有严重问题, 后来确诊为肝癌。晴天霹雳响, 给翠英同学及家人天大打击, 全家沉浸深海苦境。所有亲朋戚友, 闻讯变脸, 大家不敢相信。我遇到她, 不敢正视他的脸, 她却镇定地告诉我, 长期以来, 先生身体不大好, 自己始终担心他的健康, 关心照料他的起居飲食, 沒想到自己会得如此严重疾病, 即来之, 则随之, 只有配合医生, 努力治疗了。

    此后, 翠英同学接受肝臟切除手术, 化疗, 服用各种药物, 长期与病魔斗爭。我们几次到她家慰问, 但更多的是在缅华会及校友会集会时见到她, 她坚強又乐观, 带病参加各种活动, 包括大家给他过生日。有时她告诉我, 病情有所好转, 我听了很高兴, 祈望她能渡过难关。

    二0一一年六月二十六日, 南友林发财公司做健康讲座, 由张宇盛医生主讲老年人健康, 粟老师与李翠英同学前来参加, 坐最前排。会前先进午攴, 我排队领取攴点, 寻位就坐, 突见翠英向我招手呼唤, 粟老师不在身边, 她手指台上正忙接线的音响师父, 要我替他去拿午攴, 我二话不说, 赶紧去排队领取攴点手交师父, 心中未免愧感。翠英就是这样, 为别人想得多, 为自己想得少, 那怕重病缠身, 丝毫不变。此后, 少有见到她。不到三个月, 她就辞别深爱的家人, 亲爱的校友, 撒手人间。

    翠英同学朋友多, 交集广, 有许多亲如手足的知心好友。与我们夫妇也感情深厚, 她见我们来美晚, 底子薄, 处处关心我们, 有什么好吃的, 好用的, 常与我们分享。无论到国外远游或国内巡游, 总买一些纪念品回来, 如围巾, 项鍊, 以此相赠。应该说, 与她相好的朋友, 不计其数。她的辞世, 给大家带来莫大伤痛与惋惜。在告别仪式上, 姐妹们互相拥抱痛哭哀泣, 场面动人,感人肺府。我太太特地頸戴她生前所赠心垂艮鍊, 参加葬礼, 以示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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