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玛玛支《大姐》(第四章一、二)(丘文译)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缅华文苑 发布于2019-11-26 12:23:19 共2009人阅读
文章导读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玛玛支《大姐》(第四章一、二)(丘文译)

一九六O年缅甸文化宫得奖长篇小说

玛玛支《大姐》

作者:八莫阵旺

译者:丘

笫四章

(一)

当退休刑事法官宇叫旺的独生千金<钦钦>和仰光西区刑事法官宇埃敦在双方家长齐聚前,完成订婚仪式的大好喜讯,仰光所有出版的英文缅文报,都以一件特殊新闻的处理方式报导,对没任何关系者来说,这道喜讯只是普通至极的婚礼广告。可对两边有关系亲近的部分,却是相当震惊,掀起巨大影响的特殊新闻奇特讯息。放着远亲和疏远点的不说,在密切的亲朋戚友,对那些英文报刊都感到非常费解。自认<千里眼,顺风耳>的那一阶层,暗地里触手互通消息,“由何而起演变成这样?”的询查,使事情扑朔迷离。代表准新郎的刑事法官宇埃敦方的家长讨亲的,县刑事法官处前部长的家族之外,其他并没有人知道。还是在报章上发布消息前一周,家长们的家人才被知道的。

在英文,缅文大报纸上被渲染报导的大喜讯,是一件诱人兴趣的交谊大新闻,在仰光千里眼顺风耳的高层住宅区,成为了一件茶余饭后的谈资。交谊新闻是给予的较为文雅的说法。“嫁汉生子”新闻在男界更广泛流行,更为广大的妇女界所关心谈论。为什么?男人们悠闲的时间比较少,对别人的隐私并不那么关心。妇女们可多的是时间和闲空,对他人的隐私比较有兴趣。

“只听说过<瞄的是船长,嫁的是乘船的>,现在可是成亲的是侄女,瞄的是姑姑了。”一位深感奇怪的说词尚未落音,另一位接着“这不奇怪,<男人当和尚,女人还在襁褓中>不是有这么说法吗?”,抢着发话的也有,在这抢着发言的群体中,有一位似是有着强烈的说话欲的,“宇埃敦与钦年龄相差并不大,最多也相差不过十三,四岁。”争着说了。

“一个黄花闺女和死了太太的鳏夫结婚,实在是莫大的损失。如果是老处女,那没什么好说的。”站在钦一方深表痛惜遗憾,“别说黄花闺女和死了太太的鳏夫,那死了丈夫的老寡妇,找上和儿子同年的小丈夫也是有的。”另一位又从另一角度提出反驳。”

“可怜玛玛支老师。她太老实了。”为玛玛文感觉遗憾的人发话之时,“是她不够精,老实嫁不到丈夫。”另一位发表了她的“高见”。

“这也不可能,可能是玛玛支让了她的侄女。”

“放下这些,钦钦后随的人一大串,却要嫁宇埃敦,不很可惜吗?”

“就这么单挑一边说话。宇埃敦是位远离吃喝玩乐,非常正直严肃的人,这点大家也应注意到。”

“这些并不要紧,我只是担心钦钦和宇埃敦的这个家庭是否能长长久久。为什么呢?除了年龄相差太大,钦钦年纪轻轻,只知玩乐,花费,对大小家务事可是毫无常识,一无所知。”

周围的人根据自己对他们的情感,认知,对他们议论纷纷之际,准新郎和准新娘,未到<纱笼同竿晒>成为恩爱夫妻,就已经是出双入对,难分难舍,昏天黑地,每周日做为特别早场放映的电影,宇埃敦与钦这一对成了常客。有时都不回家吃早餐,就在市内就餐,然后续看12点场电影。看完电影进“欧丽洋”餐厅吃喝,还不回家续程佛塔,奉献鲜花净水,祈祷前途光明。

宇埃敦当下已不是假日,每日下班以后或傍晚,<斯格>(现翁山将军市场)市场和蒙古街一带的著名大市场,士多店,不久不久就会看见,刑事法官宇埃敦与准官太太杜钦钦,两人互看笑脸,尽情地进行消费。她的父亲刑事法官退休之前,被溺爱的独生女,对自己的日常消费,随心所欲的挥霍,从未被限制的钦,在父亲退休之后,遇到非得节俭用度不可的窘境。但是,那个失去了的境遇,现在又重新回到手中,只知享乐、炫耀、吃喝的钦,就纯以年青人的思想,感到非常的满足,也极尽快乐的享受。同样,就将获得一位美如天仙的时代年轻美女为妻的鳏夫刑事法官宇埃敦也己到望不到天望不到岸的迷惑中,尽量地顺从着就将的娇美未婚妻子。就此到了择选佳期,准备新婚事宜的时段。

虽然是一场鳏夫和小处女的婚事,因为双方都是社会上层人家,钦与宇埃敦的婚礼场成为相当轰动的婚礼仪式。

婚礼场设在庄严堂皇的市政府礼堂,法务部—对部长夫妇为新郎新娘交换新婚誓物,一位具有威望的市政部长官为他们致祝词。一位缅甸大学问家为之朗诵了古诗词祝贺。参加婚礼的嘉宾,多系政府官员,工商界人士,有些招待服务,食品传送,礼品传递人员均是上层人物。

对新郎宇埃敦耒说,这第二次婚礼,比第一次婚礼有着百倍的欣慰和欢悦。

(二)

婚礼完满结来,刑事法官宇埃敦在积累着的繁多的,等待解决的刑事案件中,请了三周的假,陪初婚的娇妻到掸邦南部茵礼一带做了新婚蜜月旅行。他第一次婚和第一位太太并未有新婚旅行的享受。而且因为不是自已选择的对象也没有现在的高兴。现在除了有自己选择的自由,一位年少美艳的时代美女为妻,与整个世界变得非常和谐协调。

季节气候适宜,风景优美的茵礼一带和自己喜爱的幼嫩小太太进行初婚蜜月旅行的宇埃敦先生,忘却了将来。正在诉讼中的案件,暂不说那些案件的主人,在他还有一位母亲,与一个儿子和女儿都忘掉了,不记得茵雅缅那座大楼了。

在他的世界里唯有钦,唯有钦才是他的世界。其他什么都没了。茵礼政府官员旅舍,他的娇小玲珑撤骄说无聊,要他唱—育歌解闷,大战前教师培训大学出名的大师,杜丹埃唱了灌成唱片流传的<划着一只小船>,宇埃敦半生不熟哼给她听,其实他对任何歌曲都不会唱,也没有兴趣,不过因为小娇妻的要求,为满足她,把听过耳熟的这首歌,随口唱给她听。在他表演唱技时,他不感到害羞,不但不害羞还自以为了不起。他的歌声一落,钦鼓掌的时候,他像一个备受称赞鼓励的孩子般兴奋不已。

如是唱歌取悦的晚上,钦说头疼很早就上床躺着,宇埃敦紧张地摸不到手抓不到脚。说是脑涨头痛要他按摩太阳双穴,他不但替她按摩太阳穴,还为他舒展脖颈,连同腿肌几乎全身做了按摩。他和同居同生活了五年多六年的前妻直到逝世,要像现在为她按摩舒胫那可远了,伸手按额探测体温都未曾有过。只有汝汝在他生有病痛,失眠困顿,饮食不畅时,为他担心操劳,尽力维护照料,尽做主妇之责。可是,现在只是消化不良,说是头疼的续妻,他却要尽情尽力地为她按摩。为偿还前妻的债孽,他不知不觉地沉缅于还债的报应循环中。

假期结束回到仰光,和钦未成亲前他住过的茵雅缅那座大宅,对宇埃敦来说,似乎变得狭窄。其实并非那座宅屋缩窄了,也并非那建筑缩小,是宇埃敦的心缩了,为什么?因为到掸邦南部去度蜜月,在他的世界中只有钦一人,回到茵雅缅,闯进他的世界的又有祖孙三人。除此,法院方面业已向他发出上庭执行任务的通知。

这样的狭窄感不只是宇埃敦一人,钦也有同感。钦是个倍受父亲和姑姑溺爱的女孩。有关维持一个家庭生活的女孩们该做的家务,她从未做过,也不会做。换礼佛鲜花起到刷洗地板,是玛玛支主持的,唯有一位宝贝侄女,她从不使唤支使她做什务。所以,从前房到厨房做不完的家庭什务,她一概无知,一样也不懂。但到茵礼的宇埃敦,蜜月结束回到茵雅缅,成为了家庭主妇的钦,马上要面临自己毫不熟悉的一个大家庭繁什的家务。对这么一个大家庭要如何管理,她当然无所知。对管理家庭没有兴趣的小娇妻,宠爱有加的大鳏夫出身的人回到仰光,就把家里所有的钥匙全交给了她。有保险箱的,直到衣一柜的,接受这些东西的钦,首先自已完全陌生,对这家务没兴趣,但没有办法,只得承受。

钦做为—个家庭主妇无法避免要面对各种事情,心里有非常的困惑,然而在和有这大家庭的鳏夫相恋之初,并没有把这些问题放在考虑的范围内。为何会这样呢?因为是时钦是飘游于云端,乘坐在辉煌的半月船上。现在那些云彩可是成了雨水投向大地,银色的半月船碎裂成块,成为了厨房里的酱油,辣椒,还有为孩子们赶上校车,提前准备,驾车送人去法院上班,忽地众多的家务堆积在钦的眼前。

如此这般早就预料到自己的姪女,就将遇到的各种因难的姑姑,钦夫妇回到仰光,宇埃敦去上班的笫二天,出现在了茵雅缅的大楼,不是学校的假日,放弃教学来到的老师玛玛支,对她关怀表示,“呵,今天放假吗?姑姑!”奇怪地问了一句。玛玛支并没马上回答姪女的问话。先去和宇埃敦的妈,宇旺,杜莺打招呼。打完招呼后才说虽然不是假日,但想念自己的姪女特地向学校请假,小声地悄悄说了。

那天玛玛支整天在茵雅缅做了一切应该策划的和帮着做的一切。在宇埃敦小哥从法院归来之前坐公车回家去。宇埃敦的母亲和宇旺夫妇,孩子们均挽留她等宇埃敦回家,玛玛支托词家中晚餐尚没准备,须得回去。他一家人用尽各种理由想挽留玛玛支,可对特地请假来帮她,做她还不熟悉的家务的姑姑玛玛支,钦连一句“姑姑也不稍留一阵”的一句场面客气话都没有。自己的母亲逝世后,到来领头帮助照料父女俩和管理整个大家庭的姑姑,在自已成家有了丈夫和家庭,还来指手划脚,根据女人的本性,“我和我丈夫相处无间,这女人为什么那么闲暇来发号施令。”心中自语。说老实话,玛玛支到来帮助策划的一切,替她解决了众多的家务困难。给她有学习的机会。这些她都一概不给予理会。不放在思想里。对乘坐公车回家的玛玛支不和家人同有挽留情感的钦,其他家人都感到费解,然而钦对众家人脸上呈现的对她难解的微妙表情,钦也视而不见。

钦和宇埃敦结婚后,大约三、四个月玛玛支一个月准会到茵雅缅二次,但是尽量错过和宇埃敦回家的时间,避免相遇。公共假日,学校假日从不来,只有特地请假到来。

玛玛支到茵雅缅来帮忙,所有的家人都十分欢迎感激,唯钦一个人例外。对放去自己的工作,特地请假来帮助和教导她的姑姑,年轾的钦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不会的不知道的家庭什务,含辛茹苦来教导的姑姑,她不但不用心学,还表现非常的不屑。诚实的真诚的想自己的侄女能够掌握各种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应懂的工作,玛玛支可没意识到自己侄女内心世界。自己在专心示范,钦表示不乐意去躺在床上,以一个老处女的身份,跟着走进钦和宇埃敦的卧室,“嘿……阿钦,要看懂姑姑做的过程。”勉强地强制她。

“钦头晕所以休息一下,姑姑。姑姑想做的尽管做吧!”经常会做这样答。

像这样自己特地牺牲工作来帮助,却要受一次又一次,接连几次的冷落,再也无法忍耐。“姑姑到这儿做给你看,如果这么常常头疼,姑姑是无法一辈子来照顾你,你要懂得想才是。阿钦!”玛玛支说了。

“钦自已自然会的,姑……姑姑为什么为阿钦辛劳。”

“就是担心你什么也不会做。”

“直到钦成家了,姑姑还一直放不下心,钦实在无法理解”,钦直白了,玛玛支坏疑自已的耳朵,舜时不能做出回答,注视着躺在床上的钦,稍时“你这是怎么说的?”只能这么回问。

钦从卧趴着用力撑起了身,“直到钦成家,姑姑还在为我操心,钦无法理解,是这么说的。”说着下床蹬蹬地走出了寝室。

一个没母亲疼爱的闺女,自己也给予过无限溺爱的,交到了宇埃敦手中之前,对自己撒娇使蛮也常有的,然而,玛玛支对傻蛋侄女,从来就不曾认真怪责。现在这次她己有了丈夫、有了她的家、她的孩子的侄女,表现得如此蛮横,心中突地疼痛了。为使湿润的泪不止夺眶流出,尽了所有的矜持的力量。把自己的真诚实意当恶意的自己的姪女钦产生了无比愤慨。

如此诚心实意的姑姑与蛮不讲理的侄女发生了语言争执之后,玛玛支大约有二个月不再到茵雅缅去了,不知悔改的侄女,为给她一个觉悟和醒觉的机会,铁着心暂时断绝了来往,玛玛支可是忧心忡忡地不断注意着茵雅缅的消息。

玛玛支不到茵雅缅来,感觉高兴得到自由的是小官夫人钦。钦作为一个女人,自己应该懂的工作,尚不懂得,可不意识自己主权范围内的家,只有自己才是高尚上,有无限主宰权的女皇。可是,自己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做,怎能有能力管理领导自家的人,对这一重要的条件,钦完全忽视了。因而在玛玛支前来协助的三四个月,家庭的各种用费,每个月不超过四百元,玛玛支不来的时日,一个月至少在五百元,比以往每月要多花费一百元以上,比玛玛支管控的时候,多花钱而并没当时那么实惠,可是自己的船只想自己做船长的钦,并不在意每月浪费这上百元。

玛玛支不来而感到伤心挂念的和遭受损失的人,除掉钦之外就是所有的家中的成员。姑侄两人多话斗咀的家庭私稳,一发生时,开始不知就里的钦的婆婆,宇旺夫妇“玛玛支不现身己经好久了,不知为了什么?是不是生病,要不然是工作繁多了”。

怀念的声音啷啷。有时作为孩子的钦玛都和貌貌礼姐弟俩,像是非常想念,问他们的奶奶“甘白的支支也不来了?”。听到这些声音的钦,釆漠视的态度,在她不知所以的世界里做着统治者。

像这样不该浪费,不该用的,—个月比一个月更多,获得一位娇小艳丽的小老婆的丈夫,对此不说一句话,不提出任何质疑,她做什么都认为是好的,小妻所用都应该,感到完全正确。其实他的小娇妻完全不知管理一个家庭,他并不知道。同样要如何定制家庭生活收支计划,他也不知道。

银行活期存折里有少许存欸是他知道之外,每个月的薪水全部交由小妻子,这些月薪小妻子买了些什么,怎么个用法,做丈夫的从不过问。每个月月初,他的小妻子为他买了最新最好最流行的绸缎,尼龙和<勃罗格>,两三百元一大把抱了来,他也乐意地欢笑情愿地接受。有时比月薪收入还超买,入不敷出的月份,还得每月由银行支出两三百补贴家用。他也不在意。获取一位新时代娇艳美丽的小娇妻,当然是要忍受她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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