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斑貌瓦小说散文新集》(丘文)16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缅华文苑 发布于2021-06-01 11:44:13 共1549人阅读
文章导读 “辟受”(缅历十月)在上缅甸是非常寒冷的月分。清晨缩在被窝里,正是好撒懒的时候,为晨检工作不得不早起上路。

《德斑貌瓦小说散文新集》16

(作者:德斑貌瓦  译者:丘文)

(十六)不似以前

   “辟受”(缅历十月)在上缅甸是非常寒冷的月分。清晨缩在被窝里,正是好撒懒的时候,为晨检工作不得不早起上路。

   神妾与神魔両条溪滙合处,柏兰坡村附近建筑着的官宅,貌鲁埃与秘书貌纳阵,工地秘书貌巴珍们萎萎缩缩出去时,还只是晨时六点,浓雾使整个天空昏黑,寒气逼人,不由自主身颤抖。

   走了差不多一里路,到了要检查的工地边,村长和申请荒地的村民已等在那儿,滙合这些人,一齐走入场地,貌鲁埃的手中有荒地,遗产地的卷宗,貌纳陈手中有装食物的篮,场地秘书手执着场地地图。

   在场须检查请楚由一人私有转换另一人的过程。场地秘书拿着地图走前,貌鲁埃随后,秘书跟着,其后是村长,村民,就像寺院僧侣们早上列认化斋。

   那个时候正是稻米就将成熟的时候,全场泛着金黄色的光彩,因下着大雾,生长在田野阡陌上的野草湿润润,走不到一百尺,脚上的鞋就被雾水湿透,寒冷的天气,加上鞋子进水,非常地难受。走在阡陌小径还好,有时还会蹚上泥洼,得像水牛黄牛般挣扎前行。走过豆类田畦,在这豆类小树间会有眼镜蛇,蝮蛇躲藏,走一步心里就会凉一阵,但是,没办法,只能不顾一切地向前。豆类树间有蛇没蛇没办法查看,没有查看的时间,只有祈祷佛爷的保佑。只有靠命运的安排。

   在田野里走了差不多一小时,太阳开始露头,大雾散了,寒气稍有缓暖。走着走着来到了泥洼地带,貌鲁埃为避开泥泞地,走在一条狭隘的阡陌上,走到一半滑脚跌坐在了泥洼中,傍边的人下去扶持,才能从泥洼中重新站起来,还好跌在泥洼,如果跌在硬泥地,当会受到重伤。

   貌鲁埃从泥洼中站起时,全身污泥浊水已不成人像,实在令人难堪。貌鲁埃的形像,村民们一看见可能会觉得好笑,或许会偷偷地笑,或许为过意不去忍着不笑,等回到家后定会反馈而讥笑不止,貌鲁埃想着就有点腼腆。

   掉进泥洼又不能马上还回官宅换衣裳,须检查的户头还很多,带着满身泥垢水洼也不避忌了,踏着稻田地沿继渎,已无所顾忌,泥泞路也蹚进去,稻梗不避,就因为稻梗的割划,両腿上下满的条条伤痕。

   就这么继读检查到供斋时刻,太阳的热炎增强,人们开始有口渴的感觉,出现汗渍,疲困湍气,田间操作的农民少了,都回村去了,貌鲁埃们却还得查完所有的户藉,还在走动测划无法撤下。

   过度口渴时就折几支种在稻田里的甘蔗嚼着继续工作,到相当完工时,到比检查专种稻米的田地更好的地方,一边嚼甘蔗,一边检视,一边谈话家常,确实是一种另类的快乐。

   正走着,他们听到正在收割稻谷的男女们的说话,他们唱的歌,他们互相调侃嬉笑的声音,按着他们的习惯,其乐融融。离收割者们不远不近,坐着等待拾稻穗的老太婆,听说有拾稻穗者,一天可检拾到半斗箩框,在收割时等待在傍准备检稻穗的老妪,就像等待在就将逝世的老牛旁的鹫鸟。

   到中午检查工作还未完成,还在继续中,不久貌鲁埃们走到一群少女比赛收割的场所,高唱着歌,笑声飞扬地进行着比试,异常快意欢欣,哦!没有任何忧愁烦恼,善哉!善哉!口宣佛号,貌鲁埃停步观赏,每一组有三位少女协作,不久就收工了,收了工开始争辩我赢你赢,看到争辩不休的貌鲁埃,竞去当义务评判,用脚步测量收成的范围判定输嬴,就像一位公平正义的法官,能使她们满意吗?不会满意。输的一方“不公平,不公正,靠一边,靠一边。”大叫大闹起来。也难怪她们要这么说。貌鲁埃判赢的那一方,有一位可怜的残痴姑娘,貌鲁埃也许打了怜悯的分。

   就在那些比赛收割的姑娘们争辩吵闹嬉笑之时,他们离开了这个场地,中午一时肚子饿口渴,太阳哂,貌鲁埃们只好暂时放弃工作,在宽广的农田中长着的白皮合金欢大树阴下休息,就早上貌纳阵带来的篮子里的面包,腊肠,鸭蛋等充饥。随后貌纳阵们吃过,村长们已离开回村去了。餐后稍为休息,就在大白皮合金欢树下草地,铺垫细席睡熟了去,又累又乏,又是微凤阵阵。

   太阳偏西,他们又开始检查的工作,一块连着一块,私有祖传之地,不断向前,太阳下山检查工作才告完结。满身讦渍,双脚疲乏劳累,貌鲁埃们有气没力举步维艰一步步,终于回到了官邸。吃了晚餐,要躲进被窝里睡他一觉,貌鲁埃在路上就下定了这决心。

   就此到了官邸,一进官邸看见桌上三袋文件案宗,账本册子,信件,心中又烦了起来,那些案宗信件是午间院里送过来的。那个路上决定吃了晚餐就缩进被窝的心愿,已成了倒水入沙堆了。意味着又将得赶夜车完成这些公务。

   对这些摆在桌上的公文,看都一不想看,碰都不想碰,但又不敢不碰,不敢忽视,这些文件这些工作,可是自已的饭锅。向着那些文件所被沈重的步子拖了去,坐在靠近那桌边的一张椅子,一张张地翻阅了那些文件。

   在那些文件里,夹着一张不关公事的私人信函,那信是仰光大学文学刊物编辑宇多发出的。读着那封信,貌鲁埃的心离开了貌鲁埃的身体飞到仰光大学。

   那天是十二月廿四日,在自已大学生时代,十二月廿四日有晚会,有更多的宴会,“阿迎”舞团的表演,大家兴高釆烈地观看,不停地喧笑嬉闹,朋友同学之间不分阶层的闹耍也好,到市里去看电影也好,为回家时更有脸面,四出买礼物也好,这些使人难忘的意景又回到记亿。

   现在可不似以前了,桌子上的工作,必须做到深更半夜不是吗?

大学周年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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