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一本缅华新诗集——《五边形诗集》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散文诗集 发布于2012-07-25 12:42:25 共2900人阅读
文章导读 介绍一本缅华新诗集——《五边形诗集》

 

介绍一本缅华新诗集——《五边形诗集》

五边形

——非马 序

    在美国待了这么多年,我深深知道在一个非母语国度里写作的尴尬与困难。对我来说,写作特别是写诗最自然最有效的语言,是流动在自己血液里的母语。但如果身边的母语读者寥寥无几,又没有可互相切磋彼此激励的诗友文友,要在这条寂寞的写作道路上继续走下去,是很艰辛的,需要有过人的勇气和毅力。

    因此我很高兴看到有《五边形》这样的诗文组合,四位来自缅甸不同地区的年轻作者,各据一角,用诗文互相牴励。更高兴的是看到他们不封闭不自满的开放胸怀,留下了一角,等待未来的诗人作者,或广大的读者群去加入参与。相信以他们的热情与才华,他们的努力必能引发华文读者的兴趣,引导更多更年轻的作者加入他们的行列,为荒蕪多年的缅华文学带来生机,进而促使缅甸文学的多元化及繁荣昌盛。

是为序。

美国科技工作者、华裔作家 、诗人、翻译家及艺术家

2012年7月6日于芝加哥


为《五边形》序

——雅泉 序

    记得2011年底,我与内人初到新加坡,在段春青的领引下拜会了怀鹰等著名作家和诗人。我们探讨了缅华文学的发展方向,回顾了缅华文学的发展史。当时,我为段春青对缅华华文文学的执着和新加坡作家们对缅华文学的关注而深深地感动!

    我与怀鹰先生谈话时说到,仰光曾经是缅甸的华文教育中心,也是缅华文人聚集之地。可不幸地,缅华教育后来出现了断层,致使目前四五十岁的华人大都不懂中文,我们这一代人正在艰难地填补这一断层。我当时向他表示,仰光新一代华人子弟的中文水平只能作为一般性的语言交流工具,要仰光的华人文化恢复到四十年前的水平,难也!因而,我们把希望放在上缅甸地区的新一代,那个地方华文教育从来就没有中断过。

    今天看到《五边形》诗文组合,仿佛看到了缅华文学的曙光!也证明了我当时预见的没错。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些年轻人都有一颗火热的心,他们正高举着燎原的火炬,吹响了号角,从被遗忘的角落,走向世界!

雅泉《缅华网》编辑

写于2012年7月14日

动听的四重奏-序《五边形》

——陈剑 序

    缅甸华社一直处在封闭且令人担忧的处境之中,我们对缅华文学一直讳莫如深。多年来,在许许多多国际华文文学的会议上,缅华文学界向来缺席,也难得见到缅华文学的个别篇章或结集,更遑论来自缅甸的华文新诗这块瑰宝。《五边形》可是意外而又令人惊喜的收获。

    这是从缅北、缅中的四片嫩叶,卷起在风中吹成悠悠的号角,时而清脆、时而昂扬、时而温馨、时而忧伤,飘落在四角遥远的他乡。号角悠悠转转、寻寻觅觅,终于飘落在赤道的小岛上,凝成一颗五边形晶莹剔透的绿水晶,发出耀眼的光芒。这是缅北缅中众山飘渺的云雾和伊洛瓦底江碧蓝的河水凝就的绿宝石,令人倍加珍惜疼爱。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的来自缅甸动人心弦的韵律,清新一如缅甸山涧的溪流,可又带着龙船花的艳丽,红透百日而不坠。这是叠翠重山、缠绵溪谷间流荡的音符,有一股锁不住外泄的春意,却也透着淡淡的哀愁。像那夜里山间传来的一缕缕的长短笛,幽远而流长,淘人心肺,让你莫名地想哭。无他,那是诗行间渗透着思乡的泪水、字字句句深藏着对乡土的呼唤。

    “不管身在多遥远的地方/记得打开窗/望一望/大江边的沙床/孕育流浪的村庄”方角吉儿:《密支伊落》。

    “那里有一面/我可倚靠的墙/习惯用仅剩的回忆/在失落里疗伤”方角吉儿:《密支伊落》

    ““瞧见吗?我的远方!”/画家心头/随意提起/一个清晨/搅着情绪/他听见纸的声音/在黑袖口处/ 轻轻地响”转角段春青:《思》

    “你想我想你/想着,红了/一颗心/远去南国故土/红了相思树//你看我看你/看着,红了/这双眼/远去南国故土/红了相思子“奇角《红豆》

    一直以来,缅甸的历史让我深感兴趣。说一点它的历史或许有助了解缅华文学的背景。缅甸这个国度夹在中印两大国之间,全国人口只有5千6百万,竟有超过135个民族之多。历史上曾建立过多个王朝,并一度占有整个中印半岛。除了内部各族群相互征战,也与周边国家,特别是泰国,有过多次地盘争夺战,缅甸大概是东南亚国家中自古以来战乱最为频繁的国度。1824至1885年英国三次入侵分段占据缅甸,终使之沦为英国殖民地。由于与中国云南等省接壤,云南早期藏缅系先民在5000年前就已进入伊洛瓦底江河谷。从公元前2世纪至11世纪,其中占族、骠族与孟族建立了一系列的城邦式部落小国。公元9世纪,云南南诏国夹着南诏文化逐渐并吞与消灭了这些部落王国,建立了强大的蒲甘王朝。缅甸是南方丝绸之路必经路段,汉人与云南少数民族及南亚民族陆续迁居缅甸。十八、九世纪以来,从中国南方数省移民从海路或从泰国越境而来。云、贵、川的汉人则进入缅北、缅东与缅中。故而,缅甸的华人成分较诸东南亚岛屿国家要更为复杂。
入缅的族群在延绵的群山和纵横交错的河谷间寻求生存的空间。河山是秀丽的,生活却是艰辛的。战乱让人们流离失所,长期族群压迫沉积的仇恨,造就各族群坚韧强悍的性格。温弱柔顺的外在形象,常使人误读他们内心的坚强和钢铁的意志。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华文文化,华文教育就会开花结果,华文文艺自然欣欣向荣。一如东南亚各国,缅甸华文文学源远流长。早自1903年起,缅甸华人便办起了华文日报,到1942年日本发起太平洋战争停刊,先后出现过《仰江新报》、《缅甸公报》、《光华日报》以及后办的《国民日报》、《仰光日报》等十几家华文报刊,而大多数其中便附设文艺副刊,刊载了许多诗词、散文、及少数小说,培育了几许缅华作家。当中,自不待言,缅甸也与新马当年,有许多南逃的中国文人如许地山等,为缅华文学播种施肥,也留下了他们的心血结晶。日本南侵后,一如所有东南亚地区,华文文学一片凋零,人称缅甸的华文文学黑暗时期。1945年8月日降后,如雨后春笋,华文文学再次开花结果,欣欣向荣。华文报章再次涌现,文艺副刊如龙船花 一样纷纷绽放。这时,出现了大批土生缅华作家,作品水平也不遑多让。特别引人瞩目的是,传统诗词的创作非常兴旺,出现了众多诗社,新诗则付之阙如。

    1963至1965年后,华文教育、华文文学出现断层。直到1998年,《缅甸华报》(1998-2004)、《金凤凰》(2007至今)先后创刊,各设文艺园地等副刊,丰富了缅华文艺。但与早年的蓬勃情状相比,则差之甚远。怪异的是,华文新诗在缅甸这块土地上却始终繁衍不起来。
本书《五边形诗集》内的方角吉儿是四个号角中略为年长,吹出的号子也特别嘹亮:

    “向 无边的 方/诗 无框/免电的韵角在发光/故事里的人物/刚刚起床//气 无形的 转/真 无恙/诗人的忧郁在清嗓/现实中的情人/刚刚遗忘//响 无声的 号/挥 无常/剑侠的笔锋在磨枪/历史性的书画/刚刚开讲//创 无偶的 奇/歌 无仿/文杰的新浪在翻墙/传说中的英雄/刚刚上膛”方角吉儿:《疯五边》

    “原乡啊!/我想摸一摸你的脸/在父亲微笑时的皱纹边/那是日出山边的小径/小径穷时 或许/就是原乡/我却未曾寻访//又或许我已往返无数/在每一个深夜父亲的梦境里/带着我还乡”王崇喜《原乡》

    除了吉儿,显然呈现着历史沧桑外,段春青、王崇喜和阿奇是不是刻意地遗忘故事的伤痛?或许青春自有其独特的表达方式,阿奇以后现代的语式,展现的是不是对社会现实的刻意嘲讽?

    “那个谷子爆裂的年代/我扛着戈壁和狼嚎/咬断舌头,手指与田埂/睡在辽阔的草根/让我们在鸣钟之前,叫醒日光和银河/伏在地上喝一口/甘甜的血”奇角《一九八六》

    觉醒有时是痛苦的,点着烛光去照亮灵魂,是何其的哀痛,不如以刻意打扮的轻松、浪漫的词语纾解一下复杂且无奈的心情。忧悒有时是美丽的,笑里藏着丝丝的苦涩,历史与现实的苍凉,付诸无声的叹息。

    “恨地老天荒愁长依旧/陈年故事啊若梦/一处翠烟一处舞台/人静人散/不如笑那割草雨人/发卷稍,人无言/一把丝音随草无边无情无回期” 转角段春青《笑无边》

    “秋的泪珠/回回辞行眷恋的云彩//篱笆屋里书架浅黄/月儿瓜蔓挂弯时候/在浅水边有位冷客/让走老天涯的晚魂/卸下长长远行” 转角段春青《碎梦》

    爱总能点燃绚丽,散播温馨。青春的爱是微风,谧人心扉。爱也有失落的时候,淡淡一笑能化解千愁。追忆过去,获得的是褪色的欢欣。思念和怀想,使心灵温热蒸腾,把握现在才能及时捕捉彩虹的艳色。

    “寂寞寂寞着街灯/街灯寂寞着路/路寂寞着思念/思念寂寞着黄昏的雾//你的黄昏寂寞着思念/思念黄昏着你的黄昏/铁锁深院/这般妆束” 转角段春青《我的黄昏》

    “电线杆的夜里/燕子在迷惘//秋的天/一本没翻开的老日历/这样的空气/相约在一个怀里死去// 我在寻着相思的瓶子/然后桌上是 你的信/茉莉香/要在我的怀里死去//人行道那头/白霭已经飞得很低/我的视线/和燕子一起逃避/夜,白了小径“转角段春青《白霭》

    诗是流自心底的歌,一点都不造作,一点都不能造作。可以看出,青春诗人四角的诗是流自他们的内心,不事雕琢,这是令人欣喜和赞赏的。他们各有自己的空间,风格迥然相异。吉儿有历史的沉重感,关注的视野更焦注于现实。段春青具有浪漫的情怀与深思的幽逸,善于捕捉瞬间流逝的思绪。生活中所见所闻、点点滴滴,似乎都能触动王崇喜的灵感,形成意象化为诗。阿奇善于以叙事方式抒怀,寓生活意念与哲思于字里行间。这也证实了他们忠实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展现出来的便是真情实意,这是诗人与非诗人之间心灵与文字的楚河汉界。

    “你尝到苦黄 落一半的夕阳/是文明自残留下的疤/上了愁样的金光//不要忘了/那是被摧毁的价值/

    悼唁信念的丧/让城外的砖瓦/重新包装”方角吉儿:《仰光》

    “葡萄架上/垂挂的回信红了//发稍的柔细/思索着某个归途” 转角段春青《思》

    “倘若/我是一根树/虽未必为栋梁/却未必不可为支柱//纵使不能成其支柱/纵使我将枝落干枯/也要躺在熊熊烈火中/粉身碎骨//纵使我将成为灰烬/纵使我将尸首全无/也要化作亩亩桑田中/一片沃土”号角王崇喜《天生我材》

    “他疯子了,在他的妻子和儿子的山上/日头在晒在锁他的树叶上/花开的时候,果熟的时候/骡子驮着一张口/他常常看着,花王的王冠/戴在他幼小的儿子头上/不说话的孩子/看着他苦想,木架里/是不是天堂”奇角黄德明《《那个山上》

    这本诗集别开生面的是青春诗人号角独奏之外,他们通过QQ窗口呈现12曲诗歌多重奏。时而二重奏、时而三重奏,时而四重奏。古人爱和诗,今人亦以新诗相和。以此随意破题接力成就诗篇,也有诗人偶而为之,却少有这样形成美丽的惯性,使多重奏显现多元色彩,一个灵感牵动另一个灵感,一个触动引领另一个触动,诗的结局却在意料之外。像朝晖也似晚霞,意象随风,实在不用去在意那是一个什么结局,必然的是辽阔而绚丽的天空缤纷斑斓的霞彩。

    “你有没有/被死亡开过枪/撞过命运的墙/平躺野人身上//我最想懒的床/指南针的方向/睡一场/到梦的脚扭伤//天还会亮/又怎样——方角

    把光擦亮/扛着醒来的伤/大地冻得发狂/黑夜 遗霜//折鹤 由它地老天荒/我的一双皮鞋 亮堂堂//

    天 亮不亮/又怎样——转角”吉儿、段春青《又怎样》

    “湿滑落世情/屋顶上的情绪/摔破的水晶 我俩的秘密/你听我 我听你——方角

    丝丝你的伤痕/下不停 我的诺言/ 和季节一起认罪 ——转角

    落地的钻石 清脆了天黑/响了心碎/屋檐下 还垂着一滴/睡前 你不肯卸下的耳坠 -——号角

    夜听见 ,风搓成的线/一针一眼/穿着柔软的思念/这个时候,我们把夜空的眼泪/用双手温暖地接起/从关怀,流成一条永恒的河水 ——奇角” 吉儿、段春青、王崇喜、阿奇《听 雨》

    吉儿(张祖升)、段春青、王崇喜、阿奇(黄德明),他们四位都是八零后缅华文学、缅华新诗的新生代。《五边形》的出版,重新展现出缅华文学的生命力。青春的朝气和茁长的力量突破严寒,拨开浓雾。《五边形》是缅华新诗的第一朵鲜花,是缅华文学独一无二的新诗结集,填补了自缅华文学发轫以来新诗的空白,是第一声嘹亮的新诗号角,划破长空让世界聆听。我向他们的努力和勇气致敬。

陈剑,新加坡知名诗人、文学评论家、
历史学者、国际诗人笔会发起人兼主席团成员。
序于 2012 年7月15日 新加坡

 

伊落瓦底江含情歌唱

【五边形诗集】——李瑞腾 序

    毕业于台湾中央大学中文系的缅甸华青王崇喜来信说,他和三位文友──在新加坡的段春青、在马来西亚的黄德明、在缅甸的张祖升,准备于近期出版一本《五边形诗集》;附加档案中有四人小诗若干,并有一篇短文〈缅甸华文文学简史〉。

    这让我有点兴奋,从上世纪八○年代以来,我在菲律滨、新加坡、马来西亚华文文学领域多所探索,马华部分甚至已进入砂拉越,但中南半岛却只约略接触泰国和越南,不能没有遗憾;近三、五年,因指导二位印度尼西亚来的外籍生写与印度尼西亚华人/华文有关的文学,在南洋群岛部分算是补足了,但在中南半岛还是没有进展,崇喜给了我认识缅甸的机会,几天之内我在网络上浏览了可能搜寻到的相关数据。

    这四位都是缅华八○后现代诗人,分散各地,今年在「缅甸华文文学」网成立「五边形」四角诗歌组合,蓄势待发。现要出版合集,可喜可贺,更值得观察。就以崇喜给我的资料来看,方角张祖升的三首写的都是缅甸,〈仰光〉写曾是首都的第一大城,其实是写缅甸的命运,过去种种的「苦」和「愁」都让它远去,被摧毁的价值、已经死亡的信念,都应该重新包装,都应该有明确的归来的方向,以「仰光」收束,说明诗人对于现况及未来的企盼。〈密支伊落〉(Myitkyina)写克钦邦首府,那个大河之滨「一个神秘的小乡」,一韵到底的悠扬,恰如伊落瓦底江「含情在歌唱」,虽也伤逝,哀怜,但「我知道已回不去」了。〈泼水节〉大家都很熟悉,在诗人的笔下,「水清新」、「回眸惊喜」,更重要的是「湿我一身美丽 / 洗刷了我的罪名」,从民俗活动之美的歌颂中喻示民族文化之可贵。

    转角段春青的小诗三首〈思〉、〈无题小诗〉、〈觉醒〉,皆语近情遥之作。〈无题小诗〉这样写:

倒一杯满满瑶液
掬起数朵
轻烟似的黄昏
打一把伞
把自己挂在松子树上
今夜只想
倚着黄昏醉

    堪称首尾圆贯,圆的是情境,贯的是诗中主人翁的心思,几个动态词:倒、掬、打、挂、倚,有轻有重,彰显其内心之淡淡闲愁。

    号角王崇喜从诗行、诗意到诗境,都是浸淫中国古典诗词后转化而成的,〈五月五〉写屈原之自沉汨罗,从形象到心象,从当年到现在,这个「现在」最重要──是一种精神的传承吧,「朝我们走来」并非幻觉,而是创作主体的自我感知。〈想念〉在追忆昔日的苦痛中传达一种今日之庆幸:灯熄、风吼仍旧,但「狼嚎」不再了!〈此去经年〉出自柳永的〈雨霖铃〉,写的也是「伤离别」,且关涉战争之事,只是最终那「远行的意义」,竟不是凯旋归来,而是「一路走过的村村落落」,是一路捡拾的「前人遗落的诗句」。走上征途之无柰可想而知了。

    奇角黄德明的三首也都是小诗,〈黎明〉在写景中呈现人事活动,表现傣族的农村生活;〈灯碗〉写神秘而原始的祭典现场,「血与水光,电闪」连续出现,如真似幻;〈灵感〉以如歌谣之复沓形式,写美丽却难以捕捉的「灵感」,三层譬喻说她「犹豫」、「怀疑」、「忧郁」,说「我」和「她」彼此间的「捉摸不定」。

    方、转、号、奇,这四角之诗文组合,宣告缅华文学将朝着多元的方向发展,而且永续发展下去。

李瑞腾
国立台湾文学馆馆长
台湾国立中央大学中文系教授
 序于 2012 年7月14日 台湾

 

序《五边形》

——密支那 苏懋华 序

    这是盛夏的清晨,徐徐的细雨,轻轻的敲着屋顶,带来沁人的凉意,我在窗前,俯瞰伊江,泛着细碎浪花的水面,顺着他的方向,追赶着,昼夜的追赶着。

    昨夜,我品味着朋友,送来的那叠诗心,似江水,似涟漪,又似家乡的美食,印象特深,回味无穷。

    据方角的邀请,为这叠现代诗集作序,看到这样一群爱好诗歌的年轻人,网络上会聚起来,他们散居各地,彼此之间,认识或不认识,都无关紧要。挖掘文字的灵性,追探自己的文学价值,在人生的历练中,溅出点点的火花,让这些火花点缀了人生的美丽,我真是惊喜。

    我爱诗,也掘于写诗,几乎成了我精神的兴奋剂。我与这群这年轻人,或许存在年龄的差距,教育环境的差异,但文学是没有代沟。像一份好作品的作者,不分贵贱一样,我与这群诗人有着同样的爱好。有时诗歌的韵律,触及我某一个心弦,我会热泪盈眶,激情奔放,在诗歌的旋律中,久久无法自己。当我读着「原乡」的遥远而又亲近的距离,只因风的原故,今缷下过往的悔恨,因我们都落了根。

    猛然间,再次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年代,然而我早已缷下了那粘稠的岁月,缷下了盛年的岁月,缷下了有梦的岁月,踏实地在这里落了根,我强忍着激动,一口气读完了这叠诗集,仿佛我跟这群年轻诗人融于一体了。

伊江诗人 苏懋华
序于 2012年 7月 17日 密支那

 

序《五边形》

——密支那 育成教师 张治昌 序

    借着一份巧缘,得读了五边形四角诗文,方幸认识到年轻一辈的简凈有力,知悉境地各异的文友,于对文学的钟爱,志趣相投,一个共同的目标、理念、新现代诗想,在我泡着茶的一个下午,已然悠悠萌芽。

    闻四角未曾聚首同座,却能心境相通,各秀其舞,遂聚力量而合,旨在探索世界新文学及招醒缅华地区的与文爱好者,施之投入的机会,如此具拓展文界的新诗想的朝气,提升文学精华的昊志,诗成了彼此心灵沟通的一扇窗,创作将四角融为无形生命体,实值可羡可钦。

    在诗的长河,载走了不胜枚举的先贤佼佼者。在科技日新月益的今时,文明社会进化的现代,分别不同的时空,竟有此邂逅的诗情,澎湃的激情催促了独树一帜的五边形诗集的面世,是新一代的菁英,五边角之号声,诗想的新律,将滋润着艳丽的文化奇葩,激起文海之浪花。五边形的星光,会光芒四射,声声不息。点燃一颗文化的薪薪之火,唱起缅华文学的传奇。

谨识 密支那育成教师 张治昌
序于 2012年 7月 17日 密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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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共有 6 条评论

缅华网网友 12年前 回复TA


感谢大家的支持!

《五边形》的出现也是在各位缅华前辈们的支持下成立的,我们会更加努力,希望能带动文学爱好者参与,提高写作兴趣。

感谢我们的《缅华文化网》。
书将在近日送达吉隆坡,不日就能看见了!我也好兴奋!好兴奋!

多谢林谦先生及叶国治先生留言鼓励。林先生说得极是,网络让我们四个天涯一方的人组成了一个团体,现代科技将让我们发掘更多的作者。

白色海鸥叫醒着沉睡文明!《五边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能耐。
愿为这文明土地,播种一棵新芽。

转角 段春青 

澳門 林謙   12年前 回复TA


真誠祝賀 <<五边形詩集>>面世! 緬甸80後文學愛好青年  在緬甸華文教育的基礎上 負笈星-馬-台深造, 巧用網絡傳媒的技術,聯手共唱緬華文學新篇章!. 2012-7-25 swam1012@gmail.com

缅华网网友叶国冶 12年前 回复TA

  我興奋 我欢呼
  大旱后绽放了新芽
  暴雨后返青了嫰枝
  我在搁浅的沙滩 看見
  古老的伊江诞生着新鮮血液
  白色海鷗叫醒着沉睡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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