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仰光

编辑:缅甸金凤凰中文报社 文章类型:缅甸新闻 发布于2017-04-11 12:11:21 共1132人阅读
文章导读 我们生活在仰光

原标题:我们生活在仰光:在我离开仰光前,我的学生也毕业了

赵誉娟,云南省腾冲市腾越镇幼儿园的一名幼儿教师。一年前,她主动请缨到缅甸,离开了刚满1岁的女儿,成为缅华妇协教育中心的一名外派教师,也开始负责上了幼儿园的管理工作、教师培训、幼儿教学和文艺活动。3月30号,既是她到仰光一周年的纪念日,也是她回中国的日子。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她只和女儿相聚了26天,却也陪伴了缅华妇协教育中心所有孩子们完整的365天。

每天早上九点,赵誉娟准时到各班教室查看小朋友们的上课情况。通常而言,伴随着儿歌的旋律,声乐专业出身的她也会和小朋友们一起活动起来。目前,缅华妇协幼儿园共有400多名小朋友,除了华人之外,还有缅族的学生。

“这张纸横着摆可能更好一些。”3月末,离小朋友们的毕业典礼只有几天的准备时间,整个幼儿园的老师都在一边上课,一边忙活毕业典礼的排练和布置工作。赵誉娟正在与同事商量绘画作品展示墙的制作,“在这方面,缅甸和中国有一点不同,就是不论多大的孩子,毕业都是一件神圣的事情。”

相比场地的布置,孩子们的节目就显得更为重要,“小朋友们年纪太小,单是站位就排练了好多次。”图为赵誉娟在带领小朋友们练习园歌的歌唱表演,指导学生“小手抬高要和耳朵平齐”。

“你加了我的微信,别被爱刷屏的我吓到。”在排练《小蝌蚪找妈妈》话剧的间隙,赵誉娟也不忘给小朋友们拍摄小视频发朋友圈,“虽然有时工作很多,但每次与小朋友们排练,忙碌却又开心,也让我永远保持着一颗童心。”赵誉娟今年已经30岁,作为一个女孩的妈妈,却仍然有一副“青春少女的模样”,以至于到幼儿园的第一天,妇协的阿姨们还惊讶“每年的外派教师都那么年轻。”

中午11点,赵誉娟单独给汉语周末班的两名学生辅导中文主持,两位学生的中文水平十分优异,中文交流基本没问题,连男孩儿的妈妈都开玩笑:“有时候他说中文,我都不能马上理解。”图为赵誉娟正在讲授中文主持中语调抑扬顿挫的变化,“有的字与字之间需要断开,有的字需要用丹田发声,把气息拖长。”

12点,老师们张罗着晚会背景墙的布置,一位老师觉得学生们做的作品很稚嫩,不适合展示给家长,但赵誉娟却认为“再稚嫩也是学生们自己的作品,家长们能看到自己的孩子的成长。”

午休时间,孩子们都睡熟了。

“也不知道该带什么回去,后来觉得漆器美观还实用,一下子买了好多。”趁着孩子们午休,赵誉娟回到宿舍整理行李,“29号是毕业典礼,第二天就飞回中国。”离开中国的一年里,赵誉娟只和自己的孩子喜妍见过一面,“有时就向和我一起住的阿姨学习缅语,打发时间,有时就为学校做做教具,这样忙点就不会太想念家。”

“妈妈!”赵誉娟离开自己女儿的半年后,忽然有一天,女儿用微信给赵誉娟发了一段短短的语音,赵誉娟激动得流泪,女儿可爱清脆的声音也被她收藏了起来,有时还会用手机播出来听,“最担心不在女儿身边,她和我之间会有隔阂,但今年1月份和她团聚的日子里,看到陌生人她就会抱紧我,我心里也开心:女儿还是和我更亲。”

实际上,赵誉娟做出到缅甸的决定也十分艰难,“在中国的时候,我们幼儿园的园长曾经到过缅甸考察华文幼儿园的教学情况。园长回去以后就对我们说,缅甸也有一群渴望学习中文的孩子。”后来,园长主动到侨办申请了一个外派老师的岗位,“相比中国的小朋友,缅甸在华文教育这一块会更需要我们的帮助。”图为赵誉娟和当地的老师在一起,“在这里我也感受到了和家一样的爱。”

下午,赵誉娟会和同事们会到唐人街附近的奶茶店喝奶茶,赵誉娟最喜欢吃甩手粑粑,因为“家乡腾冲也能吃到,但缅甸的味道更好!”。赵誉娟的同事们既有年老的华人阿姨,也有从仰光外国语大学刚毕业的中文系大学生,“虽然每个月的工资不是很多,但大家都觉得做老师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下班后的大部分时间,赵誉娟会加入当地的一个舞队排练舞蹈。图为赵誉娟在3.8妇女节的演出现场表演节目。“在仰光,我感觉自己很幸福,有一群很可亲可敬的阿姨们无微不至的关心照顾我,有积极向上的老师们支持鼓励着我,所以我在生活中充满了满满的爱和正能量,我会更加积极主动的去做好工作。”

到了毕业典礼这天,主持人宣布,赵誉娟荣获缅华妇女协会优秀外派教师称号。“在这里看着妇协的阿姨们这么大年纪,为了华文教育都在那么拼尽全力地在工作,作为青年人的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说不呢?”

毕业典礼上,赵誉娟为学生拿着话筒,进行诗歌朗诵。创办于1996年的缅华妇协教育中心是仰光第一所以汉语为主的幼儿园,至今已有21年的历史。如今,教育中心也在爱心人士的资助和当地侨胞的帮助下,在12条街建了属于自己的新校园。“在周末班,我也会有一些培训和辅导,比如,演讲和朗诵比赛,我会让他们熟读,然后给他们解释,并分析一些文字中的情绪,将这些情绪带到声音中,表达给观众。”

“亲爱的老师,再见!今天我就要毕业了。”幼儿园的孩子还不懂什么是离别,未来在他们年幼的记忆里,关于“来自中国的赵老师”也许只会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像,但当他们流利地说出一句中文,写下一句汉语时,一位“来自中国的赵老师”将是他们永远抹不去的人生印记。

实习记者:苏有鹏(缅甸金凤凰中文报社)部分图片由采访对象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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