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短篇小说选泽《关爱背后的阴影》（三）

 吞道突（数学）著  丘文译

（三）

    “小孩”呀！接痕多的竹箩容易坏，这句话非常对，大哥殘忍地把你留在警察局时你所感受的悲悽驚恐，“小孩”给大哥留下的何赏不是錐心的痛苦。“小孩”呀！对无奈地犯过一次錯的“小孩”，就会重犯的错误想法，大哥承认过执。大哥心里对忧郁寡言的“小孩”，满腔的孤疑，大哥也承认。不考虑后果，把“小孩”独自留在警察局的自私殘忍，经主持师父训示开导，心疼欲绝，如火焚身。

    “俗世为人，是那么复杂，施主。和尚的錢被偷时心生嗔怒，这是事实，笫二次听说你收容他，又一次犯了嗔诫。哦……昨天有一位警察送一张条子來，上写“还俗的沙那加，现被禁在警察局，救救我吧，师父。”和尚也因怜悯之心，赶到警察局才了解事情的发生经过。这小孩的故乡是毛达棉，搬到萊达雅不到一年，他母亲因从事不良的工作，犯了几条罪被关到间狱里。唉！他的继父养不饱他，还时而拳脚相加，暴力相尚，他受不了跑到和尚这儿。”

    “嗯！小孩宁静安祥地在空门安身不久，化斋时遇见他的继父，对他说为救他母亲早日释放，需要钱去说事，他相信了继父的话，偷了和尚的錢还俗了。“弟子自行脱了袈裟还俗后才拿钱，弟子穿袈裟犯偷诫，在人生輪迴中将受更严厉的惩罚。弟子怕师父听到小声地说，弟子救了母亲后，会勤劳地工作，一定会还清师父的錢。”稍后发现他继父的狡诈，一个錢也没给，大约放荡了一个星期才來找施主。”

    “拿施主的两百块錢，也是他继父恐嚇威胁逼他做的。如果叫醒施主，他要说明理由，那么他母亲的隐私就要泻漏，又怕继父寻仇。“那一次不得已对大哥说了谎。”在未打失錢的前两天，虽然知道继父跟來了，依着施主的威势，假装不怕不知道。丢失二十万时，他疑心是继父偷的，苦于沒亲眼看见，没证据不敢说，怕说了会犯攀诬罪。他深记和尚教他的普世真谛的训语；和人在一起时尽量避免犯錯。他满面泪痕哭着说，施主，的確怪可怜的！现在施主失去的錢是他继父做的案，警察己逮捕了他。不懂紧闭门户的施主你，也要负一定的责任。好……现在他母亲因不治之症，已在狱中逝世已久，这也是警察局幫调查才知道。多令人伤心的事呵……善哉！……善哉！”

    主持师父的转告让我身心皆裂，悲痛欲绝，“小孩”。你是不是在警局知道自己无罪，跟着主持师父回寺院的。“小孩”，你不肯回到大哥身边，对大哥抱恨，痛心！向主持师父要了路费，回到“小孩”的出生地毛淡棉市周边的小村的事，是读了“小孩”的信才知道；

    大哥：我不是小偷，现在大哥已经知道我是一个坏女人的孩子，一个小偷继父的孩子。做为母亲的兒子，我不害羞，大哥。只是害怕母亲的身世让人知道。妈在牢里已经与世長辞好久，是警察告诉我的。我急於要救妈出獄，才私下拿了师父的錢，在大哥家时也怕大哥操心，所以不敢告知我的身世，继父叫我出去的事情。我哦！………我只犯有私自拿了师父的钱，骗大哥要去看电视的罪。大哥的二十万被继父偷的事，想亲自來告诉大哥，但是，我无颜见大哥。

    我……很畏惧和人相处，大哥。我现在要回毛淡棉妈的故乡，然后受戒做一辈子沙弥。大哥呀……我从沒见过我的父亲，妈给我的名字是有的，就像大哥一样叫我“小孩”。每当大哥像妈叫我“小孩”时，在我心里总想，大哥要真的是我生父，那该多好！每晚也在大哥背后对大哥合什膜拜，为大哥祝祷。但是我沒勇气再回到大哥身边，我剩下的錢就做为我的忏悔品，每位一万分別向师父和大哥顶礼。大哥和师父身体健康长寿，这是我最后的祝愿！

    大哥的弟弟小孩。

    肝肠尽裂的感受是何滋味，大哥非常想知道，小孩呀！大哥想不会比此刻大哥所遭受的更加哀痛悲悽，小孩留下的大礼，大哥和师父不忍收受，已用小孩的名义 ，捐献给孤儿院。大哥默默地为小孩许愿，祝小孩此后生活愉快，清纯安祥。小孩呵……大哥会探询小孩住的乡村，大哥一定会寻觅而来，到那时大哥会向虑诚立志成为佛门弟子的小孩，三跪叩首，膜求原谅。

    现在大哥看着小孩你留下的包包，小孩你流泣的泪痕，承受为犯过的罪孽，付出应有的绞心代价。小孩呵………！ 《完》

吞道突（数学）

2OO9.1.瑞亚缪蒂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