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车上学

洛杉矶 叶国治 4-5-2012

仰光环城火车路 龚煜欧摄 

    住在仰光的朋友，你有坐过火车上学校吗？

    我有，那是60多年前的事了。说来有趣，也觉得脸红。

    1947年，华侨中学在战争的废墟上复建，我由国民小学转到华中，读初中一年级。老梁，老曹是班上的广府同学。有一天，老梁告诉我，你怎么不坐火车？可以省钱，老曹也是坐火车的。我每天都是坐巴士上学。坐火车？太有趣了，又省钱，何乐不为？老梁说，南莫陀街就有一个车站。

    于是，一早我就到车站去。老梁住在三十几街，我上车，我们就在车上碰头。我们没有买票，不买票被抓到是要罚的。开始，我害怕，颤颤惊惊。老梁说，别怕，避开查票员就行。看到查票员在后面车厢，我们就到车头前。看到查票员在车前，我们就到车后去。谢天谢地，我们还从未被查到。也许，查票员对我们这些小鬼不在意吧？

    仰光的市内火车，行驶在一条深沟里，低于一般公路面。两旁是野花野草生长的沟壁，或者是灌木丛植长在平地。火车是窄轨小火车，车厢与车厢有挂钩连接，不能通行。一个车厢只有那么猫仨几个乘客。从唐人区到九文台，就那么十几二十分钟，我们很少坐在座位上，更多时候是站在车厢门口，看风景，摇晃在哐当哐当的轮响里。

仰光环城火车（网络图片） 

    到了九文台，当然，我们不从站口出去，我们走到沟里树木疏稀处，爬上沟坡，迈上公路，越过马路，就是华中，一座孤伶伶残败的钟楼涌现在百米远处。

    那时候，同学们大都是坐巴士，因为巴士又多又方便，随遇随上。有高年级同学骑车上学，一路风光，坐火车贪小便宜的只有很少几个。

    一年后，我转读南中，老梁转读华夏，老曹转读英文学校。想不到几十年后，我们三个都移民在洛杉矶。聚首时，谈到往事，兴趣盎然，少不了坐火车到糗事。

 车厢里的人们（网络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