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荣获民族文学长篇小说奖:碧蓝色甘马育-14(丘文译)

编辑:缅华网 文章类型:缅华文苑 发布于2020-06-30 12:47:56 共1993人阅读
文章导读 1993年荣获民族文学长篇小说奖:碧蓝色甘马育-14(丘文译)

一九九三年荣获缅甸民族文学长篇小说奖

《碧蓝色甘马育》

(作者:汝汝意《因瓦》译者:丘文)

【七】(下)

吓……又回到房子的问题,宇呀……要是下面那几层的人该怎么办?住着六个,七个,嗯……当然不像纳们六,七个都同一间时想要上厕。要是这样就糟糕了!隔壁间的两位老处女呢?会不会也发生类似纳们的问题?她们也同时吃同时行,佔有最底两层的,山尼们地主母子俩,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因上层有一间,下层亦有一间。

纳很想为宇买一间寬大的房子,如果有可能就像上缅甸,让他住进一片大园子楼阁,宇很喜爱种植,那一大片地就任他种吧……种花卉果树。午后为宇啤酒酒伴们享受饮酌,会在园子里树阴下竖一支五彩阳傘,花傘下叫<打林伯>上,宇舒适地松懈地吸着啤酒,旁边小秋千上,纳纳手拿一罐甜饮料。吤……多爽呀!

嗯……总有一天会实现,宇喏!现实是到目前纳们的房贷还没还清,买这房子时向你朋友挪用的钱。还欠不少,每月都要还五仟。为促成买下这房子,宇的朋友慷慨地借了廾万,现还只还了八万。

决定要买这房子时,纳们还没有任何入息,坐着吃老本,当时宇没工作,纳也赋闲在家,嗝……为买房子,宇在银行儲有的五万元,<益底舍崩>两处补班儲蓄着的两万,加起来是七万。这七万坐吃山空,在<益底奈>四月就完了。要怎么延续,纳们只剩有租房的押金五万。没办法?随机应变啰!后来的随机应付。押金五万,每月二百五十房租。拿回房租押金五万,然后重新住进一个月三千,六个月一万(没押金)的,按月结算的一间小房。多出来的三万二千元,做日常用费。这三万两千用完,就不知怎么办了?当然纳纳还有些金饰细软。

那时正好遇上一位从事建筑的老师的学生。分期付款,比售丁价便谊一万,当然想要。做为一年多的房屋租户,纳己经感到非常厌烦了,住着不到六个月,就来要求涨房租,钉个钉子时会来看,借钱,管闲事,哎多了。除这些外,就是与宇的纠葛,这一板之隔的房子,与宇完全不适合,一听到那边孩子的哭声,吵什声,会从这边用他那雷鸣般的声音嘶吼过去。纳夾在中间极为不好意思,无脸相对。他从来不曾和他人过从交往过。不困难吗?只有纳要去对人微笑,时常堆着笑脸。

不管怎样,纳自是希望有一间属于自已的房子,时机不也到来了,因而,宇独身时期同住的(宇和纳初婚的<益底沙崩(87年)>时还住在这位宇的朋友家的房子。)宇的朋友,老处男老板处借了首期付款五万元。首期是十万,是卖了纳身上的金饰凑足的。

楼在<益底奈>年尾建成,宇的补习班还无法开班,后期的房款如何缴付,还想不出办法,当然不好意思再打扰宇的朋友。六个月的现居租房,会在<益底奈>奥多巴满一年,新楼尚未收工,还在宇的朋友家暂时住了两个月,第二期缴付还是向宇的朋友挪借,这期是五万。

呃……一期过了又将来一期,没法付了!要怎么办?都已穷途末路了。宇的意思是想退回去,纳呢是个妇道人家,当然不想退,对宇的朋友实在过意不去,但是他是老板,老处男一个,继承了很丰厚的遗产,只要他答应借,纳不会拒绝,情况好转就会还的,宇却不想这么做。

还好!宇的朋友因同住一处,知悉了内情,拿出他母亲的一枚钻戒,他是个坐食遗产的富佬,手上没有那么多现款。纳们不好意恩地推却时,他亲自去卖了借十万块给了纳,让他们置了一个窩。

宇的补习班是<奈底><竖耐>才得令重开,纳们搬来这楼,没有任何入息,很是可笑,自已的五万,他人的廾万却成了一间楼阁的主人。搬来这楼六个月后才有了进息。上这楼还有笑话可说,<金庙闪闪,肚子空空>的现实哟!纳手中没有现金,三万块已用尽,不管如何?债多不愁,蚤多不痒的俗语,又问宇的朋友借了三万,已经欠了宇朋友廾三万了。

宇的补班约有四百多位学生。每位五十元学费,每月纳们有二万元收入。补班课室租金二千五,夏天假期没收入时要用的,一年政府所得税五千,纳每月储存三千,每月还宇的朋友五千,剩下的就是家庭用费。

现在宇的朋友处已进了八万,<奈底>时三万,<奈底宛>时还五万,每月五千,要再三年才能还清房债。(如果期间中了<敏加拉宋对>大采,那又当别论。)。宇,大哥宇支呀!……要在<奈底派>过了才能攀得上大寬房子,自家地的梦想。也只是能梦想,现实会怎样,还不得而知。

“哎吔!停电了吗!杜恰利。”

“呃……呃……又一个问题产生了!宇习惯在上厕时阅读。”

“没停电,宇。可能灯泡坏了!是电力超强造成的,电力不稳忽上忽下,灯炮就完了!”

“糟糕!”

“宇出来,有新灯泡,纳替你换。”

他没有有关电的任何知识,換个灯泡都不会?眼花又易生气,不小心触了电,纳是会担心的。灯泡坯了纳摸,电灶保险丝断了,也自个给接上。

“这样经常要换灯泡,怎么行?”

“就是……宇呀!!”

吤……宇呀以后再生气吧,赶快下来,纳也急了。纳迁就宇,才勉强东想西想转移注意,慢条斯理地洗着碗碟,背着那个危险。

“哼,没灯就这么上呀?换装灯泡。”

“行……宇呀!糟糕,没灯不要紧,不能再背着这危险!”

“放在这儿的草叶捲烟到哪去了?”

唬……又听到了客房传来的宇的声音。纳刚才进厕。

“杜恰利……我的卷烟收到哪儿去了?”

“就在这桌子的抽屜里,宇。”

“喔克……喔克!”

虽然是喔克,可能还是找不到,放心不下。

“宇……找到了吗?”

“没见到,找是找了!”

不是说吗,不是说吗,自已的人自已最了解。

“有,宇呢……在抽屜的角落,用纸袋装着,角落里。”

“喔克……喔克,见到了……草烟卷还用纸袋装……。”

瞧……瞧,还摆脱不了责任。宇真是……,知通吗。

纳从卫生间出来,宇在客房点燃草烟,正在大口大口地吞烟吐雾,纳直接进到睡房,拿出收着的新灯泡,到卫生间去換了,对纳来说这并不是件困难沿事。是轻车熟路了。

“宇……膝盖要敷药了。”

“好了……好了,晚上才敷吧,膝疼现在又没了!”

“是因为上梯子,宇。休息一下就好了。吤……今天就趁机休息,别再上上下下了。”

“要做,不然我又会睡觉!”

“时而的事,宇呀!”

“噢……不行。”

阻挡不了的七月榔头,去吧……顽固份子。他有吃了中餐后非得到礼坦街头迷你小超市去逛不行的积习,怕中午在家会睡觉。怕睡午觉会发胖。

因而吃中餐后直到下午补班未开班的三时前,会在迷你小超市,什货店蹓跶。参观那些新的各色各样货品,买一些新出产的小玩艺,去领取<那纽约><岱>等什志。大约二点半回到家。这是他每天的运作规律。

纳呢吃完中餐照例就到床上,早晨四时起床,中午不睡它一阵午觉,纳怎么也受不了。不管宇如何关切,这可是<所利>对不起。

“杜恰利,我的钱包呢?嚯……瞧,眼晴瞇着了,怎么说都不听,嘿……”到市场去逛呀!去买衣呀筒裙呀!……杜恰利<色委><色委(缅语:色委。买金)>呀”

床上的纳闭看眼摇头,不了……在这时刻,任何诱因对纳都起不了作用。

“是啰……午觉,睡午觉要是成了肥婆,会再找一个瘦瘦小<沙林>身栽的,听到吗!?杜恰利。”

听见,听见!宇想找就去找,不想找别找,把纳这肥婆丢了也可以。经常气呼呼生着气的宇,在这时万事妥协的纳,不再回答任何话了。睡意蒙蒙中一切思维都乱了。

宇呀……宇要出门别忘了锁上门。回来时别忘了,膝盖痛而哀怨呻吟着进末。

在宇休假日,会煲羊骨汤恭候,羊骨猪骨会给骨髓加力。

因为拉关铁叠门的声音,纳的眼像是要张开,但又闭了回去。宇拉这铁门一向都如此。可听到隔壁那两位老处女拉门,他就会生气。宇两点半要准时回来。纳会准备好咖啡等你。下午洗澡的水还得去开机。下午咖啡,半块蛋糕,应该夠了。

三时喝咖啡,赶上三时半的补班。噢……宇可会记得买香烟。可能……他自已忘了,回来又责怪纳……。

纳不再继续想下去,斩断所有思绪,纳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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