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鱼记-杨会华
一日,上完三节早课,吃过早点才八点半。心想,到外边走走吧,感受一下异国风情吧。
沿着学校旁边的公路往东走,两边是一些不知名的树。低矮的房屋随处可见:或在路旁,或在别人地里的水塘搭建(后来,我了解到,只要主人不来建房,他们是可以一直住下去的)。而这种主要用竹子搭建的房屋,在我们民族聚集的村寨,这种小竹楼:上面堆杂物和粮食,下边关牛和羊;而缅甸人的小竹楼,不仅可以住四,五人,而且在它的房檐下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百货,甚至还可以吃到凉拌的各种水果和面食、小烧烤,这些独特的功能是我所没见过的。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突然,看见几个缅甸小伙子,围坐在水塘边看什么?我也好奇地走过去,只见一个缅甸汉子把一张如蚊帐大小的渔网放进路边的小水沟,然后,用细长的竹棍将渔网严严实实地戳了一遍,又将路边的小石子扔进几小捧,许是将渔网压得更严实吧!这小水沟有鱼吗?他不用渔网撒,要怎么把鱼捞上来?我想问问,但突然想起,今早,刚学会一句"鸣个嗽叭"(缅语“你好”的意思)。便双手合十,真诚地向这位汉子问好。汉子始终面带微笑,口里嚼着槟榔,也善意地回应了我。一切准备就绪,汉子走到离渔网四,五米的地方,用长长的竹棍有力地搅动着水。哦,原来是赶鱼!我也会啊,简单比划一番,汉子将棍子递给我,我便卖力地将棍子搅动起来;只一会,汉子不知嘴里说些什么,客气地将竹棍从我手中接过去,我不禁为我的好奇和“学艺不精”感到羞愧。只见汉子不紧不忙地搅动,至渔网处停下,然后,下水收网,我的心不禁有几分期许。拖上来,只见十几条一指,二指宽的小鱼在网兜中活蹦乱跳起来,汉子将水草,石子捞出来,又随手扔进水里,小心将小鱼放进早已准备好的水桶。如此这番,汉子又换一个地方,他不厌其烦地赶,我也不厌其烦地看;坐在石子上,他笑,我也笑;捞上来,他捡,我也捡。虽然我们言语不通,但笑容和眼神彼此都能真城地感受平等和信任。
大约就这样过了半个钟头,缅甸汉子收好所有打渔工具准备要走了,是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吗?不,缅甸汉子友好地向我问好,转身走 进旁边的小竹楼。为什么不多打一会儿?这样,自己吃不完的可以拿到街上卖不少钱呢。但是,想到缅甸汉子临走时满足、幸福的神情,我顿时释然了:正是这不争、不抢,容易满足的佛国思想,才会有这小小水沟,人人都可捞取不完的小鱼。
缅甸曼德勒云华师范学院 杨会华
201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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