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缅北雇佣军的前世今生
历史:缅北雇佣军的前世今生
雇佣军一直是个特殊而神秘的群体,有许多的文学和影视作品,都以其为主题,显示出它的非同寻常。
在著名的金三角和缅北地区,仍然秘密地生活和战斗着许多的雇佣军人,他们分别为缅甸各种地方势力、民族武装,甚至各种大小毒枭服务,生存及发展状况鲜为人知。
“如果不加以控制,未来的缅北将成为雇佣军的天堂。”一名长期生活在缅北的华人说。
雇佣军在东南亚有着遥远的历史,16世纪已有不少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以雇佣军的面目出现,混迹于东南亚名国。在今缅甸若开地区和孟加拉国南部,当时有个阿拉干国,国王军队里就有不少葡萄牙雇佣军,他们表面上效忠国王,暗中却从事着海盗和虏掠奴隶的罪恶活动。
1953年春天,缅甸政府不惜重金雇来原英属印度国际军团(多为锡金与尼泊尔裔),向国民党残军发起了一场名为“旱季风暴”的攻势,双方投入10万兵力进行搏杀,成为迄今为止金三角最大的战事,最后国际军团全军覆没,总指挥丹尼尔开枪自杀。而国民党残军为了生存,后来也从昔日的抗日军队沦落成为金三角地区一支组织较为严密的武装贩毒集团或临时雇佣军。
在此历史背景下,缅甸北部山区,男人当兵打战同样有着遥远的“历史传统”,而且也有不少缅籍华人的后裔参加了缅甸的各种战争。在新中国成立以前,许多在国内难以谋生,或者在国内犯了事、欠了赌债的人都习惯性地往缅甸跑,而许多人为了吃饭都选择了当兵,在兵匪成群的缅北,加入这样的行当要求不高很容易做到。
随着新中国的成立,一部分国民党残军逃入缅北和金三角地区活动,也不断吸引了一些不明真相和反对新中国政权的人出境参军。而后来中国的“大跃进”和“文革”等政治运动又使得大批人迁居缅甸,许多人参加了包括国民党残军在内的各种武装。
尤其到了中国文化大革命的高峰时期,大批来自上海、北京、四川和昆明的“知青”,在中缅边境地区的乡镇、山寨“扎下了根”。当时境外的缅甸,缅共武装如火如荼地发展,于是从1970年底至1971年,成百上千名“知青”跨出的国境成为了缅共战士。这一批被后人称为“精神雇佣军”的中国年轻人进入缅共后,很快参加了各种战役,与缅军和其他武装的对峙冲突,刚学会打枪的“知青”们真正尝到的战争的苦头,许多人在战斗中牺牲、失散。少数流落的女知青,唯有靠肉体出卖维持生计。
现在,在距缅北“果敢国门”不远的一座小山上,仍然保留着一座少有人知的“烈士陵园”,是“缅甸共产党果敢县委员会”当年为“缅共人民军”死亡官兵所建。当地人告诉记者,其中不少死者是来自中国的“知青”。
后来,随着金三角和缅北地区毒品种植、加工和贩运量的扩大,各种大小武装也纷纷成立,1989年尽管缅共垮台,但其主要武装力量分裂成为缅北的四支地方武装,经与缅甸政府谈判后形成各种“特区”,一直割据至今,其武装力量和人数非但没有减少,相反在暗中得到了加强。同时,由于缅甸国内复杂的政治和历史原因,其他各地方民族武装都一直努力来保证自己的长期独立和存在。
纵观近现代世界历史,包括旧中国在内的许多军阀,鲜有不染毒品的例子,栽种、贩卖毒品一直他们迅速获取钱财,及时扩军打战的最佳选择,而“以毒养军,以军护毒”一直是缅北众多军队的主题。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与缅甸山水相连的中国,俨然成为缅北各民族和派系武装的重要兵源地,需要引起中国政府的注意。
中缅边境年纪稍长的居民都能讲上一两个晚上的雇佣军故事,而近年来极具悲剧性和戏剧感的一幕就发生在参加“李尼门”推翻“孟撒拉”战斗的雇佣兵身上。
原为缅共北方分局所在地的勐古具有明显的地方自治的性质,由于其特殊的历史背景,数十年来,缅甸政府几乎不能插手它的任何事务。 2000年5月前后,中缅边境边民中都流传着这样一个信息:去勐古参加“李尼门”的军队与“孟撒拉”打战,每天“工资”300元至500元人民币;也有说给3万人民币的,先给15000元人民币的“定金”,打完战再给另外的15000元;也有的表示打完战后再给钱;甚至说可以用毒品代替“工资”发给。
原因是原勐古“保卫军”副司令“洪老四”做毒品生意发财之后,想出钱招募“雇佣兵”打战,要帮助副司令李尼门推翻孟撒拉。于是许多边民和到云南打工的外省年轻人跑到勐古加入了洪老四的“雇佣军”,在2000年9月发生“勐古兵变”时,洪老四已经招募到了数百名雇佣军,最高峰时有了700多人。
2000年9月,连年战争不断的勐古地区枪声再度响起,李尼门的数百名雇佣军在经过简单的动员、训练后,穿上了常见的迷彩服领到冲锋枪参加了战斗,并顺利地抓住了孟撒拉。随后,孟撒拉的支持者们将其救了出来。孟撒拉同样出钱到处招兵买马,双方不断在勐古地区的山上,缅中的界河边发生激烈战斗,不少伤兵还被送进中国的一些边境医院救治。勐古的不少居民被误死、误伤,纷纷扶老携幼逃往勐古河对岸的中国芒海镇避难,芒海镇的难民一度多达近3000人。
正在李、孟双方打得筋疲力尽、两败俱伤时,一直在隔岸观火的缅甸政府国防军认为收复勐古的好时机到了,于是抽调了93师和99师两支王牌部队火速包围了勐古地区,紧接着软禁了孟撒拉。2000年11月24日,国防军设下谈判计谋,在距勐古城20多公里远的“黑勐龙镇”一口气将包括李尼门在内的100多人消灭,当时还有一些雇佣军士兵眼看情形不对,便纷纷跪在地上举枪投降,但国防军士兵并没有因为他们投降而饶了他们,而是一一开枪,打倒在地上后又用刺刀猛戳,一个不剩全部杀死。
国防军随即大举进攻勐古城的洪老四,由于军队人数少,临时拼凑、缺乏实战训练的雇佣兵更犹如乌合之众,很快就被长年打战的国防军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同时,富有经验的国防军抢先封锁了通往中国边境一线,使雇佣军无法逃往中国境内。当时,勐古对面有许多中国边民用望远镜或肉眼观看了战斗,他们对记者说:“只见三三两两的士兵被缅甸政府军追杀,如同在打猎一般,这里倒下一个,那里倒下两个”。许多士兵拼命想通过界河跑到中国这一边躲避,但都被政府军的机关枪打死在离界河不远的地方。
2000年11月底,勐古近60年来独立于缅甸政府的情形被终结。据勐古的一些居民向记者介绍,国防军后来出钱请人埋尸体,有几名芒海镇的中国农民接了这个活,辛苦了两三天才干完,其中有一个坑了居然埋了98人。
有消息说,被政府军打败的兵变军领袖洪老四、姜三等人一直隐居在邻国。许多被他们招募去打战的雇佣兵都还没有拿到“工资”,尤其许多战死雇佣兵的家属也希望得到点“抚恤金”,所以都希望能够找到洪老四等人,但找了很久都没有收获。时间久了,活着回来的人灰心了,而死去的人连尸骨也难找回来了。曾经也有死者家属偷偷去到勐古,因为能够找到亲人的尸骨,但他们都失望而归,尤其国防军听说他们去找雇佣兵的尸体,更没有好态度了。
姜三战败后曾经对一些中国朋友说,以后再也不会招雇佣兵了,他们的战斗力太差,而且十分胆小,只要对方枪一响,他们不是掉头就跑,就是爬在地上不敢动,如果敌人走近了,他们很快就举枪投降,没有一点献身精神。
据2001年2月12日四川省《宜宾日报》一篇《追踪跨国毒贩》的文章中提到:家住缅北“棒赛”的熊缅华悲痛之极,她后悔当初不该为了每天100元钱,让丈夫帮李尼门的军队打仗。2000年11月24日她丈夫和李尼门都被打死了,从此家里失去了经济来源,她家在“姐告”的赌场也被别人霸占了。她的父亲熊凯是在中国文革期间,自己逃到缅甸加入缅共人民军,挨过枪子,大难不死。为了挣钱养家,她决定帮毒枭“三姐”带毒品到重庆市贩卖,但在宜宾市被警察抓住。
缅北一名华人告诉记者:“缅北雇佣军问题平时还不明显,因为他们比较分散,而一旦有战事发生就会大量出现,那时候决战的双方都会拼命出钱招兵来获取胜利。”
毒枭军队作鸟兽散
“以毒养军,以军护毒”一直是缅北众多军队的主题。所谓的大毒枭,往往也是坐镇一方的军阀——前有坤沙,后有谭晓林等人,他们的故事同样惊心动魄。
2001年4月20日下午,中缅双方约定在缅甸北部木姐市警察局将谭晓林移交给中国政府,谭成为缅方首次向中方移交的国际级毒枭。有资料显示,从1993年移居缅甸勐古地区到2000年,谭晓林走私的毒品量已占到了中缅边境毒品走私总量的60%,经过7年的贩毒积累,以前靠做鞋子、打布扣谋生的他已成为缅北地区具有垄断势力的毒枭。
接收谭晓林的中国代表并没有因此胜利觉得心情轻松,就在中缅双方移交谭晓林前10分钟,情报显示谭的私人武装已经准备在从木姐到中国瑞丽国门这段路上将其劫持,或者用火箭筒连车带人一起轰掉。
被捕之前的谭晓林随时处于紧张状态,他在木姐市的住宅周围不仅拦着铁丝网,而且都有自己的武装人员在守卫,他走到哪里,前后都是武装人员陪同,他带的是一支勃朗宁手枪,一般第一发子弹压着一发毒弹,即要致对方死命。
(2001年4月,国际毒枭谭晓林被从缅甸押到中国。)
木姐市的一名缅籍华人回忆说:“谭晓林手下养着二三百人的私人武装,名义上是政府管理的‘边境民兵组织’,他们与其他一些毒枭一起策划了事件。”他表示,谭晓林的武装很多都是美式和德式装备,包括机枪和火箭筒,长短武器都有。之所以会这样的情形挺而走危,首先是谭晓林的军队基本都是雇佣军,失去他将没有生存依靠,救他等于救自己;其次是谭过于熟悉中缅边境毒品走私的内幕,松口的“后果很严重”。
中国方面非常紧张,动用了100多名全副武装的警力,马上布置到国门两侧和边境一线,占领制高点和有利地形,配备轻重机枪、阻击步枪,进行警戒,严阵以待。事后有人估计,因为中国方面军事阵容不小,起到了震慑作用,方使谭晓林被顺利押入中国境内。2004年6月25日,原籍四川省乐之县的谭晓林被法院认定贩卖3吨多毒品,在昆明被执行死刑。
谭晓林被中国方面成功带走后,其私人武装随即解散,多数人又加入了其他的武装继续从军。之前谭晓林用毒资在靠近中国边境建盖,欲赠送给木姐当地的各种权势人物的大批豪华别墅也被“没收”。
木姐市的一名华人表示,由于历史原因而形成的缅北武装一直非常活跃,除了原有的武装,还不断出现新的武装。简单点说,在缅北只要有了钱,就可以想办法买武器,然后招兵买马成立自己的武装“占山为王”。当然这些武装都必须臣服于缅甸政府或者各种特区的武装头目,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但在各种武装的发展过程中,为了争利益、争地盘经常战事不断,也经常出现“大鱼吃小鱼”的情况。而作为其中的必要元素的士兵,除了当地人外,更有许多来自境外的,他们就是人们常提起了“雇佣军”,即以当兵为职业的外国人。
类似的人物还有大毒枭刘铭,他于1992年偷渡到缅甸果敢,组织一支贩毒武装,名义上归在“果敢同盟军”旗帜下,武装有短枪、长枪、机枪和大炮。刘铭建了几个地下毒品加工厂,把鸦片制成海洛因大量销往中国境内。后在中国政府的强大压力下,缅甸军警在2002年1月28日下午将其当场击毙在果敢,随后其武装也作鸟兽散。
2005年,随着中国政府不断与缅方合作加大打击力度,先后在缅甸境内抓捕了号称世界第三大毒枭的李国鼎和被称为“金三角”双枪老太婆的大毒枭李绍菊等多名贩毒分子。缅北果敢地区的一名知情人士对记者说:“每一个毒枭被抓、被杀之后,其所养的武装都会自动解散,士兵们又重新寻找新的‘主人’,因为他们多数都是雇佣军,谁给钱就跟着谁,谁供养他们就为谁打战、卖命。”
雇佣军中的意外故事
随着中国的日益强大和富裕,缅北地区也因为靠近中国而繁荣。在缅北街头、路途,间或可见身着草绿色军装肩挎步枪的各种军人走来走去,即便是没有穿军装的,也有许多男人随意地带着武器活动。而当地的人们早已习惯了这一切,没有人露出惊慌的神色。
曾经是北京大学学生,后到缅北参加地方武装,现在缅甸仰光经商的四川籍人屈春辉在其《金三角十五年亲历记》一书中认为,缅北地区的政治和社会生态是过去无数士兵的勇敢流血搏来的,缅北谁都希望当兵,因为这是年轻人一条出路,也是不少年轻人唯一的出路。
由于地理环境、历史和政治等特殊原因,现在缅北已经成为一部分中国人的好去处,成为了一个个特殊的华人社区。于是细心的人都会发现这里所用的电是由中国供给的,这里所有的电话、手机都是中国的号码,统一区号是云南省邻近地区的,各种公用电话亭上的“国内直拨”指的是中国,而不是缅甸,四处张贴的通讯广告都是“中国XX公司”。而且中国的许多单位、公司都在这里开办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机构,所有大小商店、农贸市场上出售的几乎都是中国货。而更为明显的是,这里通用人民币,很少有人使用缅币。
缅北地区每一个区域一定都有着自己的民族武装,几乎所有的民族武装控制地区都有这样的规定:儿童都必须学习军事知识,男子从十三、四岁起就必须当兵,而且终身不能退伍,即使以后不在军队里也只能算“休假”,有战事发生就必须马上回来;每户人家如果有五名子女必须三名参军,有三或四名子女必须两名参军,有两名子女必须一名参军;如果没有男子就招女兵。
当然,缅北军队中也有不少人是自愿参军的,因为很多当地的年轻人还是认为穿军装、扛枪即好看又神气,而且吃饭不要钱。
缅甸是军人政府,在各种民族自治特区也不例外,所有政府官员都有军阶,他们工作时间是官员,下班了脱下军装就是商人,每家都有自己或大或小的生意可以做,因此,许多人去到果敢、邦康等缅北地区,进入政府工作和当兵几乎是同样的概念。一名在缅北军队中服役的中国湖南籍年轻人告诉记者:“不打战时,我主要是帮我的师长做生意,但是做生意期间也经常发生武力争斗,而我就是靠这样的工作得到钱的。”他表示,有很多和他一样的人生活在各种军队里,但是具体有多少人,谁也说不清楚。
记者查阅过往报刊发现,近几年缅北地区因为生活条件改善较大而成为一部分向往“法外之地”或希望发挥“一技之长”的中国人的“好去处”。据2004年12月12日的《重庆时报》报道,6名在重庆市九龙坡区蟠龙小学杀害保安的凶手被重庆警方逮捕,其中凶手杨柏春逃窜至广西后开始恶补英语,计划再逃至缅甸金三角一带当雇佣兵。另据2005年6月28日《成都晚报》报道,曾获得成都、重庆市散打冠军的四川省中江县人黎泽兵,18岁到缅甸当雇佣兵,为当地毒枭武装押送海洛因。前几年,黎回到中国老家结婚生子,并拿卖命钱做起了生意。后来生意亏了,他开始一蹶不振,还离了婚。因为他以一身武艺闻名,又被一些老板雇佣当职业打手,2005年4月因伤人罪被成都警方逮捕。
现在,在缅北其他民族武装所控制的地区,仍然不断有中国人进入,除了做农民,也有经商的,更有在中国找不到工作而前去当兵的,对于他们而言,当兵已经成为一种就业方式而不足为奇。当然,中国人去缅北当兵并非都因为贫穷和好奇,也有一些“意外的故事”。
女兵在哪里都是引人注目的,在缅北各种军队中同样有着为数不少的女兵,分别从事着话务、情报、医疗和厨房等不同的工作,也有少部分被编在战斗部队里。记者曾经在“克钦独立军”中见到不少女兵,看起来都非常瘦小,感觉就像中国的初中女学生,并且都明显营养不良,相信她们中间很多人是扛不动枪的。据当地人说,一些小女孩经常是在田间地头劳动,在街上赶摆或者在家里睡觉时就被双手空空抓了来,开始穿军装时都还哭哭涕涕的,但是时间一长她们也习惯了,对于她们来说,老实当兵是目前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曾经有一些中国的小伙,偶然发现缅北武装中有美丽的女兵,心动不已,然后假装进入缅北参军,熟悉之后约上自己喜欢的女兵逃到中国家乡,过起了平静的生活,而缅北武装不敢到中国境内公开找人,最后只能作罢。于是在缅北的许多武装中一直有这样的说法,中国过来的兵特别是汉族非常聪明,但是他们一遇到打战就往中国跑,所以不如缅甸本地人忠心。
缅北雇佣军的生存基础
一名已定居缅北的知情人士告诉记者:“由于国际社会对毒品的打击越来越严,为避免目标过大,现在缅北的毒枭和军队已经出现‘分开经营’的新情况,即贩毒的不养军队,养军队的不贩毒,然后双方采取押运合作的方式,巧妙地逃避打击。”
缅甸毒枭韩永万就曾采用这样的方式企图蒙混过关。2005年9月10日凌晨,缅甸毒枭韩永万雇用了70余人的武装运输车队离开缅北佤邦首府邦康,下午陆续进入中缅联合工作组和缅政府国防军的设伏点。等车队进入了包围圈,缅政府军立即命令所有人都缴械接受检查,但被车队武装拒绝。双方一触即发地持枪对峙了3个小时,最后车队人员在缅甸政府军强大的武力威慑下方放下武器,并承认帮助韩永万贩运700余公斤毒品的事实。
事后清点发现,这些毒贩拥有36支枪、6支火箭筒、33枚手榴弹、1586发子弹、两台发报机,完全是一支军队的装备。9月28日,逃到老挝的韩永万被当地警方抓获,随后移交给中国政府处理。
事实上,尽管禁毒的呼声越来越大,但是由于缅北许多民族长期靠种植罂粟为生,地方民族武装“以毒养军,以军护毒”仍然没有改变,当地民族首领与毒品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直至今日,缅甸境内仍有数十支少数民族武装,割据一方,不但经常与政府发生军事冲突,互相间也不断明争暗斗。不休的战事除了劳民伤财,还要搭上士兵和平民的性命,引起国际人道主义关注,损害缅甸的国家安全。
对此中央政府显然不会善罢甘休,缅甸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的一名政府官员说:“我们不希望任何民族武装继续存在,任何国家都需要真正意义上的统一与和平。”
然而不容回避的事实是,进入21世纪初,缅北地区仍然存在着“佤邦联合军”、“果敢同盟军”、“掸邦东部同盟军”、“克钦新民主军”和“克钦独立军”等民族武装力量,军队人数从数十人到数万人不等,另外还有一些从各军中分裂出来的小武装以及一些挂靠在各支军队名下的小武装,他们羽翼未丰,对雇佣兵的需求更是有增无减。而再向缅甸国内深入进去,仍然生存和战斗着许多地方民族武装,他们同样需要军事人员不断补充。
其未来正如中国一名长期从事禁毒工作的有关人士指出:“只要缅北还有人种植罂粟,毒枭就会始终存在,雇佣军同样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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